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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为兄不善》 50-60(第9/16页)
”
她言语不离儿女,祁泠见到她女儿秦臻蓁。余夫人也遣人去找儿子,要给祁泠悄悄,但没找到也作罢。
宴许久才散,天色暗沉,回去不便。一行人遂歇在船上。
祁泠从余夫人房中出来,由女侍引路,本要带她去祁清宴的屋中。
路遇谢子青,他笑着问:“方才的舞姬,我将人赎下来,送与二郎了,嫂嫂不会介意吧?”他将后面的嫂嫂二字咬得很重。
祁泠亦微微笑起,不失分寸,道:“燕郎君怕是有些误会,这是他的事,不必来问我。况且,我也担不起这声嫂嫂,郎君还是留着,将这声嫂嫂唤与给旁人听吧。”
她语毕,侧头同女侍道:“替我寻一空房问。”
女侍只有答应的份,暗暗记下两人说话,打算回去学给余夫人听。
祁泠一礼告辞,随着女侍走远。
谢子青望了眼侧旁屋内,不过两步远的距离,什么都能听到吧?
屋内站着嫹娘,听到外面动静,将来龙去脉琢磨了几遍。
她献舞退下时看清那位夫人样貌,明白了为何场中怪异,本以为此行无望。没想到一开始让她献舞的郎君将她赎下来,还送给了那位夫人的郎君。
嫹娘偷偷觑一眼内里的郎君。
将她赎下的郎君是好,但是这位更吸引人一些,与混惯了脂粉堆的郎君们不同,端看若冷清若仙人临世,不染凡尘俗世,风华难掩。
只是,听到外面说话声后,他面色不善,阴沉着一张脸,不知在想什么。
嫹娘猜是夫妻闹了矛盾,可这同她才好。她语气可怜,婉转哀求道:“奴居无定所,身世凄惨,只能沦落风尘,尚留一身清白,来日不知要随船奔波何处……”
她说到这里,哽咽几声,跪在地上。曾练过许多次,恰到好处抬起身子,露出柔软的腰肢。
“奴愿替夫人服侍郎君,不求名分……只求郎君怜惜……”
祁清宴坐在内里,面容沉默在暗处,嫹娘又抬头一眼,实在看不清他神色。她比当地的富绅好上许多。她有此样貌,不甘心同寻常舞姬一般去处,咬咬牙,脱下纱衣,主动上前去。
忽闻一声滚字,内里蕴着愠怒,声音恍若冰冻许久,寒意渗人,令她打个哆嗦。
随即身旁过去一阵衣摆的风。
屋门敞着,他大步离去。
……
隔了很远,船另一侧,临近余夫人的住所。黑漆漆的房内,银盘声音低低:“娘子,郎君真的收了人怎么办……”
“收便收了,”祁泠取下发髻上的金簪,又摘步摇,逐一放在桌上。角落一盏微弱的烛灯,火光舔出浮荡光影,在她面上摇曳,“这与我们无关,银盘。”
“娘子不难过吗?”银盘一开始无法接受,后来日渐习惯。
在她看来,二郎君对娘子还凑合。重要的是,此后能一直在祁家,娘子不会因离家而伤心,她也能和姐姐呆在一起。
“这更好,银盘。他纳妾,娶妻都是应当,有了旁人,我们便可不在此地。今日顺利,明日回到岸上,我们就能回建业了。”
祁泠话音方落,门便被大力推开,骇了银盘一跳。
听了全部的祁清宴带着浓重戾气进来,脸色阴沉的可怕,斥了声下去。
银盘用手紧紧捂嘴。她这张火上添油的嘴啊,好像给娘子惹祸了……
她瞄了眼祁泠,祁泠依旧平静。
几次过后,银盘知道祁清宴再生气也不能将自家娘子如何。想清后,她麻溜沿屋边跑了,没有一丝犹豫。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VIP】
他的怒气毫不掩饰,眸中晕着化不开如同浓墨的暗色,再无素日里的冷静自持,哪里像什么端方郎君,不冷静的样子像一个偏执的疯子。
到底失态了。
一次次听她说摧人心肝的话。但凡他有一丝真情,闻言都会被反复折磨,反复鞭挞。
知道她是不情愿的。
可时日如水流逝,想着她总不会一直心思不变吧?偏她就是心不甘情不愿,依旧视他如累赘。
当然,祁清宴对她毫无办法,走上前抬手钳住她下颌,一字一句道:“你当真心硬,祁泠。”
祁泠。祁泠。
这两字现下听进耳中都让她心惊胆战,生怕被旁人听到。
祁,是祁,他也姓祁,为何他在说她名字时没有一丝愧疚不安呢?为什么不像她一样无法接受。
祁泠被迫仰着头,早间拭过口脂,艳若芙蓉的唇开合:“我说的是实话而已,你急什么?我们不是说好吗,你身旁另有人或是成亲,我们就分开吗。祁清宴。”
喊人名字,她也会。
祁泠望着他,目光执拗,声声认真,“你看见了吧,只是一张脸,旁人也有。比我容色出众的人亦有许多。还有,身边人都会如谢子青那般,认为是我勾引你,害了你,毁了你,他因此厌我恨我罢?祁家的人只会更恨我,你母亲,祖母,其余许许多多的人都恨我,而我恨你……故而,何必强求。不如早日分开,是吧?”
祁清宴指腹按在她下颌,眼眸微眯,逮着她不放。
她描绘过的眉如画。
眉下那双眸最是好看,恍若清泠而过的山涧溪水,清澈见底能映出所有。
如她性子般。旁人对她如何,她便如何馈之。只要不招惹到她头上,真正令她动气,她都不在意。
整个人干净,眼神干净,气息干净,一颦一笑能让人明显看出她的想法,毫无尖酸恶意与算计的丑陋。
谁也学不来,像皮像骨难像神。
他啊,娶她确实难。
祁家长房嫡子,背负着家族荣兴,娶谁是联姻,也重要。原本不必如此,他有嫡亲的兄长,祁家大郎君,年幼早夭,他未曾见过。
那是家中忌讳,无人提起。
自他出生以后,母亲对他更严苛。但当然,一切都是他的,这点他清清楚楚知道。
只有祁泠,祁泠。
祁清宴缓了缓心神,动怒确为莽夫之举。他所居之位,过往二十年所受教诲让他顷刻平息了情绪。
反倒能静下心,细细看她。
猜她所做为何,所想为何。
祁泠攥着袖口,他的瞳色映出她面容,强忍的倔强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挑衅。
没错,挑衅,就是挑衅。当看清她自己的情绪时,愣住,脑袋里忽如雪簌簌落下,转瞬一片纯白色。
她在他面前,竟明明白白露出挑衅来。
旋即垂下眼帘,祁泠避开他几乎能勘破人心的视线。
屋内昏沉。
不比祁清宴方才那间,那间才是为贵客准备的,祁泠所在是备用的厢房。颇为狭小,窗棂窄长一扇,月光惨白亦惨淡,伴着葳蕤烛火,也暗,一同静了许久。
他突兀笑起来,声音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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