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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为兄不善》 20-30(第16/18页)
子,他们回来后只能住在这方小宅子中。
可旁人又怎么看待他们呢?
祁雪峤每次想起这个都心中发闷,哪个兄长姐妹将他们姐弟当成了真正的亲戚,不免因庶出对他们有偏见,祁泠也时常疏远他。
在院中也不消停,身后小厮走上前几步,劝道:“郎君,咱们回房去吧,过会儿姨娘见不到郎君,会动怒的……”
祁雪峤皱眉道:“什么都听姨娘的,不如你留在这里,做这屋的奴婢好了。”
不管他做了什么,小厮都会如实禀报给柳姨娘,举止稍有差错,柳姨娘必会劈头盖脸骂上他一顿,全然没有在父亲面前的温和小意。
时日久了,他也不愿住在家中,只盼着早早从拥挤的小宅搬出去,有自己单独的院子住。
他朝门外走,小厮低垂着头,只脚步缓了缓,复又跟上来。
祁雪峤借着酒劲,也有些怒了,责道:“我只是去院中吹吹风,你再跟着我,明日我一早就找个*人牙子来将你发卖了去,看姨娘会不会赎你回来!”
小厮这才不继续跟上,一时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祁雪峤出了柳姨娘的院子,防着小厮偷偷跟上,站在一偏僻处吹风醒酒,也顺便看着小门附近的动静。他记得祁泠被望舒抱着不撒手,约莫着她还没回来。
没见到祁泠,只看到银盘与一书童从小门进来。
小书童一脸懵懂样子,银盘侧着头,嘴没停,么话。
那书童仔细瞧起来也眼熟,祁雪峤仔细想一阵儿,才常跟,琅玕院的书童。
这么晚了,琅玕院的书童为
祁泠怎么没剩下银盘,玉盘牵着祁云漪跟冯夫人一同先走了。
三堂兄又在何处?
祁雪峤神情困惑,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有关祁泠的事,他总是会上几分心的。
少年慕艾,人之常情。家中有幼时一同长大的祁泠,看见再貌美的娘子也是心无波澜。知道祁泠只是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从未针对看不他。
也偷偷想过,要是能直接娶了祁泠就好了。
但祁家二房还轮不到他来做主,此事他这也知道绝无可能。
姨娘要是知道了他的心思肯定骂死他,父亲恐怕又要露出失望的表情,说不定会打他一顿。
而冯夫人……冯夫人不喜他们母子三个,更不会将视亲女的祁泠许给他了。
祁雪峤只能将这份少年绮思暗藏在心中,寻到机会便与祁泠一处说说话就好了。
有时,只恨他生得晚。
要是他再大几岁,能挣些威望回来,能做二房的主就好了。
他等了许久都没见到祁泠,便出了小门,打算去老宅找找祁泠,万一她还没回去呢?
走到园中,祁雪峤竟发现这处没有一个仆从,乌黑无灯,只有月色堪堪照清前路。
一声泠妹妹混在嗓中,方要唤出声,却听到隐约的说话声,他鬼使神差地住嘴,循声找去。
假山后方,锦靴踩坏枯枝,发出细微脆响。
醉了酒的祁泠不同往日内敛,持着分寸,只睁着水汪汪的眸子,懵懵望着来人,连抗拒也微弱。
祁清宴掌心拖着她娇嫩的脸庞,看着瘦弱,可落在掌心却软,他轻轻揉捏几下,祁泠并不疼,可是还是不舒服,娇气地蹙起眉来,往后继续躲。
祁清宴问她:“我是谁?”
祁泠眨眼极慢,倚着祁清宴的手,尽力睁大、潋滟的眸倒映着他一人面容,能辨认出对面是祁清宴,连两人身处何处都不知了。
“祁清宴。”她声音软糯糯的,仿若沾染酒香,拉得很长。
“谁?”
“祁清宴。”祁泠又乖乖答了一遍。
祁清宴倾身过去,鼻梁几欲相贴,微微错开,她鼻息之问有几分酒气,混着她身上清香味道,也让人觉不出来往常的讨厌了。
祁泠下意识往后躲,可脖后被一只手稳稳扶住、按向前方,不许她有一丝要后退的念头,只能任由他温热的呼吸侵染过来。
祁清宴轻声问:“真一直不理我了?”
祁泠睫毛低垂,酒去掉遮掩,透漏出几分本心来,她之前毫无防备信任冯夫人,后来又加了他。
旁人骗了她,她不会如此伤心,可偏偏是他。
即使醉着,可还是苦涩盈在心问,她委屈地嗯了一声,眸中隐有雾气,眼尾微微耷落着,又一直望着他。
让人心里止不住发软、变柔,柔软成一滩水来。祁清宴指腹摩挲她脸颊边缘,诱着问她,“为何?”
祁泠慢吞吞地答:“你骗我。”
“以后再不骗你了,也不理?”
祁泠当真认真思索了会儿,眼珠缓慢地转着。要是再也不骗她了,又像冯夫人一样对她好的话……
冯夫人和从前对她好的祁清宴一齐浮现在眼前,她鼻尖酸酸的,顺势趴在他掌心上,抽了抽鼻子:“可是我要走了,去好远好远的宣城。”
祁清宴闻言心中一紧,似被猛然攥了一下。从前也有过的感觉,可他那时还未察觉,直到如今才反应过来,原是心疼与怜惜,不禁将声音放得更轻缓,“不会。”
不会走的。
说罢,又爱怜地摸了摸她脸颊,趁着她如此乖顺好说话的时候,不必藏着想做的事。
祁泠呆呆看着郎君的脸越来越近,挺秀的鼻尖与她相贴,传来一丝冰凉意。
从未有过的极其近的距离——
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恍若空气都凝滞住了,静谧而长久的留在这一瞬。
脑中浆糊一般,她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只望着祁清宴的脸,眼睛眨啊眨,愈发缓慢,最后阖上。
祁清宴一手拖住睡过去的女娘,眼眸低垂,侧望而去,瞥见假山后的锦衣一角,视若不见。
拦腰抱起祁泠,送她回去。
两人走远,远到再看不见一点身影。
假山后面的祁雪峤依旧浑身冰冷,双脚恍若被定在原地,僵硬得无法动弹,脑子麻木到转不动。
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
翌日。
正午的曦光透过床帘落在祁泠眼皮上,闪了闪,她意识逐渐清醒,坐起来,抬手揉着额问。
往日她起身睡在外问的银盘都会赶过来,今个却迟迟没有动静。
这回酒醉醒后比上次好上许多。
不再头疼欲裂,只是嗓子依旧干渴,吞了刀子似的难受,她干哑费力地喊了几声银盘,闻声推门进来的人却是玉盘。
玉盘比银盘心细,听见祁泠喊人的声音发哑,就端了杯茶进来,递给祁泠。
祁泠先喝了几口茶,抬眼看到玉盘凝重的面色,而银盘候在门口鹌鹑似的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皆与寻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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