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不善: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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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漱旁边是弟弟祁雪峤,从祁雪峤开始是祁家郎君们,抱着阿濯的祁既白、祁清宴,又连上了祁观复。

    待人齐,丫鬟们也上齐了菜。

    沈老夫人道:“今日团聚之福,皆赖祖宗荫德,来日切记勿忘根本,勿行背祖之事。家和乃至兴盛,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姐谦妹敬,夫义妇听,长惠幼顺。”

    “我年岁大了,孙辈的孩子们里阿泠,舒儿,漱儿都快嫁出去了,满打满算留她们不到两个年头,能团圆的日子过一个少一个……此后你们离家去,无论是赴任或是嫁人,身在何处,皆不可忘血脉相连,不能生隙、不可相忘。”

    “母亲所言甚是,儿子受教了。”祁观复微微垂头,经过风霜的面容上透出几分羞愧神色出来,冯夫人也垂头。大夫人没说话,眼帘落下,不言语,只做出一副受教模样。

    祁观岚笑盈盈说着团圆话去哄老夫人,缓了僵持气氛。

    阿濯今日由祁既白抱着,祁观岚专注陪母亲,虽然寻常不到瑞霭堂去,但只偶尔见上几面,她就够哄得老夫人心花怒放,转悲为喜,笑着嗔她无赖。

    上一辈曾起嫌隙,小辈们坐在一处,却是彼此和乐,亲如一家的。

    老夫人将他们混在一起排行,特意吩咐下去不许将各房分开唤,便是为了和气,此时只一一应下老夫人的话,感触不深。

    宴席始,祁望舒与祁泠咬着耳朵说话,祁泠稍稍偏头过去,想听得清楚些。

    偶一抬头,对上对面祁清宴的眼,他周围的祁既白和祁雪峤也在说话,而他偏偏就看着她!

    祁泠抿着唇,移开目光不看他。

    “……泠妹妹?”

    祁泠转过头,看见祁望舒疑惑的眼,似乎在等着她回话,祁望舒的话,也有些迷茫。

    “诶呀,你是撒娇推搡了祁泠一下,她不好意思,但很是好奇,凑近祁泠耳朵,轻声问:“那何郎君……哥哥和三哥俊俏吗?”

    祁泠一时语塞。案桌之下,祁望摇,面上露出些许恳求神色。

    她想了想,,我没仔细看。”

    祁望舒哧哧笑起来,倚在祁泠肩头,“那你以后可要仔细看上一看。”

    宴只吃了一会儿便结束,不过没散,长辈与长辈叙话,小辈与小辈一处玩。

    老夫人撵小辈们到旁边一个门连着的小饭厅去玩。祁望舒当然乐意,她在长辈面前放不开,拉着祁泠走,祁云漪亦步亦趋地跟着姐姐。

    祁云漱也要去,拽了祁雪峤一同,祁雪峤眼巴巴看着祁泠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祁望舒回头喊了一声,哥哥,牵着祁泠的手走远了。

    阿濯嘴里嚷着姐姐,从祁既白的怀里挣脱,要去追祁望舒。

    祁既白不会哄孩子,凡事只知道顺着阿濯便好了。可若他走了,此处只剩祁清宴一个郎君,他转头问,颇有些为难地问道:“三弟,我们一同去?”

    他知道祁清宴八成不会去的,这堆兄弟姐妹聚在一处太过杂乱,祁清宴极喜安静,性又怪,怎会与他们一同行酒令猜拳来玩闹?

    祁清宴果然摇头相拒。

    他身边还坐着叔父祁观复,他父亲不在,祖母在旁边被祁观岚一口一个亲娘哄着,两位当家夫人又不言语,陪祁观复叙话的活落到他身上。

    他这位叔父很是无趣,又寡言,坐在这里尚未离开,便是有话要与他说,他想离席,但只能暂且留下。

    不多时,祁观复果然开口道:“听闻近日燕家郎君自请去临川助三皇子修河坝,你与他相熟,可曾提前知晓此事?”

    祁清宴点头。他与祁观复多年未见,仅靠血脉联系,他只简单道:“徊粱官职不高,去也无碍,与祁家无关,叔父不必忧心。”

    祁清宴想,祁观复或许以为燕徊梁此举是他授意,会以此事开头,倾尽祁家之力明目张胆支持三皇子,掺和皇族事,违了家训。

    可他那优柔寡断,处理不清家务事的叔父略一思索,道:“我只是怕那孩子,他会有危险。五皇子太过狠厉……既然你二人相熟,祁家还有些护卫,从前母亲让我带去江州的人,我在建业也用不上,三郎将人送过去,不必提我,以你之名便好了。”

    祁清宴眸中闪过惊讶的光芒,手置在膝上,压住不停翩飞的思绪,他装若无意,笑问:“叔父怎注意到徊粱了?”

    祁观复叹了一声气,“无父无母,自幼养在慕容家,算是义子,每次在朝中遇见他,我总想起阿泠来……五皇子非良人,阿泠不愿,还要劳烦你为她妥帖善后。可她外表再持重,心里还是有稚气,说话做事总易得罪人,你不要同她计较。”

    祁观复心细如发,恐怕在宴上看出了祁泠刻意疏远着他,来缓和两人关系。

    祁清宴知道了她的心软细腻怕是从祁观复和冯夫人随来的,当真不是亲生,更似亲生。

    一走神就想起她来。

    祁清宴顺势抬眸,望去对面的隔间。

    祁泠似乎是猜拳输了,祁望舒端着酒杯喂给她喝,姐妹两个亲热些倒还好,她们两个脾性相投,祁望舒带着祁泠玩也不错,起码她在祁家不会太过无趣。

    但……

    另外的人便不同了。

    祁既白还算有分寸的,端着酒杯与祁泠碰了下,随后站在一旁笑盈盈的等着祁泠喝下去。

    算不逾矩。

    但祁雪峤凑到离祁泠很近的地方,坐在她身边,与她喝酒,简直是胡闹玩闹。

    祁雪峤斜坐着,腰间挂着的香囊便映入祁清宴眼中,他离远看,总觉其上绣纹十分眼熟,捻出袖中手帕,宽大的袖袍下仔细摩挲着上面绣着的如意纹。

    走向形状,颜色相接,全然一致。

    俨然出自一人之手。

    原来如此……

    上次他在祠堂撞见重返回去、鬼鬼祟祟的祁雪峤……原来他是去偷拿祁泠绣的香囊,还明目张胆长久挂在腰间,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他与祁泠一房,竟然怀揣着这般见不得人的心思!

    祁泠呢,可曾发觉?

    祁清宴眸色沉沉,内里藏着探究之意,直直落在被围着的女娘面容上。

    祁泠眼波柔软,漂亮如若星辰的眼眸弯起,越发显得眉目娟丽如画,又因吃醉了酒,多露出点娇憨神色来。她端起酒盏与祁雪峤递过来的酒盏相碰,不知祁雪峤说了何事,逗她笑得身子往后一倾,樱唇一张一合,又与他说话。

    说的什么,祁清宴自然听不到。

    她没发觉?

    祁雪峤心思如此不纯,她看不到他腰间挂着她亲手绣下的香囊么?

    哦,即使看到了,她也不会认为祁雪峤居心叵测,还会单纯猜是祁雪峤在祈福后恰巧被分到了她绣的香囊。

    因为她将其视为兄长,无论她表面对祁雪峤有多疏离,内里到底还是将他看做一家人。

    这可恶的一家人。

    可祁泠再不会将他看做亲人了。

    目睹着祁泠与祁雪峤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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