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惑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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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支撑门户,冯修又做出这等丑事,早就废了,再往下子嗣虽多却少有成器的。将来别说继承太后的遗志,就是连自立都难。太后担心将来冯家无人支撑门庭,想趁着她还能做主的时候多拔擢小辈上来。

    想到这里,皇帝也变得有些心软,毕竟是他的母族,他也不忍见祖母年迈还要为小辈操心。

    他终于还是点了头。

    皇帝走后,太后盯着锦帐发呆许久,然后吩咐英华,“你让阿照进宫一趟,我有话跟她说。”

    第58章

    冯照接到消息时很是讶然,她还等着宫中传出对冯修的处置,没想到自己倒先一步进宫。

    出了这么大的事,冯家也捂不住,崔家也很快知道了这事。杨夫人本就胆子小,乍听到身边有这样害人性命的事,吓得不能自已,遑论继续议亲。

    尽管穆灵与此事无多大干系,但她坚持以为不能再和这女郎接触。杨夫人觉得,此人命硬,真嫁进来肯定要把崔怀克死。一想到这儿,她又慌慌张张地拜菩萨去了。

    本来在此之前,杨夫人还能大着胆子找冯照帮忙,此事一出,她每回见到冯照都躲得远远的,再不敢接近。

    冯照哭笑不得,对着崔慎说:“我有那么吓人吗?”

    崔慎一边给她按着肩膀,一边笑道:“娘子这是不怒自威,是贵人之相。”

    冯照轻拍他落在自己肩上的手,然后起身,“行了,我要走了。”

    崔慎上前揽住她的身躯,轻咬她的唇瓣上摩挲不止,灵巧的舌头探进去被冯照狠狠咬住,二人奋力纠缠半晌,分开时俱都喘息不止。

    “好了,”冯照拍拍他的后背,软下声道,“我很快就回来。”

    她刚亲完嘴上还肿着,面容娇艳如海棠春放,崔慎无法抑制地亲吻她,在她细细的颈间吮吸,像是在咀嚼海棠花瓣。

    “嘶——别咬了!”冯照不高兴了,用手打他,“疼!”

    崔慎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冯照一路坐着马车和轿辇,长驱直入太和殿。这一次非比寻常,太后特赐轿辇,载她一路前行,到太和殿门前才下轿。

    见到太后时,冯照心里暗暗一紧,太后的脸色很不好,看起来比上次病得更重了。她的眼神仍然锐利,带着拼杀过后的锋利,但长在这孱弱的身躯上还是减轻了几分。

    “阿照,”太后轻轻地又慢慢地喊她,“你来了。”

    “殿下圣安。”她深深拜倒。

    太后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待到冯照抬起头,那深深的目光重又阖上。

    冯照做好了十万个准备,或许是问她在崔家如何,或许是问她如何看冯修,甚至于如何看冯家,没想到太后竟然问了她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阿照,你想做个什么样的人?”

    “嗯?”冯照实在是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开口,然后才看向太后,“殿下恕罪,我不明白。”

    太后也不怪罪,耐心解释道:“前有诸子百家,挣了百年,挣的是国要做什么样的国。若以此类比,你想做什么样的人呢?”

    冯照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她觉得答案早就埋在心底,被这么一问,就轻而易举地破土出来了。

    “我要长乐无极。”冯照笃定地说。

    太后这时愣了一下,她细细品味着这句话,然后忽然笑了。

    “很好,那你要怎样才能实现长乐无极呢?”

    冯照一时被问卡住了。

    太后直起身,冯照上前把墙角的枕头竖起,让她靠得更舒服。

    太后笑着跟她说:“你说的是终点,我问的是路途。”

    她轻叹一声,“这世上有秉性仁厚的人,有自私自利的人,有满腔柔情的人,有冷血强硬的人。也许你以为的自己,和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不同的。认清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认清身边人是什么样的人,这是一生的学问。”

    “那姑母是什么样的人?”冯照不知为何,竟然大着胆子问出这样的话。

    太后眯着眼,并不以为冒犯,她脸上笼着一层淡淡的笑意,“我少年落难,中年起复,如今卧病在床,回望过去能说出一句不枉此生,这就足够了。世人赞我者有之,辱我者亦有之,但我从不后悔。”

    她看着冯照,“你生于富贵之家,从小没吃过苦,想象不到人在逆境中会被怎样改变。等到将来我们都走了,也许你会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到那时,你所做的选择才能证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冯照当然能听懂太后在说什么,但她不明白太后说给她听的用意,为何要单独对她一个人说呢。

    太后看着她天真的脸庞,心中长长地叹息一声,如若每个人都沿着有利可图的行迹行进,那么她至少可以推演出今后的大概局势。但军国要事之势就如同蜿蜒悠长的河流,任何一处意外汇集的溪流都会将其带入未知的方向。人心易变,并不总是以利为导,一次任性、一次偏念,都会将事情带入未知的境地。

    她站在天下之巅,洞悉身边每个人的利惧所在,但从不敢说自己万事可知,须知这世上最难见的就是人心的幽微。

    事到如今,太后必须直白地说出来她的打算,“陛下性情执拗,遇见喜欢的就不会轻易放手,”说到这里,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冯照,“假如有一天他不想再忍,想要逾矩,你得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太后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重重击在冯照的心头,“可……这于礼不合……”

    “皇帝就是礼。”太后的语气毋庸置疑。

    冯照心里发慌,她当然知道皇帝爱慕着自己,这是一种隐秘的得意,但并不意味着她愿意重新回到皇帝身边。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一

    旦皇帝得手,对她的喜爱能维持多久,激情褪去,她骄纵的言行都将成为大不敬的罪证,那时她将完全无法与皇帝抗衡。

    见她惶惑,太后的语气又软和下来,“自然,我说的只是猜测,谁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也许他过不了多久就会移情别恋,但重要的是你要早做打算。”

    她沉沉地说,“你要想好今后的路怎么走,不要得过且过了。”

    我照拂不了你的一生啊,太后悠悠地想着。

    冯照坐在出宫的轿上,呆呆地靠在车壁上,心神早就不在这里。

    太后不会无缘无故找她说这些话,她必定是到了非说不可的境地,有什么能叫摄政太后被迫如此,只有皇帝!

    皇帝的羽翼开始飞涨,太后已经无法再一边倒地压住他。更可怕的是,太后的身体似乎不好了……

    她忽然打了个寒战,裹紧了身上的大氅,这个冬天过于冷了。

    轿子忽然停住,她一头撞在车壁上,她以为外面出了什么事,心里存着的郁气和路途不顺的躁意混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发火。

    然而掀开轿帘的一刻,她控制不住自己惊愕的表情。

    眼前竟然是太华殿!

    她慌忙去看抬轿的小黄门,他们面无表情,沉默地站在殿前等着,身上抬着的轿子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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