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滑冰的[花滑]: 22、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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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的长假,不可能没有代价。

    教练把冬运中心的通知转入微信群,加粗强调一句话:

    [各位同志务必观看平昌冬奥会相关赛事,并撰写观后感。]

    细看具体内容,所有运动员都得提交两篇观后感,分别针对开幕式和自己的小项,单篇至少八百字。

    “八百字?”

    贺嘉岁差点把林风致的手机扔出去。

    刁钻的语文老师都不会要求写这么多。

    “就当是假期作业,随便写写就好。”

    林风致透露,老师从来不会检查假期作业。

    贺嘉岁当然知道。

    “可老师说,只有扶不上墙的烂泥才会这么做。”

    训练的缘故,她经常请假缺席,课堂也是听了上节没下节。

    但她没有一天忘记作业,就算和应逢年互抄,也得逼自己交差。

    就像运动员得训练,这是学生的义务。

    “我仲以為我哋係一擔擔(我以为我们臭味相投呢),”林风致撇嘴,“你是好学生,千万别学我。”

    说到后半句,她拿回自己的手机,随即投入和家人的聊天。

    手里一空。

    贺嘉岁不能确定她的褒贬,怕那句“烂泥”往心里去。

    尽管自己的本意不是这样。

    她有些自责,和林风致待得久了,也开始学她心直口快。

    很多时候,这不是个好习惯。

    打算扯些闲篇破冰时,林风致首先说话:“我可能会在立春那天回滨南,你呢?”

    新一年新面貌,她要从宣告退出留守儿童的行列做起。

    贺嘉岁低头玩被角:“我应该不会回去。”

    “吾辈楷模。”

    林风致惊讶于她还在离不开家人的年纪,居然能忍住回家的冲动。

    “我很难适应环境,容易水土不服,”贺嘉岁说,“三月开始加大训练量,我怕自己不能调理。”

    从这里北上长春,症状虽然来得快去得快,但对比赛不是没有影响。

    她能感觉自己的身体发虚,尤其在连续作战后。

    “回滨南会水土不服?”

    林风致像听到天方夜谭。

    滨南可是她们的家,生长的土地怎么会变成让她生病的异乡。

    贺嘉岁开玩笑:“因为我的身体认为自己是北京人。”

    去年飞海口,她昏昏沉沉两天,考级几乎带病上场。

    现在是一月,北京和滨南的气候天差地别,反应只会更剧烈。

    “问题不大,我回去问问我家老中医,再学点医术回来,”林风致安慰,“等我的好消息!”

    热情重新覆盖冰点,贺嘉岁对这个转折还怪不适应。

    “我看过医生,也备着药。”

    “不,你要相信中医。”

    ……

    林风致一走,贺嘉岁也没孤单多久。

    冯女士完成年前最后一场展演,拎了大包小包到基地,像串门探亲。

    “嘉岁,来试试新衣服。”她说。

    “我也有份?”

    贺嘉岁下冰,连刀套都没来得及拿。

    “不止衣服,还有你的演出费。”

    首舞的舞剧在全国展演了好几个场次,贺嘉岁和应逢年的出场虽然不多,按照分成,也能拿好几百。

    冯女士包了红包,还亲自贴了些凑整,图个大吉大利。

    贺嘉岁看见红包就走不动道。

    这分量,放眼整个滨南都少见。

    “我居然开始赚钱了。”她掂了掂,喃喃说。

    前些日子,她和应逢年还突发奇想,算了算这几年的训练费。

    虽然每年都有体育局的补贴和冬运中心赞助,他们的开支仍然不小。

    周围人都说阿克塞尔跳是百万跳,还真不假。

    相比那些钱,手里的只是杯水车薪。

    “赚钱都唔开心呀?”

    贺嘉岁摇头:“我在想,这些钱还不够来回的火车。”

    “路费可是学院报销,你拿到的是纯利润。”

    无论如何,都是她应得的。

    说得有道理,小姑娘重新换上笑容:“谢谢干妈。”

    “你也挪眼看看新衣服。”

    冬天的衣服都一个样,不修身,也没什么设计,主打保温至上。

    但有心意在,贺嘉岁试得不亦乐乎。

    衣服衬人,人和衣服都好看,她想。

    无意看见吊牌,她暗叹:“好贵。”

    这又是她微薄的工资买不起的东西。

    “你爸爸给逢年买了好几次冰鞋,”冯女士说,“这几件衣服还没一双冰鞋贵。”

    他们现在学两周跳,对冰鞋的要求很高。

    市面上,进口鞋的价格几千到几万不等,穿小半年就会塌帮。

    如果考虑他们的身体条件,换鞋就更勤快。

    “但您也带着我赚钱呢。”

    从宿舍过来,应逢年就见一场母慈女孝。

    “贺嘉岁,你都快和我妈抱上了,”他一人抱怨一句,“妈妈,您干嘛挂我电话。”

    “干妈不算妈吗,我抱一下怎么啦?”

    贺嘉岁瞪他,刻意给了个结实的拥抱。

    人员到齐,冯女士笑着进入话题:“两位小运动员打算去哪玩?”

    假期还长,她想带他们去一趟远方。

    应逢年先举手:“天津。”

    “天津,”贺嘉岁问,“我们不是才去过吗?”

    “你不是忘了带纪念品?”

    当时他们赶着去长春,一路匆忙,连航班都差点错过。

    “那也不至于再去一次吧。”

    “但除了剧院和酒店,我们哪也没去,不亏吗?”

    甚至连比京腔更有韵味的口音,也没听到半句。

    多亏呀。

    最后,目的地还是敲定天津,这得益于应逢年固执到底。

    冯女士奇怪,私下问过原因。

    应逢年解释,如果去太远的地方,贺嘉岁会有一半的时间在生病。

    当然,他对贺嘉岁说的是——

    想去看看冬泳的大爷。

    ……

    “我们干嘛坐在这儿?”贺嘉岁东张西望。

    出行当天,他们提早到达车站。

    但没跨入安检关卡,没进候车厅,只是坐在车站外的长椅上,和路过的行人一样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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