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滑冰的[花滑]: 7、你又没见过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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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先生来京与合作商谈工作,能够自由支配的时间不多。

    贺嘉岁平时忙着上学和训练,和爸爸相处只有一顿饭的时间。

    “今天吃铜锅涮肉吧。”贺先生翻着路边的传单。

    贺嘉岁摇头:“想吃菜。”

    贺先生对她的反应感到奇怪:“前几天一直念着,怎么今天不想吃了?”

    “不敢吃肉,”她垂着眼睛,“昨天软开课前称体重,林风致被舞蹈老师训了。”

    “因为吃了肉?”

    “因为她又长高了,老师总说她营养太好。”

    从五月运动员体检到今天,才不过一个夏天的时间,林风致长了小十厘米,成为班里的女巨人。

    贺先生不解。

    营养好有什么不对,她们都在长身体的时候。

    “她是冰舞运动员,以后会有托举动作,太高、太重都会给搭档带来压力。”贺嘉岁复述老师的话。

    “那咱们绝食?”贺先生笑着揉揉她的发顶,“嘉岁,咱们不能用别人的经历来惩罚自己。”

    画的饼一定要兑现,就算等一个小时才排上桌。

    烟筒里的炭火哔啵,锅里白汤滚着肉卷,贺嘉岁感叹终于吃了顿好的。

    贺先生着实有些担心,拧着眉头问:“训练基地不给饭吃?”

    “吃不惯。”

    听基地里的其他运动员说,放眼整个北京,没有哪个单位食堂比冬运中心的更好吃,连夹克衫们都爱光顾。

    但实话说,它很难照顾所有人的口味。

    “我第一次见炒青菜放辣椒,凉面放芝麻酱,鸡蛋汤黏黏糊糊,像大鼻涕。”

    连月饼都是脆皮的。

    涮羊肉就米饭,贺嘉岁说了很多生活感悟。

    她还闹过一次笑话。

    上周和爸爸坐公交车,车上阿伯拦住他们俩不让下,说得刷卡。

    下车刷卡,头一回见。

    “听起来,嘉岁心里的北京够不上一百分。”

    “勉勉强强吧,”贺嘉岁想,话不能说得太绝对,“但要是您不在,一定会扣两分。”

    这日子挑得不好。

    今天是中秋节,贺先生为了赶上节后的会议,只能在阖家团圆的时候离开。

    凌晨的飞机。

    “嘉岁还想去哪里逛逛?”

    推着行李箱出发,父女俩没有吃饭时放松。

    “天安门广场。”

    来北京很多天,她只在三环外打转,还没去过传说中最神圣的地方。

    但今天也没找到机会。

    节日流量大,长安街的卡口严查身份证明,贺嘉岁两袖清风,出门只带了自己。

    又坐一站地铁,出门是西单。

    贺先生想起什么,领着贺嘉岁上楼到专柜。

    电子产品专柜。

    “给我的?”贺嘉岁问。

    她昨天还羡慕林风致的新手机,今天就许愿成功了。

    虽然和想象有些偏差,是手表。

    “怎么不是小天才。”

    手表被礼盒精致包装,品牌是英文,贺嘉岁不太认识。

    “这只手表的功能更齐全,还能拍照。”

    价格也不便宜。

    “但小天才更合我的身份。”

    她昨天过了教练的预考核,头一回被点名表扬。

    小天才就该戴小天才。

    “傻孩子。”贺先生裹着笑意。

    顺手办好电话卡,联系人里第一个存进的是“爸爸”。

    林风致的号码她背不全,应逢年比自己还可怜,四方小屏略显空旷。

    她想问妈妈的电话。

    但看爸爸心情很好,最后还是没说话。

    ……

    第一通电话是对方打来的。

    财不外露,贺嘉岁只在每天晚上戴戴手表过瘾,一看未接来电有四五通。

    来自同一个号码。

    她反复默念这串数字,咬着嘴唇摁紧屏幕。

    北京时间晚上八点,莫斯科应该正是白天。

    可以打电话。

    她回拨过去,响铃三秒就被接起。

    “zdravstvuyte(你好).”对方的声音有些哑。

    贺嘉岁有种不真实感,轻轻喊:“妈妈。”

    “嘉岁,”贾女士放缓语气,“好久不见。”

    贺嘉岁应声。

    “你爸爸说你现在有手表。”

    “嗯,但不是小天才。”她对这事耿耿于怀。

    对面迟疑:“小天才?”

    哦,妈妈出国的时候,国内还没这东西。

    贺嘉岁换了话题:“您今天居然有空。”

    “暂时,”贾女士说,“前几天过中秋,我寄了两盒月饼给你。”

    “寄到……哪?”

    “滨南,”贾女士警觉,“你们搬家了?”

    “我在北京学花滑,估计几年都不会回滨南。”

    对面短暂静默,随后爆发:“贺秉序放你一个人去北京?他疯了!”

    无意挑起爸爸妈妈的矛盾,贺嘉岁不敢放手话语权,一个劲输出:

    “最初是我提的,现在已经学会很多基础动作,前天的考核也满分通过。

    “我很少摔跤,但我的搭档总脚滑,教练说他像讹钱的大爷,他立马摔趴在地上讨压岁钱。

    “我马上就能开始学跳跃了,您看过花滑比赛吧?像阚玉阿姨那样。”

    她把所有想说的塞进电话线。

    “贺嘉岁,”妈妈打断她,“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思路突然断掉,贺嘉岁“啊”了声,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情不情愿是其次。

    她满脑子只想证明自己是个成功的试验品。

    所以她没回答。

    “你当年不愿跟着妈妈练艺体,一抱进教室就开闸似的哭。”

    贾女士以为,她的女儿会一辈子和体育无缘。

    “我长大了,才不会开闸似的哭。”

    那是什么哭法,贺嘉岁难以想象。

    “是,养大只雀仔飞走咯,飞来莫斯科多好。”

    “妈妈,电话费贵不贵?”

    “妈妈的钱够和嘉岁打一辈子电话,但时间可能不够。”电话那头有人在叫她,贾女士不得不结尾。

    “那再见。”

    妈妈没有挂断电话。

    只是重新回到她的圈子,和年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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