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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雪途》 50-56(第2/10页)
想喝吗?刚刚炖好。”
邵项均笑着问。
邬雪青光闻到味道就想起了前些天被中药支配的恐惧,摆手道:“我不喝。”
知道年轻人不爱喝这些汤啊药啊的,邵项均也没勉强,仍旧温和地寒暄:“你寄回家的那些特产我们都收到了,松茸尤其新鲜,明天叫阿姨用松茸做几个菜,你也尝尝家里阿姨的手艺。”
“嗯。”
见她淡淡的,邵项均也不多聊了,叮嘱道:“那你早些休息吧。”
见他径直往楼上去,邬雪青顿了顿,声音不轻不重地问他:“你刚刚说什么手术?谁做手术?”
少顷,邵项均扶着栏杆回头,笑笑:“哪有说什么手术,是不是听岔了?”
见邬雪青面带疑惑,但没有再刨根问底,邵项均向她点了下头,朝楼上走了去。
邬雪青又没聋,她很确定自己听到的就是手术两个字,她疑惑的是邵项均的反应为什么是下意识否认。
书房内,灯光通明。
邬玉瑾戴着眼镜,正翻看着一份文件。
邵项均推门进入,道:“玉瑾,汤好了,先下来喝汤吧。”
“嗯。”邬玉瑾应一声,但仍看着文件没有动。
邵项均走近,弯腰摘了她鼻梁上的眼镜,无奈说:“好了,把汤喝完了再看。”
邬玉瑾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
“又头疼了?”
邵项均站在她身后,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Shirley回来了吗?”邬玉瑾侧头问。
“刚回来,”邵项均低声说,“我刚提了一句你手术的事,好像被Shirley听到了,我只好打岔说她听错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怀疑。”
“不要紧,总归要知道的,”邬玉瑾再次叹气,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我能感觉到,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胡说,手术做得很成功,医生也说以后只要定时复查就好了。”
邬玉瑾浅笑一下,将手上的文件放平在桌上。
那文件赫然是一份家族信托协议。
“项均,你别怪我,我这个人自私,总想给Shirley再多谋划一些,如果哪天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替我多照顾Shirley一些,她这个孩子虽然任性,可本性是不错的。”
“这不是自私,况且,玉瑾,我从不是图你的那些东西。”邵项均握紧了她的手,“我待Shirley就像待自己的孩子,这点不会变,但你不要说那种傻话,我不能没有你,这个家也不能没有你。”
……
邬雪青听不见书房里的话,但她心头的确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首先是半个月前她和她妈吵架,按照常理,她妈应该直接把她丢去公司,可最后却是邵叔出来居中调和,让她和叶嘉木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她那鸡娃的妈竟然也就默认了让她出去玩的事。
其次是旅程途中他们总是单方面和叶嘉木联系。邬雪青翻翻自己和她妈的聊天记录,半个月凑不出两张截图。
最后是她回隅州的时候,她妈的脸色显然大不如前,助理那句“她不能吹风”也值得深思,如果只是因为更年期,什么时候更年期还不能吹风了?
疑点众多,只是她们母女之间一向剑拔弩张,争锋相对。邬雪青现在不想和她吵,两人面对面也无话可聊,即便有些疑点也就轻描淡写地盖了过去。
手术肯定是做了手术,但做的什么手术,严不严重?
以邵叔刚刚的反应,八成是她妈不想告诉她。
以邬玉瑾要强的性格,动手术这种事恐怕恨不得捂得严严实实的,好叫所有人都看不出她的虚弱。
邬雪青坐在电脑前转了一圈,盯着微信看了许久,她调出和她妈助理的微信界面,打下了一句:你有我妈九月份行程表吗?
等了两分钟,助理还没回复,邬雪青撤回了消息。
她点进她妈公司官网,搜了下最近的公司新闻。
和她妈有关的最近一条会议报道是前天,再上一条是九月初几,中间相隔了二十多天的时间。
在邬雪青搜索蛛丝马迹时,邬玉瑾手机也收到了一条消息。
助理汇报说:邬董,邬小姐刚刚问我要您九月的行程表,可以发吗?
第52章
邵项均就坐在邬玉瑾身边,自然也看到了这条消息,他
长眉微敛:“雪青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真是怀疑起了?”
邬玉瑾将汤勺放进碗内,倒不多紧张,反是淡淡笑道:“她要是连这点疑心都没有,那我才要担心了。”
她回了助理两个字:不给。
接到老板的回信,助理的心就放下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回复邬雪青:邬小姐,您刚刚是给我发了什么消息吗?
消息已经撤回,邬雪青回复他:没事。
于是此事堪堪揭过。
邬玉瑾有心要瞒她,想来轻易是绝对不会和她开诚布公说的。
邬雪青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倒是愈发地冷然沉静。
第二天中午,难得三个人在家吃了一顿饭。
阿姨使出浑身解数,将一袋松茸做出了十八般口味,即便邬雪青一贯吃得少,今天也还是多尝了几口菜。
她有意留意她妈,发觉邬玉瑾吃得更是极少,油盐稍重些的她都不尝。到她放下筷子时,邵项均还低劝了一声:“再多吃点吧。”
邬玉瑾神色疲乏,摆了摆手。
邬雪青筷子顿了顿,忽而放下筷子,拿起邬玉瑾的汤碗给她勺了两勺汤。
邬玉瑾和邵项均脸上同是错愕。
直到汤碗放在了面前,邬玉瑾才有几分不确信地道:“给我的?”
“嗯。”
邬玉瑾直起身,端着汤碗道了声:“谢谢,你也多吃点。”
饭桌上一时沉默,母女俩竟客气得像做客一样,连邵项均都不免一阵尴尬。
邬玉瑾早年忙于工作,接近预产期时都还在开会,孩子生下来还没满月,她便又回了自己的“战场”。
邬雪青五岁前,她还是每晚都回家的,可有时在外地出差,实在赶不回,而她女儿又打小是个倔脾气,保姆半夜十一二点打来电话,说她不回来,小小姐说什么都不肯睡。
邬玉瑾一咬牙,便和保姆说,让她不要再等了,她以后也不回来了。
打那之后,保姆半夜给她打的电话就少了。
她那时事业正值上升期,忙得分身乏术,一侧重了,难免另一侧就轻了。
再后来,孩子已然跟她不亲了,
虽然不亲,十岁前都非常乖巧,就连保姆都直说小小姐比同龄的孩子更懂事。
十来岁的孩子,哪有不猫嫌狗弃,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但偏偏这个阶段的邬雪青最乖巧,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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