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惑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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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宽抖着手指他,“你还不知悔改,你无可救药!”

    冯修却大笑起来,笑得流泪,他咬着牙,“阿耶!父亲!我喊你父亲,可你当我是儿子吗!”

    “你!”,冯宽气得胡子都在发抖,“你还敢狡辩,你生在冯家,我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你受封郡公,食邑八百户,你去外面看看,看看天底下有几个能跟你一样享福的!你不是我的儿子,早就去外面要饭了!”

    “哈!”冯修讥笑地看着他,“这不是我应得的吗!你把最好的最多的都给了他,我就这点东西你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记着我食邑八百户就说我要知足,怎么不说他食邑一千八百户!我还要感恩戴德吗!”

    他此时双手被缚,只能梗着脖子看向冯延,无疑是把矛头对准了冯延。

    屋中的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只敢把这种阴私事咽进肚子里,屋内只剩下二人争吵后的粗喘声。

    冯延听着他的话,心里越来越冷,身上也越来越凉,他从来不知道冯修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你一直很怨我?”

    冯修噗嗤一笑,“我的好大兄,你这么善良仁义的人当然想不到我这种小人的想法。”

    冯延紧紧握着曲几的扶手,慢慢直起身,“你就是这么想的……我以为我们是兄弟。”

    “兄弟?”他跪在地上也要挣着转过去盯着他说,“你又把我当兄弟吗!是,你是个仁厚君子,那就要那我这个弟弟来当衬你的绿叶吗!”

    “我没有!”

    冯修冷笑着说,“从小到大,你总是拿我作筏子去讨太后的欢心,好成全你的淳厚之像。你是个君子,我就是个偏狭小人!”

    “殿下,阿弟他又打人了。”

    “殿下,阿弟他不认真读书。”

    “殿下,阿弟他不是故意的,您别罚他了。”

    冯修怪模怪样地学着他讲话的腔调,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好像冯延说这话时也露出过与这一般无二的丑态。

    冯延愣愣地看着他,半晌后仰起头,以手覆脸,两行泪从眼角流下。

    他哽咽着说:“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他以为这是做兄长的责任,应该规劝弟弟不要行将差错,从来没想到在他心里这是贬人抬己。

    冯宽在一旁眼睁睁看完了一整场闹剧,原本的愤怒慢慢沉到心底,整个人越听越颓,只想闭目塞耳不忍再听,直至最后无话可说。

    两个都是他的儿子,却反复成仇乃至于夺人性命。子不教,父之过,这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他这个父亲有多么不称职!

    父子三人在这屋中各有各的沉默。

    赵夫人被拦在门外心急如焚,担心儿子出事,等到门一开立刻就冲上去。

    王恂带着几个部曲亲自把冯修压住,赵夫人见他被狼狈押解,当即扑上去大喊,“二郎!二郎你没事吧!”

    冯宽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闭嘴!他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他大兄!残害手足,不知悔改,你还这么袒护他,我看就是你惯得他成这样!”

    赵夫人呜呜地哭起来,“二郎才多大,他怎么会自己想出来这种事,肯定是有人教唆他。你要给二郎做主啊!”

    冯宽沉沉地盯着她,“这件事,我已经上禀太后,他要如何全凭太后决断,我们家谁也救不了他!”

    赵夫人失魂落魄地回到院子里,冯煦也等得焦急。

    “阿娘,到底怎么了?”

    赵夫人忽然抓住她双手,两行泪刷地落下,“阿煦,娘求你,救救你阿兄。”

    冯煦听她说完来龙去脉,如遭雷击,浑身发软瘫坐下来。

    偏偏在这个当口,在她即将入宫的前夕,每一次都是这样,她一有好消息接着就必定有坏消息,好像老天见不得她过上好日子。

    陛下好不容易才同意让她进宫,可是看看她的亲兄长都干了什么事,在亲妹要进宫之时毒害亲人,干了也就罢了,还这么愚蠢低劣地被人发现,在众目睽睽下丢脸,连带着她的脸都丢尽了。

    别人会怎么想,瞧啊,那就是未来的皇后,就是那个亲弟弟毒害兄长的皇后。

    今日之后,天下人都会议论!

    皇帝又会怎么想,他会怎么看冯家,她还能不能入宫,只要想一想她都觉得难堪。

    冯煦捂着脸,只想静静地流泪。

    赵夫人见她不吭声,却加倍着急,她拉住她的双臂,极力劝她,

    “阿煦,你是要做皇后的人,你进宫去求太后,她肯定会给你面子。要是没人帮二郎,他这辈子就要毁了!”

    冯煦只觉得可笑,她的面子?她有什么面子,事到如今这件事能是她们控制得了的吗。

    她无力地看着阿娘,阿娘是个精明的人,只有每次一遇到冯修的事,她就变得偏执任性。哪怕如今她的女儿已经要做皇后了,她的儿子犯下大错,可她的心里永远都把她的儿子排在第一位。

    冯煦哭着哭着就笑了,笑出眼泪和绝望,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

    皇帝坐在太后床前,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冯家家事还要请太后自己定夺。

    冯宽和冯延坐在下首禀明经过。

    太后听完了,只问了冯延,“子延,你是苦主,你怎么想?”

    冯延仍然面色苍白,还没有从惊惧伤心中恢复过来,他稍微平复了心绪,然后说道:“殿下,此事虽是二郎所做,但我身为兄长亦有失察之过。我与他兄弟二十年,都不知晓他心中不忿竟然到如此地步,未能及时纠正他的歪念,以至于他最终犯下大错。恳请殿下保全他的性命,让他今后改过自新。”

    太后听完,轻轻一叹,“你是个好孩子,以德报怨,行高德巨,二郎若是能学到你一半,也不枉你的苦心了。”

    冯延低下头苦笑,从前不觉,原来二郎每次听到这种话都在心里暗恨,日积月累,终成大祸。

    看得出来,太后也不想取冯修的性命,倘若因家中私隐之事闹出人命,岂不是在百官面前丢大脸,让太后的脸面往哪里搁。

    皇帝是在场唯一能平静的人,他打量太后的意思,开口道:“子延虽宽和,但国法不可废,亦不可不罚。便罚笞一百,黜为百姓。念及祖母与太师,此子便不送廷尉,我派人去办。”

    太后想了想还是点了头,“罢了,就这样吧。”她挥挥手道:“你们都去吧。”

    冯宽父子二人领旨谢恩而去。

    皇帝看着太后的动作,似乎有话要说,于是留了下来。

    太后叹了口气,看着他英武挺拔的样子,还是开口道:“立后的事,要抓紧了,我想趁着身体还健朗的时候,看着你成家。”

    皇帝原本自在的姿态略有迟滞,太后这次是认真的了。

    他看着太后憔悴的病容,忽然意识到,太后这是在着急。

    方才离去的父子二人是冯家的顶梁柱,冯家的下一代冯延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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