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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鬼灯如漆点松花》 40-50(第9/21页)
,顺着姬青翰的手腕与胳膊慢慢上滑,直到爬上姬青翰的肩头,如愿以偿环绕在太子爷的颈项上。
姬青翰的视线模糊了一瞬,当他抬起头,发现卯日正坐在他怀里,依靠着他,扫眼过来的时候,眼尾的孔雀翎鱼鳞般闪烁,令人倾倒。
“你想要拥有我。”
“你想要我喜欢的人是你。青翰。”
姬青翰没有回答。
巫礼侧坐在他身上,轻得如同一捧烟,姬青翰明知道不该那么重的触碰对方,可他被情蛊催发得有些癫狂,竟然猛地环着卯日的肩,一面重重地含吻卯日的唇,手掌迫不及待抚摸着巫礼平坦的腹部,将卯日揉得轻轻颤抖起来。
幻觉里的卯日慵懒地靠在他身上,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姬青翰,呢喃叹息着。
“好急,弟弟,饿了么。”
鬼神总是对将要饿死的生民怀有怜悯之心,不能只是赏一碗斋饭供他饱腹,还要充盈他空虚的内心,丰满他匮乏的灵魂。
佛陀曾割肉喂鹰与舍身饲虎,艳鬼当焚膏继晷,学着慈悲,用自己的身体拧成绳索拯救堕入深渊的太子爷。
他虽然是这么做的,可双臂环着姬青翰肩背的时候,却更像是那条缠住卯日,将他拖进黑暗中的蟒蛇,碾压着姬青翰骨骼与脊背,逼迫高傲的太子爷垂下头,歇斯底里地亲吻他。
他把太子爷的舌头吃得啧啧有声,炽热滚烫,双唇紧密贴合,直到舌头与舌头纠缠的速度越来越快,姬青翰舔过他的上颚,重重地舔到卯日的喉咙。
在一霎那,似有满堂金光灿灿的佛像,慈悲地俯瞰着一人一鬼。饥肠辘辘的凡人难得饱餐一顿,舔舐的力度仿佛都透着一股荒诞的虔诚。
卯日猛地合上眼,眼睑颤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打湿了鬓发,水草一般贴在太子爷的臂腕上。
脑海里的神佛劝诫他,既然要训服对方,就该坦诚以待,哪怕他的胳膊酥软,无力地搭在姬青翰的肩上,也应当双臂张开,揽对方入怀。
姬青翰靠着他的脖颈。
卯日垂下脸,漫不经心地说。
“好快……”
好急,好凶。
艳鬼就像是一位佛子,怜惜地端详着子民进食,面带微笑,淡淡地说。
“好饿,好可怜,我给你讲三则故事吧,弟弟。”
卯日今日给自己找了一个新的身份,一面享受着,一面兴致勃勃地扮演说书人。
与此同时,他被撩拨得神思恍惚,察觉到姬青翰正捂着自己后腰,又揉又磨。
“西周不光有灵巫、方士、道士,还有佛陀唔……佛家里有一则故事,讲的是佛徒以身化莲,渡佛狼成圣。”
卯日靠在太子爷结实的臂弯上,惬意地眯着眼享受,被服侍得像一只偷腥的猫,慢悠悠地哼,贴着姬青翰垂下的头颅,靠着他的耳畔,呼出轻飘飘的气息,偶尔也吐出几声高亢的惊喘,告诉姬青翰,自己被他掌握了。
会因为姬青翰的摆弄,高兴、惊诧、舒适,因为短暂的欣喜,喜欢上太子爷。
就像是印证了姬青翰口中说的话。
让他蒙蔽自己的内心,欺瞒自己——幻觉里的卯日在喜欢他。
“喜欢着他”的卯日开始饰演自己的说书人,尽职尽责地讲述佛狼三则的故事。
“这第一则,讲的是半夜时分,佛徒只身一人返回寺庙,却在途中遇上一匹病狼。”
天将日暮,曲折的小路藏匿在昏黄的天际线下,夹道的枯树好似魑魅魍魉。佛徒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僧袍,背上斜挎包裹,只身一人返回寺庙。
突然,树上老鸦哑哑乱叫,扑打着翅膀从佛徒头上仓惶飞过,林间传来一声嚎叫。
听上去,大约是一头狼在哀嚎。
佛徒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壮着胆子靠近,发现野狼的右腿上夹着一枚捕兽夹。夹子是附近猎人留下的陷阱,野狼失足踩上去,所以哀嚎不止。
“他举着灯一观……诶轻一点……他举着灯一观,发现那匹狼,雪皮、茶目,似是佛陀座下佛狼,于是好心安抚着野狼,顺着它的毛发轻轻抚摸。”
幻觉中,卯日也用手抚摸着姬青翰的眼睛,从左往右,不疾不徐地描摹,然后揉着他的眉骨,手指又插入太子爷的长发中,缓慢地撩起一缕,绕在指尖,他的手掌抚着姬青翰的脊背骨,似是佛陀安抚被陷阱夹住的佛狼那般,安抚着他。
“善良的佛徒,于是在野狼跟前跪下身,双手合十,口中念着阿弥陀佛。”
他环住姬青翰肩背的手交叠,勾在上面,试图学着佛徒双手合十,却因为颤动,双臂猛地一抖,没能成功合掌。
卯日便不再学佛徒合掌,而是交叉攀在姬青翰的背上,断断续续地说。
“佛徒说,我单名小,叫小和尚。好狼呀,不是我伤害的你,你别害怕。我会救你的。”
小和尚于是放下灯,小心翼翼地把陷阱从狼爪上取下来。
“可狼毕竟是狼,野性凶狠,被小和尚救了,竟然一口咬在小和尚的手上。那只手顿时血流如注,疼得小和尚眼泪汪汪,好不凄惨。”
他的手被姬青翰捧到唇边,太子爷似乎又成了说书人口中的恶狼,知恩却不图报,甚至一口咬在说书人的手上,把那只修长的手咬得都是指痕,吻得都是青紫。
卯日叹息一声,眼中却没有蒙着泪水,若是仔细观察,甚至能寻着一丝揶揄的光。
“我的听客,是比恶狼还坏的大恶狼,恶狼只咬了小和尚一口,而大恶狼却一连咬了说书人数十口。”
他实在太舒服了,瞧得姬青翰忍不住弯了一下眉,眼底却没有什么情绪,拢着他的脊背,亲吻着卯日的鬓角,又虔诚地吻到巫礼的眼角,沉着声提问。
“接吻?”
卯日便主动仰起下巴,含到他喉结,舌尖绕着凸起打转,随后一路吻上姬青翰的下颌,随后是下唇,滑腻的舌头舔着唇皮,钻进去,在口腔中来回推拒,又被姬青翰捉到,吮吸得舌根都在发麻。
这种带着讨好意味的吻深得姬青翰的心,太子爷被哄得心神动摇。
卯日光裸的脖颈便暴露在太子爷眼前,因为苏爽短促地嗯了一声,嶙峋的喉结上下一滑,情不自禁抠挖着姬青翰的肩颈,因为太子爷的动作,脚背紧绷。
巫礼紧紧贴着姬青翰的脸,继续说第二则故事。
“然、然后……回到寺庙的第二日,小和尚在庙中诵经,他的师兄弟们都睡着了,可小和尚辗转反侧啊嗬……嗯他睡不着,一直想着昨日救的那匹佛狼。”
小和尚盘坐在蒲团上,握着木鱼槌,敲击声却时断时续。他静不下心,对满庙神佛心存愧疚。再一抬头,撞见月光透过窗户撒在灰砖上,那颜色白如牛乳,好似野狼的毛发,心中一动,于是起了身,披衣出了门。
他借着月光,走到荷塘边,发现池中竟然生长着一株并蒂莲,小和尚欣喜若狂。
忽然,哗啦一声,佛狼破水而出。
“双生莲花,在佛家寓意着清净无染、高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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