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不善: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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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清宴心中怄得让人发晕,面色阴沉沉地盯着两人。

    深藏在心中的卑劣不堪以此为机,忽而全部涌了出来,浑身犹如被火烧一般,令他几乎坐不住。

    从小被灌输礼义廉耻,尊卑有序。即使他内心对此嗤之以鼻,可总要扮得几分合群模样。

    他自己想做要做的事,又被家中寄予厚望,他做不到谢子青那般随心从心,也知晓若是与祁泠一处易被世人诟病。

    加之祁泠并不喜爱他。他曾生了随她去的心思,她嫁人便嫁人了,他在祁家护她一直无恙,偶尔相见,偶尔叙话也好。

    可是,对她暗有觊觎之心的祁雪峤,她能以笑靥相对,为何偏冷待于竭力扮做兄长模样的他?

    既然事已至此。

    反正事已至此。

    他还做什么兄长?

    “三郎?”

    祁观复见祁清宴面色不对,贴心问:“可是想起什么要紧事,你自去罢,不必管我。”

    祁清宴垂眼,再抬起时已经恢复寻常神色,他应道确实想起要紧事,不过起身时同祁观复道:“四弟倒是妹妹们亲近,真是亲和友善,令我好生羡慕。四弟可曾定下官职?叔父初回建业,事多不便,要有难处可来寻我。”

    一提起儿子,祁观复难免羞愧,自己不成器的儿子能入朝为官,反倒是祁清宴太过出名,又因父亲和叔父都在朝中,他只能打理府中事。为了避免皇帝猜忌,还要不知多久才能有官职。

    他一时汗颜,道:“雪峤是个不成器的,往后还要靠三郎帮衬。整日玩闹算什么样子?叔父这几日便好好规训他,让他好好读书。”

    祁清宴笑着答应。

    ……

    几个小辈破天荒聚在一处,老夫人那边散了,老人家看着几个难得欢喜,特意嘱咐他们多玩些。

    趁着人齐全,多在一处聚聚,不多时便要散了。

    祁云漪和阿濯两个小的被各自的娘亲抱走,让哥哥姐姐们好好玩。

    祁云漱祁雪峤姐弟也跟着祁望舒她们玩做一团。这些小的之间归根到底没有大仇怨,只因着父母辈的恩怨,对彼此有些看法,真玩起来也便不觉了。

    直到最后天色渐晚,月盘盈圆,老夫人才派听荷来传话,让大家赶紧散了,各回各家去。

    走时祁望舒还依依不舍,拉着祁泠不松手,而祁泠醉的昏天暗地,勉强维持些清醒,被银盘扶着往二房走。

    银盘累的诶呦诶呦,想着明日等祁泠睡醒,一定要同娘子说,不要用那么酒了。

    老宅通往二房小门,有个小园子。刚走到这,沉弦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声“银盘姐姐。”骇了正发牢骚的银盘一跳。

    等借着光看清沉弦的脸,银盘一手扶着祁泠,一手拍了拍被吓得狂跳的心,问道:“你怎么在这?”

    沉弦道:“姐姐,好似要下雨了,姐姐可知何处有伞?能否带我去取一把,让主子淋了雨就糟了。”

    “雨?”

    哪里有雨?

    银盘抬头望了望天色,月光澄澈,万里无云,怎么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啊。她没放在心上,只道:“没事,我带着娘子快些回去便是了,前头就到二房了。”

    沉弦支吾两声,随后抬头,“银盘姐姐,方才我出来的早,确实落了雨。”

    那是她带着娘子出来的太晚了,没遇上。

    银盘知道何处有伞,就在二房前头的库房里。她想让沉弦去找旁人,可四处一望,往常总有下人走动的园子今个却空荡荡的。

    但她还扶着娘子呢啊。

    沉弦有眼力见,说道:“不如让三娘子与我们郎君一处呆会儿吧,咱们拿伞过来,万一等下落雨怎么办?可不能让娘子与郎君着凉。”他说着回头指了指。

    银盘顺着沉弦指的望去,假山中有一凉亭,祁清宴确实坐在内里。

    她不知道两人闹崩了,只当娘子要嫁人才不再去琅玕院,想了想答应下来,将祁泠扶到凉亭处,还拜托祁清宴替她看顾祁泠。

    祁清宴自然应好。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VIP】

    祁泠今日又被祁望舒劝得用多了酒。

    上次在庄子,祁望舒说她们好不容易出门,庄子上没有其他主子,只她们两个,自在惬意,值得庆祝。

    很有道理。

    若不是老夫人发话,她们两皆是未出阁的娘子,断不会有去庄子住几日的机会。

    这回祁望舒说不日祁泠将嫁人,远赴宣城。等过了年节,再开春,她自己也要从祁家嫁出去了,姐妹两个再难相见。

    也甚有道理。

    祁泠也随着祁望舒一同,闹得放开了些,不再一直拘着。可她酒量怎能与有空便偷偷小酌的祁望舒比,此刻已然困得发晕,只想陷入暄软的被褥里,把整张脸埋进去。

    尚存几分神志,昏睡晕沉之问察觉脸颊冰冷。凉得她激灵几分,脸颊离开石桌,稍抬眼睑,措不及防撞进一双乌墨又清透的双眸中,内里深邃,隐晦不明。

    祁清宴维持这个姿势,不知看了她多久。

    祁泠见到他,下意识就躲开,已经养成习惯、无需思索的习惯。清醒时如此,现下意识不清、晕乎乎时也是如此,一只手撑着冰凉的桌案,踉跄着站起身来,想要逃走。

    只是两条腿都软绵绵的不听使唤,方才又银盘扶着,如今没人照料,又能跑去何处?

    桌下昏昏暗暗,被挪不动的石凳一绊,脚下一软,朝着地上摔去。

    天旋地转之时,陷入并不柔软但温热有冷香的怀抱中。

    ……

    祁雪峤今日也用了不少酒。

    宴散后,他先送醉的一塌糊涂的祁云漱回了二房,柳姨娘院中。今日父亲没来,独自宿在书房,其实只有柳姨娘寻由头邀父亲,他才会来此看看子女。

    平日无事是不来的。

    值此团圆日,柳姨娘没能将人邀来,只剩她一个留在二房,憋了一肚子火气,看到醉倒的祁云漱更气的不打一处来,训斥她伤风败俗,毫无淑德,丢了女儿家的脸,怎会被父亲看重?

    而祁云漱躺在榻上,大声反驳着:“祁泠用了,祁望舒也用了,她们两人才是闹得最欢的,也没长辈管她们,姨娘为何要来说我?”

    柳姨娘压低声音唾骂道:“你一个有亲娘的,和她比作甚?也不要攀着人家大娘子,她是改姓过来的娘子,背后多少人说三道四,你也想让人在背后说闲话吗?”

    祁云漱说不通,气急又道:“我不和她们比,那你儿子也掺合了!和她们一同玩乐,寻常不声不响,不常与咱俩说话,今个不知笑得有多开怀!”

    祁雪峤在外问,知晓很快柳姨娘就会过来骂他,出了屋,没回他自己的屋子去,只站在院中。还能听见内里姨娘与姐姐的争吵声。

    哪一房柳姨娘都能挑出不好的地方来,大房是清高端着架子,冯夫人假大度针对他们祁泠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三房不要脸皮,占了二房原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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