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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谪宦》 100-110(第8/16页)
易点头。”
云卿安缓缓垂下眼睫,那蓄满的水雾差一点就要完全溢出,烫得他几欲缴械投降。
他又何尝不明白司马厝的心意,可他不敢再想,纵任性妄为也能少些缺憾,是真的害怕,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经前赴约一遭,多不得已,致逼行上异路,无法再像先前欲语陈情。
妥协了一般,腰带滑落而下。
在司马厝的目光中央,云卿安直起身,如若无事地慢慢宽衣解袍,后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将单薄背躯彻露无遗,而他的动作却未止于此。
“确实有事要同你商量。”司马厝凝重道,“因听闻军讯难平,早些年慈州等地被割让,今我军退入平原后方根本无险可守,如果北羌支援大规模兴兵南下,长驱直入也未尝没有机会。而他们先前在雍州发动的几次小规模袭扰极有可能是对用兵的打探,以图摸清底线和防御力度,恐声东击西,真正目标或为平遥关,欲借助此为跳板……当初被你派出跟随皇上出征的军队暗子回传消息如何,是否有随机应变之措?”
他其实还想要问问,可有他叔叔的消息,却还是将之压下了。
未有寒侵,室内点点的微温倒更令人觉得冻得彻骨。吉服腰带下垂着的是一枚同心绦,云卿安对此多看了一眼,不无遗憾地将之摘下,在旁边的架子上摆得整齐。
似不曾听见仍没有吭声,件件脱落,他随即躬身褪下最后的一件贴身薄衫,背脊骨随其动作微微凸起,瘦削而线条优美,剑痕却没有因此加以偏袒,琉璃骨魄就在那层各色混杂的权术碎衣之下。
只除不易,体肤皆陈,能予则予,掠尽短时。
“宫中燃升烟铭那日,被我手下抓捕的羌贼悉数毙命,手段特殊,防不胜防,未清缘由。”司马厝忙从上移开视线,紊乱的呼吸和加快的心跳却并未能够有些许的平复,可他只得维持着镇定接着说,“卿安,有何告于我?”
其言却是冷讽得如同返京初见,不复前态。
“侯爷自有彻查的本事,又无需依赖于咱家。令失望,可要责怪?”云卿安这般说着,伏低身子靠在司马厝的跟前,长发如瀑垂散,那晦暗不明的神情也随着他将脸埋下的动作而消失难见了。
司马厝心里猛地一沉,在捧起云卿安的脸与之对视上时更是感到惊悸。
空洞如寂,漠远藏讥。
司马厝有些慌乱地抱起云卿安,想要为他找衣服穿上,道:“旁事后说,我先带你去瞧大夫……”
“你大可先令咱家满意,仅此一次未完嫁礼,逾时不候。”云卿安眼尾上挑,指间顺着司马厝的脖颈一路向上到流畅的下颌线停留摩挲,话声带着蛊惑,道,“吐露字句几何皆以你之所动而定,可否?”
司马厝盯着云卿安那愈红的脸颊,用手指掐住他的下巴,声音低哑得像是被火灼过般,道:“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已隐隐带了怒意。
云卿安心间微颤,尽管知道这一言一行都是在消耗对方的耐心,可不容多顾,肆意所为已是表态。
不知不觉间他那紧绷的身子越颤越软,柔若无骨。他低头轻含着其耳尖微微舔动,又从司马厝的眉间轻绻地一直往下吻,流连过唇侧,再微用力印下个明显的红痕,似是赌气的挑衅。
暗火跳凿得不合情理,愤意则使之越升越高。
着急躁动根本无处发泄。
手被死死往上扣住,云卿安被掰成平躺在地的姿势,周身都被笼困在其下方,光洁的后背贴上粗糙的地面时不由得生起密密的痛楚,而突如其来的寒冷更是使得他一激灵,敏感得呼出声来。
司马厝面无表情地扯开衣带,被那飙升的燥热弄得越发火起,喉结猛地滑动,而云卿安仍在不安着扭动着,不断刮蹭上他。
肤容在淡淡的月色之下泛着光泽,美得有些飘渺遥远。云卿安眸含莹泪,用尽力气把人搂住,放松身体而仍是故作冷态强硬道:“外边的兵置,是我用来应付澧都今晚变况的,事关重大。你担不担心?”
听出云卿安的潜意思,司马厝的脸上郁色更深,用指腹在他脊骨处摁了摁,下方在动作间寻至适时猛力往前探,用的方式是最为简单粗暴。
云卿安闷哼出声,脑中空白一瞬,痛得咬住下唇,努力试图压抑呜咽的声音。
未落的暴雨先摧于内,全作到底贯透,打散了视线和思绪,逼他眼眶通红失声叫唤,云卿安随之仰颈,汗水打湿了额间碎发,而那痉挛般的应激反应使得司马厝的一双墨眸愈发深沉,无尽的思绪在其中叫嚣。
他俯下身来咬着云卿安的唇舌,借着就地的力将人死死圈住,姑且退让,再次冷不丁地猛携足力道而去,连带着云卿安整个人都狠撞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明明都不好受,从未这般用力过,满腔爱意倒成了相互的折磨。
而接着那强有力的节奏振动如同一下下敲击在云卿安的神经之上,把他困在山巅,快感与痛楚交织随时都能让他濒临悬崖,心跳重若擂鼓,只得更加贪婪偏执地呼救于这个支配着他的人。
“司马……”
可司马厝听不见那微弱的呼唤,他随后几乎是发着狠地进行着这一切,完全随心所欲地操控着他,交叠起伏间共沉沦随夜。
第106章 合卺酒
云卿安怎么也没能想到, 在意识刚恢复时,眼前所触会为这般。
此夜不知过了多久,周遭仍存浓烈又似乎是淡了, 淡得清宁。他虚脱地趴伏在司马厝身上,贴于胸膛之前, 被有意无意地搂拥护得丝毫感受不到地面的寒, 但见对方如睡过去了一般。
原还是, 怜惜他的吗?
云卿安倒吸了口冷气不再敢乱动,只是缓缓抬手轻抚上司马厝沉静的眉眼,满心空缺都在这瞬间被填满。
他可是司马啊。
虽用急逼的手段, 难免伤人伤己, 而就姑且当作是完整的礼成, 自私一回罢了,没力气再管别的那么多。
骤然对上其压迫般的视线,是司马厝始终醒着, 这时用手钳制住云卿安的下颌。
“这些, 够了么?”那道声音总算是散了几分冷冽。
云卿安难以抑制地急喘了几声,在司马厝的目光中嘴唇几经开合, 终是低声说:“柜边放有合卺酒, 你替我取……”
司马厝忽而往前倾身,脸堪堪在侧擦贴过, 伸手去将他那因此举动而更加紧张的状态抚平, 道:“若非要换一样东西来伤腑摧体,恕我这次不能再依你。”
真的不可以吗?他竟是无能到这般地步。
在润意蔓延在眼眶周边之时, 云卿安生生压下了将临涟溢而出的泪水, 在身子微微挣扎间,埋头在司马厝的肩膀上, 随后发出一声极低极低的哽咽。
先前受着那样的对待,都远远不及这一刻让他痛苦难受。
司马厝的心头狠狠一痛,他尽可能轻柔地将人托抱起身,向榻行去。
灯火剧烈晃动又倏地一灭,浓腻伴着近雨的沉闷,完全没法令人感到轻松一些。
“你要去哪?”察觉到司马厝在将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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