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如漆点松花: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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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随手赏给下人的玩意一样。

    都是假情假意,不值一提的轻贱之物。

    他撑在卯日的上方,垂着头,被揪乱的长发随意散下来,堆在卯日身上,磨得本就敏感的巫礼浑身瘙痒。

    卯日用手指懒散地卷着他的发丝,顶着一张春意盎然的脸,唇边噙着笑哄他。

    “我哪敢骗你呀,青翰。我喜欢你弄我,凶一点也没关系,用手也好,玉石也罢,只要舒服,我都乐意。”

    姬青翰凑过去,用额头轻轻抵了一下卯日的额头。两人对视片刻,才交换一个缠绵吻。

    许是被喂饱了,卯日瞥到姬青翰下方,故意用膝盖顶了一下,如愿听见对方低沉的闷哼声,随即被姬青翰扣住了膝盖,按压在床上。

    卯日眨眨眼,语调又轻又柔,可着劲地哄他:“太子爷,把玉拔出去罢,换你进来,让我帮你含一含,磨一磨,说不定那东西就好了呢。”

    他舔了舔唇,暧昧地说:“毕竟,我可是神医在世。”

    片刻之后,屋内只有一些破碎的声音,勾子一样馋得人心神荡漾。姬青翰被缠得双目发红,周身涌着热气,试图耳聋眼迷听不见也看不见巫礼的模样。

    “好爽……好喜欢……青翰,青翰……”

    “啊嗯我帮你磨好了……”

    他原本怒气冲冲地想讨伐对方一顿,没想到又被卯日调戏了一番,胸腔里翻涌的酸涩之意便磨成了欲望,只想着堵住他那张嘴。

    卯日似乎吃得爽极了,倒把姬青翰憋红了眼,巫礼心中升起一点怜爱之意,弯下腰伸出一点猩红的软舌舔了舔姬青翰的上眼睑。

    “瞪着我做什么,还生气呐?我这不是在哄你么,太子爷,气性好大呀。”

    他语调慢吞吞的,把姬青翰胸腔里的怒火又给勾了出来,直到帮姬青翰含了大半宿,终于在天光初亮时躺在姬青翰怀里半昏半睡过去。

    太子爷披着外衣,靠在床边,揽抱着没心没肺的艳鬼,沉默地凝视着对方的睡颜,伸手抚开卯日额边湿漉漉的发丝,露出巫礼的五官。

    睡着的巫礼难得安静沉稳,少了那些风流浪荡的话语,他似乎又成为了自传里一道孤高峥嵘的笔墨,遥不可及,可那么逍遥快活,轻狂潇洒。

    姬青翰知晓对方没有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可也不得不承认,他是吃醋了。

    他就是看不惯卯日叫别人弟弟,看不惯卯日将视线放在他人身上。他克制不住怒意与施虐欲,叫他像个疯癫的暴徒,只想在对方讨得点什么好处,无论是惧怕、懊悔,还是虚假的喜欢与亲昵。

    他都想要。

    高高在上的身份与显赫的身世养出了他的坏毛病,姬青翰总觉得自己的东西就该纤尘不染,最好永远精致华贵地待在自己的目光下。不管他在不在意,那东西重不重要,旁人都不能动弹分毫,不然他宁愿砸碎了,也不愿再看半分。

    就连人一样,身、心、目光都该一瞬不瞬凝在自己身上,全部为他所有。

    可卯日从来都在忤逆他。

    从来都不是他一人的所有物。

    虽然他本就不该是谁的所有物。

    姬青翰烦得啧了一声,捂着半张脸,目光狰狞又努力平静下来,片刻之后,他掐住了卯日的咽喉。

    巫礼纤长的颈项上还有些红红紫紫的痕迹,犹如书卷上的印章一般引人注目,有些是他暴怒时咬上去的,有些是姬青翰情难自制时轻柔地吻上去的。

    他觉得卯日不光是一条毒蛇,一道鬼魂,还是一只轻盈的蝴蝶,吻他的脊背骨时就像是在吻那些容易摧折的羽翼。

    他在与卯日相处时,总觉得自己神志被割裂了,仿佛自己不再是个人,时而是面目狰狞的恶鬼,时而又是广视众生的神佛。恶鬼鼓吹着他去残忍撕裂卯日这只蝴蝶,神佛则慈悲地垂望对方,试图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被困在密林中徘徊三十年的鬼魂。

    姬青翰目光冷冽,五指收紧,卯日在昏睡中发出了难耐的鼻音,眼尾渗出一道水液,姬青翰手腕上的青筋鼓起,指腹定在卯日细腻的皮肉上。

    他想着。

    他被艳鬼蛊惑了。

    他被艳鬼蒙蔽了。

    他被卯日欺骗了。

    他还要被对方哄骗。

    他做了很多荒唐的事,青天白日里和艳鬼厮混在一起,他该诛邪破魔,坚定心神,趁现在杀了对方,就像卯日心情坏的时候就要杀了他一样。

    他和鬼都不是好东西。

    这时,他看见卯日淡薄的唇动了一下,口中喃喃细语,他顿了几息,还是鬼使神差垂下头,去倾听对方在梦中呢喃什么。

    屋内格外安静,木桶里的水淌的淌、干的干,在月光下颤动着支离破碎的光,与当年他坐在屋中点起烛火,在跳跃的火光中专心致志捧读新都纪实,初识灵山卯日的那日如出一辙。

    卯日本人性子与张高秋自传里截然不同,但有时他也能寻到一些相似的影子,那一刻,三十多年前的巫礼似乎与他怀中的卯日重叠在一起。

    仰慕之情变得复杂难言,姬青翰忽然想起张高秋同他说的一段话。

    若是真心爱慕一个人,你会爱他举世瞩目,华光万丈,也会爱他平庸无为,随波逐流。

    无论朱门绣户,还是金钗换酒;

    无论平安喜乐,还是病骨支离;

    无论高山绝顶,还是低谷藏花;

    无论一溪风月,还是瀚海复还。

    他是山,仰山而视之。

    他是水,逐浪而行之。

    千秋万代,仰山逐浪。

    共此青绿,半岁生平。

    他听见巫礼模糊的一声呢喃。

    是他的名字。

    姬青翰坐在原地,抱着卯日,掐在对方咽喉上的手便认命松开了。

    他自欺欺人地想。

    只有今夜,他是神佛。

    ***

    卯日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姬青翰怀里,他枕着太子爷饱满的胸肌,上面还有一道抓痕。

    姬青翰还未苏醒,卯日戳了一下太子爷眼下的青紫,眯着眼回味了半晌,又被屋外的鸟叫声惊了一惊。他转过头,瞧见那只萎靡不振的鹦哥正立在窗边,歪着脑袋打量着一人一鬼。

    卯日便从姬青翰的怀里坐起身,从桌上倒了一杯水,朝着鹦哥伸出手,想要喂它。

    那条胳膊上满是欢好痕迹,手掌指缝间更是布满咬痕,因为昨夜姬青翰太过凶狠,痕迹还没消下去,日光一照,雪白皮肉似乎也散发着冷光,叫他看上去倒真像一具艳尸。

    卯日伸手点着喝水的鹦哥的脑袋,悄声说:“不许吵醒青翰。”

    鹦哥似懂非懂,歪着脑袋蹭了蹭他的指腹,随后才跳跃到床边,仰望姬青翰。

    卯日顺手把被子盖在太子爷身上,坐在一侧喝了水,才听见外面响起脚步声。

    阮次山敲响房门:“公子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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