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滑冰的[花滑]: 4、鹦鹉也是碎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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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先生进门,看见女儿歪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电视正回放《巴啦啦小魔仙》,音量很小,主角变身像滑稽的默片。

    屋里又闷又热。

    贺嘉岁没舍得开空调,只有矮几上的老式风扇搅着温吞的风。

    她得到爸爸出差回家的消息,特意从体校赶回来,连练功服都没来得及换。

    “嘉岁,回房睡。”

    贺嘉岁睡得浅,但脑子还没清醒,趿上拖鞋,撑在沙发沿发懵。

    “几点钟了?”她问。

    “八点半,”贺先生放下塑料袋,“我带了凉茶和龟苓膏回来。”

    “乌鲁木齐也喝凉茶?”

    还和楼下阿伯的手艺一样,不爱多加冰糖,入喉全是甘草的回味。

    索性干杯仰头,长苦不如短苦。

    贺先生替她撕开炼奶:“嘉岁,明天学校加训吗?”

    贺嘉岁摇头:“老师比我们更想放假。”

    “那爸爸带你去动物园。”

    玻璃杯撞在矮几上,女孩挺直腰板,声音同样清亮。

    “好嘢,您难得说话算数。”

    ……

    儿童节后的第一个周末,园区装饰还没撤下。

    家长们边走边聊,等屁股后的孩子数完漏气的气球。

    贺嘉岁架不住正盛的热气,一路躲着太阳。

    贺先生左右摇蒲扇,帮女儿驱赶打转的花斑蚊。

    “老虎都吐舌头,”贺嘉岁贴着玻璃,凑近瞄去,“比阿伯家的猫还像猫。”

    贺先生用扇子搭凉棚,玩笑说:“这是从东北来的老虎,没见过这么热的天气。”

    再往深处走,极地馆空空荡荡,动物们集体消极怠工,狗熊也不爱上熊山,吃完饲养员的投喂,栖在水池边午睡。

    只有远道而来的游客最勤快。

    熊馆的另一头接入室内,温度立马降下来。

    像回了魂似的,贺嘉岁终于能睁开眼睛。

    前方有热闹,她立马撒丫子跑:“我去看看。”

    看看是什么动物,比明星开演唱会都要有排场。

    她挤着人缝往里钻,一边直念叨:“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一边没忘牵着爸爸往里扽,生生趁乱来到前排。

    哇,真有明星。

    “好可爱的大熊猫。”

    她在玻璃上哈气,照着它的脸画眼睛。

    贺先生介绍:“他叫星一*,今年才在滨南安家。”

    有被抱在怀中的孩子牙牙学语,一声声叫:“光头仔,係光头仔。”

    “唔係光头仔,係得意嘅熊猫嚟。(不是光头仔,是可爱的熊猫啦。)”

    熊猫胃口真大,贺嘉岁盯了十分钟,它能吃十分钟竹笋。

    后来食物扫荡一空,转头抱着饲养员死乞白赖。

    挤出去又费一番工夫。

    贺嘉岁满身是汗,抱怨空调并不奏效。

    还是飞禽大观最凉快。

    虽然在室外,树冠几乎遮蔽所有日光,路上只有几粒斑驳的影子。

    树与树间牵着栈道,爸爸说是松鼠的家。

    但她见松鼠在枝上乱窜,自由程度堪比人猿泰山,根本不屑走栈道。

    耳边全是鸟鸣。

    小路的交叉口,有工作人员支着摊子。

    “您好,请问有六一活动吗?”贺嘉岁撒手跑过去。

    她今天参加活动上瘾,赚了一兜纪念品。

    工作人员见是小朋友,掐着嗓子说:“这里可以认养小鸟。”

    “你们不喂了吗?”

    贺先生笑着给她区别认养和领养的含义。

    贺嘉岁似懂非懂:“这不是白花钱嘛。”

    “想认养一只试试吗?”

    “想。”

    飞禽大观太大,整片山坡都是它的地盘,每种鸟都有自己的栖息地,贺嘉岁被带着逛了一圈。

    “有合眼缘的小鸟吗?”工作人员问。

    千挑万选,贺嘉岁指了指话最多的鹦鹉。

    刚才路过鹦鹉笼,梁上就它一只喀喀叫,中气十足,听起来能活很久。

    交费是大人的事,贺先生摸着下巴仔细了解权益,没顾上贺嘉岁已经在给鹦鹉选名牌。

    工作人员说:“再取个名字吧。”

    贺嘉岁自认是个取名废,给流浪动物们取的名字无外乎“嘬嘬”和“啧啧”。

    但她今天有个好点子。

    精致的小木牌上,她提笔歪歪扭扭——

    逢年。

    叫应逢年太直白,怎么看也不像鹦鹉的名字,她掐了头,干脆叫逢年好了。

    “逢年?”

    贺先生皱眉,觉得这称谓熟悉。

    贺嘉岁像被抓包的坏孩子,用别人的话找补:“这名字和我搭。”

    也对。

    老父亲豁然开朗。

    回家路上,夕阳染了半边天,路边的花卉看不清本身颜色。

    直到写字楼遮住所有余晖。

    父女俩不得不从动物织就的乐园回到现实。

    贺先生谈到去乌鲁木齐,因为错过贾女士的班机,两人连面都没见上。

    贺嘉岁谈到接下来的计划,桃李杯越来越近,她得花更多的时间练功。

    话题随后拐到另一条道。

    “爸爸,您去过北京吗?”

    贺先生摇头。

    带些小炫耀,贺嘉岁从上火车说到回家门。

    有好的,比如每天都举着小旗的运动服真像个导游,带他们这些南方孩子去了长城。

    北京的树和滨南大同小异,只是绿得早晚不同。

    长城之外,她更看见一层一层山。

    她学朋友们呼喊,然后听到回音,又一次回音。

    也有不好的,比如那些天总睡不够觉。

    林风致替她问行了二十年中医的妈妈,说是外邪侵袭,卫气不固。

    也就是水土不服。

    “所以,你的搭档叫林风致?”贺先生问。

    女儿总提到这个人,此行刚认识的朋友,一起在北京喝过豆汁儿的交情。

    贺嘉岁摇头:“她也是女生,是肖奇志的搭档。”

    话说完,嘴角也撇下来。

    她至今都记得,应逢年把她喝豆汁的表情描述为“擘大口得个窿”。

    丑死了。

    “我的搭档叫应……”突然意识到和鹦鹉同名,她刹住嘴,“什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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