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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也不想滑冰的[花滑]》 11、这是助教,辛嵘(第2/2页)
个月。
花滑馆暂时闭门歇业,提前挂了通知牌,也不知是哪位工作人员的手笔。
贺嘉岁看一行笑一声。
每个句子的停顿处都是轻飘飘的波浪号,语气呼之欲出。
考虑到无法回家的学生,训练基地也的确花了心思。
红灯笼沿着路灯挂到宿舍,行政楼每天都开展活动,门牌上贴了横批:宾至如归。
虽然说是自愿参与活动,但领导担心无人问津,每天准时清点人数。
他们人少,根本无所遁形。
“这样的日子不会要过到春节后吧。”贺嘉岁恶寒。
昨天刚学了园艺裁剪,今天又是写对联。
她总觉得,自己像福利院的留守儿童。
“听说北京过年得吃一个月的饺子,”她握着毛笔猜,“不会明天让咱包饺子吧。”
这几天,食堂窗口还开着,但基本只供应面食和饺子。
她吃不惯有辣油的面,胃都快变成饺子形了。
这时候,她就得分心想想家。
爸爸虽然计划来北京,但直到今天,他还待在公司做年前的扫尾工作。
贺嘉岁不太相信他的计划。
应逢年听在耳里,说道:“我妈妈会来北京。”
“来探望你?”她有些羡慕。
“是搬过来,以后就在这里工作。”
住在北京,工作在北京,听着就很了不起。
她小声问:“用了什么办法?”
她也想让爸爸来北京工作,最好能把妈妈也叫回来。
“好像是学校叫她来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贺嘉岁小嘴一撇,这毫无参考价值。
……
冯女士的话兑现得很快,赶除夕前就来了北京。
放下行李,她先带两个孩子出门逛街。
“阿姨,我叫贺嘉岁,刚好十岁半。”
贺嘉岁强迫自己记住漂亮阿姨的特征,一副紫色边框的眼镜,鼻梁很挺。
冯女士笑着回:“阿姨就住在首都舞蹈学院,离你们不远。”
“你妈妈住在学校里?”贺嘉岁和应逢年咬耳朵。
“我妈妈是学校的舞蹈老师,是副教授。”
副教授是什么头衔?
贺嘉岁回想,林风致看的小说里总会出现这个称呼,大概是很厉害的人。
不过既然是舞蹈老师,为什么应逢年最初会在体校学舞蹈呢。
北京在这几天遍地是庙会。
从终于走到头的大栅栏拐出来,杨梅竹斜街还有一段。
满胡同都是地道的北京味,一点找不到和家乡的共同之处。
真怀念滨南的花街。
贺嘉岁兴致缺缺,她找了一路盆栽,都没看见合适的。
“有风车。”应逢年眼睛尖,看见街边小铺里的陈设。
“那是模特的装饰品。”
“但他们糊了纸,说给钱就卖。”
装饰品,也能卖吗?
赶过来时匆忙,北京的温度比想象中还要低,冯女士看孩子们停在门口打嘴仗,索性进店挑了件围巾。
应逢年跟进去,旁敲侧击问风车卖不卖。
“送你也行。”
店员觉得他讨人喜欢,何止送了风车,展台里的装饰一并都送了。
贺嘉岁看他抱着一堆不知姓名的东西满载而归。
“下一步,你准备就地摆摊吗?”她张着嘴。
这是个不错的思路,但估计没人能看上这些玩意。
把东西转交给妈妈,应逢年只留了一柄风车,鼓着腮帮子使劲吹。
风车很顽强,呼出的气流像打在墙上,转道把他的刘海掀得一翘一翘。
贺嘉岁憋不住笑:“连风车都不听你使唤。”
“等会儿就会听的。”
应逢年拨着叶片,信手插在她的发顶。
出门前,贺嘉岁给自己挽了很好看的盘发。
脑袋上突然多了重量,她头皮一紧:“你干什么?”
差点把家乡话给吓出来。
应逢年笑道:“转转风车,时来运到。”
很像顽皮孩子的小恶作剧,但他说得认真,风车也真在头顶转起。
贺嘉岁仔细感受着,觉得自己像个发动机。
一路的店铺闪着霓虹,灯光投下来,她的影子长长短短。
只要有风经过,风车就能转。
今晚的风时大时小,始终没停,头顶的风车呼啦啦的,也没停。
其实更像天线宝宝。
……
虽然冯女士保证有空就带孩子们出去透气,但她等立春到来仍没得闲。
毕竟是个人申请调职,档案审核就能卡许久,这还是走绿色通道的结果。
贺嘉岁有段时间没见到这个人挺不错的阿姨。
大年初八,教练回基地执教,孩子们重新拾起训练任务。
许久没开基本功,今天一压胯,林风致挤出两滴眼泪。
直到下课,肌肉还在打颤。
“酸死我了。”她躺回宿舍,捶着使不上力的大腿。
贺嘉岁勉强能应付,还有心情编排:“你这几天是一点没练?连舞蹈都没练。”
“放假嘛。”
谁会在假期给自己找事做。
但教练就有的唠叨了。
“有些同学,我一眼就能看出你在自废武功。
“基础步法就是蹬冰和压步,一级也只考弧线,你连这些都不好好琢磨,怎么去过自由滑?”
去年,滑协颁布新版的花滑考级大纲。*
虽然较2012年版改动颇多,对他们这些新手来说也没有影响,但这是一个信号。
拉长级数,降低难度,接纳更多爱好者加入这个大家庭。
竞争就会更大。
他们是自始至终被改革推动随波逐流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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