菟丝花她三嫁了: 5、指间刀(更改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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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尊玉贵的权臣修长手指撩起洗得褪色的帷幔,偏着头踱步过去,背对着她们,蹲身查看。

    贾锦照紧张地探头跟着瞧,却透过桌上袅袅升起的雪中春信,捕捉到一个瞬间。

    青烟消散的瞬息里,裴大人的眼神与平常的慵懒随性不同,清明锋利如冰刃,幽黑的眸底似乎能穿透一切魔障。

    贾锦照被那能湮没万物的眼神惊了瞬,尚未多思,便被身后敲门声吓得缩成一团。

    “进。”裴执雪头也不回。

    门缓缓打开,淡淡月色与屋里烛光相融。

    沧枪神情冷肃地站在门口:“大人。”

    “带来了?放好以后就出去等我。”

    “是。”

    沧枪板着一张长脸,将手里竹篮放在桌面上,扭头出去。

    贾锦照与云儿好奇探头,竹篮内嫩黄丝绸下盖着的大家伙正微微起伏着。

    “掀开看看,”裴执雪起身扫视过整个屋子,轻叩桌面,“你处理得很好,足以应付锦衣卫。”

    云儿脸一红,“谢大人。”

    贾锦照眼角偷瞥裴执雪叩桌的手,怕他吵醒狸奴。少女屏息,掀开绸子一角,里面团了只熟睡的大猫。

    这猫通身雪白,长毛蓬松,腹部直到腿的毛都被剃得露出粉红皮肤,裹着厚实的白棉布,仍有鲜红的血液渗出,像是经历了猛兽偷袭。

    “放心,它暂时不会醒。”裴执雪收回手,慢条斯理道,“这冤孽被舍妹宠得失了本性,竟隔笼挑衅那几只恶犬,被其中一只抓成了这样。本官傍晚刚给它诊治包扎,还喂了安神药,两日内它都不会醒。”

    白猫适时发出一声略带痛苦的呼噜,贾锦照紧张地噼里啪啦倒豆子:

    “它叫什么?伤势不会严重了吧?它若醒了我该如何?要喂它吗?喂什么?它会凶我吗?”说完,紧绷着小脸仰头看裴执雪。

    “时常滴水和用羊奶为它润润即可,”裴执雪弯眸打趣:“你竟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小娘子。”

    贾锦照脸又烧红,垂下头道:“那是被逼的……”

    裴执雪:“这是南阳进贡的狮子猫,值万金。若在你这出了差错,我那刁钻调皮的妹妹定不会放过你。”

    “啊?”

    贾锦照诧异仰脖,锁骨下半遮的海棠伤疤又因情绪起伏而有了色泽。

    裴执雪轻扫一眼:“安心。等人来问时你献出翻雪,会得她的报恩。你要咬死猫是自己跑来,也是你亲手包扎。”

    贾锦照觉得他像还在拿她当孩子逗,有些不服气,眉头微蹙,唇角也不自觉绷紧,将两靥的梨涡挤了出来。

    裴执雪适可而止,后退一步:“本官不该作弄小娘子。”

    另一边,贾锦照察觉到自己竟不知天高地厚地挂了相,忙不迭赔礼,一副冒犯了家中长辈的模样:“是锦照无状才是,大人宽厚。”

    裴执雪温和道:“是我冒犯。所谓‘打趣’,不过是试探对方底线,再将其存寸寸踩低。”

    他像个谆谆教诲的长辈,“你很好,小小年纪就有胆量与心气,若是男孩,我定向你爹要了你亲自教导。”

    贾锦照被踩到痛处,眼里瞬时噙满泪花。若非她爹对她不公,她怎会沦落为杀人凶手?

    既不会帮她离开这,还提一句做什么?

    少女有意流露委屈:“无论锦照是男是女,都有自知之明,不配得大人教导。”

    裴执雪看着少女眼底凝着水光,哑然。

    有趣。

    看着华美娇贵,实际上狠厉有韧劲,也算聪敏。

    他并不纵着,向少女摊开手掌,反将一军:“别等锦衣卫搜,交出来,无论你用的什么。”

    贾锦照茫然:“何物?”

    “杀人利器。”

    少女恍然,小心翻动果盘中的干果,将指间刀递给裴执雪,低声:“削果皮的……”

    裴执雪垂眸把玩手中“凶器”——

    两枚小巧指环与中间一片薄而利的钢刃熔铸在一起。

    其上雕琢精巧,还配着可开合的“刀鞘”,防止使用者不慎自伤。

    其中巧思令人拍案。

    若流到市场上,能卖个高价。

    裴执雪淡淡:“翎王殿下给你做的?”

    贾锦照诧异道:“是殿下送的。翎王殿下会锻铁器?”

    她竟不知凌墨琅落魄到了何种地步。

    裴执雪无意多嘴,只轻轻屈指将刀片入鞘,在贾锦照疑惑又痛心的眼神中,把指间刀送进怀里。

    “安心,日后还你。”他又问,“除了自保,他还教你什么?读书识字?点茶合香?”

    贾锦照摇头:“没了。”

    其实都有,且不止于此。

    但她有自己的分寸要把握。

    琅哥哥与裴大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微妙,她还是少说为上。

    照实说指间刀,只因她一个闺阁女子,没有途径得到种神兵利器,说谎反惹疑惑。

    但旁的……一国首辅,自不会追查她所言真假。

    天色已经熹微,吱吱啾啾的鸟鸣声渐起。

    篮子里的翻雪发出滚雷般的鼾声。

    裴执雪淡笑:“喂的安神药有止痛作用,它现下当是在做美梦。”他转身推门,“不必送,你们抓紧时间沐浴,窗子开大通风,两个女子身上一股刽子手味,太不像话。”

    贾锦照脸又红了。

    她自恃美貌,从不在意自己形象,今夜却因太过紧张,忽略了头上凝结的血渣。

    裴执雪踏出屋外,心情甚好。

    他没回头再看贾锦照的羞臊,只虚虚看到天光一线处,有海棠半朵。

    ……

    贾锦照与云儿洗洗涮涮。

    彻底将血腥味洗净躺回被窝时,天已大亮。

    正沉睡,门忽地被推开,两人瞬间弾醒。

    一阵脚步快速冲到贾锦照榻前,猛地掀开床帐。

    是母亲。

    是蓬头垢面,红着眼睛的母亲。

    是蓬头垢面,红着眼睛,手握劈柴刀的母亲。

    主仆两个何曾见过软弱的莫夫人如此癫狂的模样,俱吓傻了。

    云儿先回过神,想要护住贾锦照,却被早已发福的莫夫人一把薅到地上。

    “人呢?人呢!”莫夫人红着眼挥刀,“肠穿肚烂的东西!”

    云儿吓得抱住她的腿:“何罪让夫人这样生气?求夫人惩罚婢子!放过姑娘!”

    贾锦照眼里只有那把大砍.刀在空中划出的一道道寒光,脸色惨白,顾不得上身只一件抱腹,跪在床上不住磕头:“锦照错了!锦照不敢了!求母亲放过我们!”

    莫夫人的陪房这才一瘸一拐地撞进屋里,哭着抱住莫夫人:“夫人呐!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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