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后被反压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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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上,一改往日作风,对着跪地的男人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纪清嵩没有搭理纪姝的问责,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纪明冉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局的?是你放纪夫人闯进来的,是不是?”

    “丑事是你做的,绑架三姐的废弃工厂也是你选的。”纪明冉平静冷漠地说着,话语间侧眼看了看面容憔悴的纪禾。

    纪清嵩一改往日无欲无求的模样,愤恨道:“纪明冉你少装,是你诱导我对纪禾下杀手!”

    “且不说我并未做过此事,若是你与三姐无冤无仇,为什么会被轻易动摇呢?四哥可要想清楚再说。”

    纪清崇先是看了一眼纪姝的脸色,忍了忍才道:“我和姝姐年幼时,被贩卖——”

    纪姝闻言秀眉紧锁,起身便是甩了纪清嵩一耳光,打得跪在地上的男人将下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她收回颤抖发红的手,“他脑子不清醒了,还请六弟容他静闭几日,再说不迟。”

    纪明冉眼神在两人之间一扫,最后落在跪地之人身上,冷漠中夹杂着恨意,“纪夫人身亡了,行思和纪氏上下都等着交代。”

    纪姝当然知道这只不过是个说辞罢了,但是纪明冉的态度已然明了,纪清嵩不可能继续待在纪家了,她无法视而不见,最起码得保下纪清嵩的命

    首都正因纪氏的变权而闹得满城风雨,而大洋彼岸小镇某处的小别墅里,和煦的晨风将复古的蕾丝窗帘卷起,躺在软床的青年长睫微微颤动,轻而缓地睁开了双眼。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做个交易空无一物的房间……

    空无一物的房间中,纪清嵩双手被吊起来绑在略高之处,膝盖以下的部分完全泡在淤泥中。

    阴冷肮脏的污水不断地侵蚀着他的旧伤,就算是双腿健全的人这般日复一日地泡在其中,都会是莫大的折磨,更遑论他本身就有旧疾。

    除此之外,他只能凭借着前脚掌稍微沾到的地面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大部分则是转移在了被捆住的手腕之上发,看起来已经完全淤青,恐怕再吊上几日这双手也就废了。

    纪明冉沉默地坐在铁栏外的椅子上,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盯着纪清嵩。

    这位曾经将他杀死的人,现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自从纪焯的死亡开始,他开始注意到了纪清嵩,这位看似无欲无求的残疾哥哥,内里却不似表面平和。

    如果说纪柏达只是争权夺利,那么纪清嵩则是带着泄愤般的残忍阴辣,怨恨着所有纪家人。

    他先是杀死纪焯,紧接着就是给纪父下药,将蒋斌关押折磨直至疯癫后放出接近纪柏达,以此栽赃转移。

    目的便是诱导蒋斌自杀,利用蒋斌的死亡事件对纪明冉出手。

    纪明冉察觉到危机将计就计,不仅查出了背后真凶纪清崇,还发现此人就是上一世将他杀害的真凶。

    而纪清嵩对纪明冉多次出手不成,转而决定先处理了纪禾,殊不知他这次的行动直接将把柄送到了纪明冉的手中。

    纪明冉暗中将他的谋害纪禾计划打乱,纪清嵩不得以只能将纪禾暂时搁置两天再继续转移,这时纪家的废弃工厂便成了最好的,掩人耳目的地方。

    也就是在那晚,纪明冉找了纪夫人谈话。

    纪夫人变化很大,纪焯在世的时她总是温婉得体的模样,纪焯去世后,似乎没有人再承载她的急切,她的渴盼,纪夫人眉间逐渐被浮躁积满,衣着配饰一日胜过一日的艳丽,尽管纪父此时还昏迷不醒地躺在医院里。

    “夫人,我是来找您兑换承诺的。”纪明冉靠在门框边,看着小花房里喝着下午茶的女人。

    纪夫人神色微变,似乎想到了纪焯葬礼那天夜晚的交易,她略微有些不安,但是没有表现出来,“你要我做什么?”

    纪明冉笑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纪禾在纪清嵩手里,你知道她会遭遇什么吗?”

    纪夫人手一抖,方糖坠进咖啡中,黑咖色的液体飞溅,落到了她淡绿色的披肩上,她没有及时处理,而是将目光全都投注到了眼前的年轻人身上,充满恐惧与忌惮。

    “当年的事,你全部都知道,对不对?!”纪夫人说出口后反而松了气,她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所以你当时才用收养纪行思来和我做交易?原来你早就想利用我?”

    纪明冉依旧平静,“我早就和夫人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当年设计纪姝、纪清嵩时,就要知道会有今日。”

    他低头看了看腕表,似乎接下来还有事,“纪禾死后下一个就是您,去纪家的废弃工厂吧,拿到纪清嵩谋杀纪禾的证据或可有一搏之力。”

    纪明冉将话说完便走了,但是他说得没错,就算纪夫人知道自己成为了夺权的工具,眼下也唯有此路可走,这就是他的谋。

    也就是那天晚上,纪明冉收到了关于纪清嵩绑架纪禾以及误杀纪夫人的视频证据,得以名正言顺地拿下纪清嵩。

    纪夫人最终没能逃过死劫,只是她最后留下的遗言却出乎了纪明冉的意料。

    “明冉,行思是个好孩子,请让他离开吧。”

    纪明冉听完纪夫人最后留下的这段语录,静坐直至拂晓。

    他想起贺琨离开那晚也曾问过他,要不要一起离开纪家。

    贺琨那时是不是也怕了,害怕自己,怕权势扭曲人心,可他是怎么回答的,竟迟钝得一无所察。

    如今仇人就在眼前,只剩下半口气吊着,至于权势声望想要的都已得到,纪明冉的心底却从未如此空泛。

    “贺琨去哪里了?”

    又是这个问题,纪清嵩闻言,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嘴角还挂着讥讽的笑。

    纪明冉将他挂在这里五天五夜,吊着他一口气,翻来覆去地只问这个可笑的事。

    而他竟然在被这种蠢人抓住了把柄。

    见他不说话,旁边的黑衣男子抬起一桶冰凉的水就泼过来,凉意如同铁片刮过头皮脸颊,房间内的温度被控制在了零点附近,不会结冰但湿漉漉的一切足以要命。

    纪清嵩耷拉着眼皮,摇摇晃晃地将脑袋抬起,“呵,死了。”

    纪明冉十指相扣的手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压到泛白,盯着纪清嵩的眼神更加阴沉血腥。

    他既害怕贺琨真的是被纪清嵩劫走的,怕贺琨过得不好,怕贺琨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他又害怕青年根本不是被劫走的,那么他又该去哪里才能找到贺琨呢。

    可隐藏在心底最深的恐惧,也是他迟迟不肯承认的那种可能,就是贺琨真的没了,纪清嵩却不怕死般反复提起。

    纪明冉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戾气,竟也不急着报仇雪恨了。

    仅是一个关于贺琨下落的猜测,到现在都保着纪清嵩的烂命。

    “你利用他,咳咳,那么顺手,”纪清嵩说话很艰难,似乎每个音节都在喉咙里如刀翻搅,他咽了咽不存在的唾沫,“装什么深情,咳咳哈哈哈”

    纪清嵩咳嗽着大笑起来,很快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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