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滑冰的[花滑]: 9、关公面前耍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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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贺嘉岁下意识否认。

    她知道旋转方向有顺逆之分,也知道绝大多数运动员都是逆时针。

    所以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是其中一个。

    “可我的跳跃是逆时针。”

    她屈膝向前腾起,右足落冰,是个华尔兹跳。

    “贺嘉岁也不是左撇子,”应逢年作证,“左撇子很聪明。”

    贺嘉岁瞪他:“看不起谁?我会用左手握筷子。”

    在记事以前,她大概就习惯用左手。

    只是后来观察大家用右手吃饭,右手写字,她也随大流。

    “这是基因决定的,很难在后天完全纠正,”意识到这个话题对他们来说过于高深,教练只浅显回到跳跃,“嘉岁,你现在习惯逆时针跳跃,是因为只学习了逆时针。”

    等练习顺时针旋转的时间越长,左右腿力量差距越大,就更依赖把左腿作为主力腿。

    贺嘉岁半知半解,只觉得脑子也在转圈圈。

    “我需要改正这个问题吗?”

    “改正很难,去顺应它。”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习惯都能被驯服,身体最诚实。

    “以后的训练也会很难吧。”

    她和别人不一样。

    教练教逆时针的旋转和跳跃,大家学逆时针的旋转和跳跃,只有自己得换着思路来。

    她突然想到什么:“那我和应逢年……”

    方向不一致,组合应该很难做到整齐划一。

    “国外有类似的先例,”教练肯定,“你们得好好把握,这一定是加分项。”

    ……

    贺嘉岁在周记里写,十一月真把自己耍得团团转。

    她的期中数学没及格,成绩在全班倒数。

    好消息是,应逢年也没及格,比她还低两分。

    但他的英语超常发挥,在整个班级都排前茅。

    “也还行吧,”贺嘉岁翘起嘴角,“我的作文是满分,年级独一份。”

    尾音扬得高高的。

    应逢年在课堂就完成试卷改错,等磨蹭精慢吞吞收拾。

    “还有半小时上舞蹈课。”他低头看手表。

    贺嘉岁再三确认带齐作业,不疾不徐:“节目学得差不多了,今天应该会轻松些。”

    编舞师还有其他工作,下周离开北京。

    这些天,他们几乎泡在舞蹈室,学习动作和走位。

    运动员的舞蹈课和古典舞课很不同。

    以前的老师教外圆内方、欲左先右,他们现在得学下肢力量控制,表演形式更近似芭蕾。

    “会不会串范?”

    几节基训课后,贺嘉岁最怕自己学个四不像。

    “融合得很好,既能看出身韵,也能看出肌肉,”编舞师中肯说,“是很独特的风格。”

    很好,自信限时回归。

    休息得差不多,贺嘉岁撑起身:“最后再熟悉一遍动作。”

    《marriedlife》以钢琴和小提琴为主旋律,讲述了主角的一生:和妻子从青梅竹马到厮守一生,再生离死别。

    对于孩子们来说,表演的递进很困难。

    这需要阅历堆砌,但他们对感情的认知还太懵懂。

    “舞蹈动作过关,”编舞师鼓掌,宣告工作结束,“祝你们演出顺利。”

    转场到冰场,杨教练已等候多时。

    其他学员正贴墙板调整跳跃细节,个个挂着红脸。

    “他们又挨训了。”贺嘉岁小声说。

    跳跃很难,尤其在入门时,得养成正确的发力和用刃习惯。

    不过应该真像应逢年说的那样,他俩有点天赋在身上,起跳水到渠成,足周落冰只是时间问题。

    自然而然,他们的训练重点和别人不同。

    教练挑着下巴:“节目已经编完了?”

    “嗯。”

    “那就在冰上试一次。”

    嗯?

    贺嘉岁辩解:“只是学会了动作,还没一起跳过。”

    她尚且不习惯和人手牵手滑行。

    安全问题是其次。

    她总觉得这样奇怪,手从被握住的那一刻开始发烫。

    即使她和应逢年这样训练太多次。

    “还有一个多月,”教练的声音冷下来,“我现在看到的进展为零。”

    默契度为零,完整度为零,技术难度为零,堪称“三无”。

    赶鸭子上架的效果的确不好。

    音乐在冰上铺展,故事主角浓缩为小小的两个点,从东滑到西,像被冻僵的鸭子。

    比平时更笨拙,舞蹈功底也看不出。

    教练扶着眼睛,叹气说:“还差得远,先入队。”

    加入贴墙角的队伍,贺嘉岁居然感觉解脱。

    “还不是因为怕被你拽倒。”她对上应逢年的眼神。

    三分钟的节目,她的手臂从头麻到尾。

    应逢年喊冤:“什么时候发生过。”

    “数学,你把我的数学拽下去了。”

    “我俩的数学需要拽吗?”

    差得相辅相成。

    讲小话被逮正着,加之舞蹈课占用了冰时,贺嘉岁不负众望被留堂。

    但这次没有帮忙带饭的好搭档。

    应逢年的状况比她还糟糕,正说话时被逮住,教练批评教育了十分钟。

    下课铃响,其他学员解散。

    林风致几乎是蹦出冰场:“今天又水过去了。”

    最近的专项是五个一周跳。

    她对自己的定位局限在冰舞运动员,所以根本不上心。

    冰舞和花滑其他几项的最大区别,就是没有跳跃。

    贺嘉岁小声提醒:“但考级会考的。”

    “考级还远着呢,早学早忘。”

    相处几个月,她们的关系还算不错,但直觉告诉贺嘉岁,自己不能学她这么做。

    ……

    后外点冰跳的陆地分解已经炉火纯青,但搬上冰面就打回原形。

    “明明点冰很到位。”

    冰面摩擦力小,起跳前再谨慎,线路都会出问题,容易收不住。

    更谨慎一些,落冰点和点冰处几乎重合,像只原地挣扎的陀螺。

    转不起来的那种。

    应逢年自个也没琢磨出来,还腾出心情安慰:“才学几天,别着急。”

    “是你要求把跳跃加进节目的,”贺嘉岁准备了好大一口锅,“要是咱俩在这上面丢人,你就等着谢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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