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如漆点松花: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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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卯日再睁开眼,他仰躺在榻上,身上只盖着那身礼服,服饰下的白皮留有青青紫紫的痕迹,看上去似是遭遇了一场暴行。

    侍奉的人端着祭祀的礼袍站在榻边,对于他的模样闭口不言,当做浑然不知。

    窗户投进来阳光。

    斑驳的光影,零碎的暖意。

    赋长书走了。

    又是没有告别的匆匆分别,更像是对方在故意避着他。

    “春告祭,祭祀要开始了,再耽误下去恐怕误了时辰。”

    卯日坐起身,眼前一阵花白,腿脚都在发软,可又没空处理那些东西,只能随意用里衣擦了擦,在侍从的服侍下先去沐浴。

    他泡在浴池里,按压着腹部,另一只手仔细按摩,将东西排出去,面颊被蒸出薄红,卯日不满地皱起眉,想着里面还有余液。

    香丸的冷香透到肌肤上。

    外面又响起祭司催促的声音,时间有限,他穿着湿漉的里衣出去,被服侍着穿上礼服。

    可下面的感觉实在古怪,只是站在原地还好,要是起舞动起来,估计流出的水液会打湿礼服。

    卯日抿着唇,从自己腰上取下了一枚青玉玉柱。

    是赋长书送他的那枚玉石吊坠,他从没离开过身。

    卯日摩挲了好一阵,才缓缓伸手,将玉石堵在那里,只是玉石的棱角研磨着他的肉,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祭祀的车有些颠簸,四周的纱幔垂下来,罩着坐在车中的春告祭,谁也不知道,他会将玉石当做塞子吃进去,系挂的绸带就系在自己的腿环上,就算掉出来,也不会落在地上。

    卯日身子一歪,觉得那上面刻出的字都变得清晰可见,他甚至能品出那些是什么字。

    凿刻出的字磨着他的肉,搅弄着体内的血液,日照高头,五月天的温度却缓缓攀高,卯日依靠着车壁,手持着筇竹杖,艳丽的唇中泄出一声低吟。

    他叹息似地攥紧拳,最后拿起自己的面具,戴在脸上,遮住一张春意盎然的脸。

    那张面具由金皮捶拓而成,宽颐广额,眉眼镂空,造型十分夸张。粗犷的面具取代了春告祭艳丽的面容,更显得庄重沉稳。

    他听见祭祀的大鼓声。

    是鼓乐仪仗。

    卯日坐直身体。

    隔着纱幔,瞧见两侧出现零零散散的人影,人影陆续越来越来,身上都穿着绯红朝服。

    “告祭官至——”

    身穿朝服的官员们纷纷跪下身迎接,地方官双手恭奉御祭文、香帛,鼓乐仪仗响起,众人尾随在春告祭的马车后,一步三叩首,朝着御祭场所而去。

    今日需要省馔醴,省完后省牲,等执事者牵着牲畜走过香案前。

    卯日与陪祭官退到宰牲亭,等候宰杀祭祀的牲畜。

    因为是御祭,今日参加的官员众多,卯日在宰牲亭见到了许嘉兰,对方似乎没有看见他,只是端着祭品敛眉垂目。

    不夜侯没兴致与他人攀谈,官员们也不敢交头接耳。

    之后才是率二十五名礼生演礼,这期间卯日必须观礼,之后再去摆放祭器、祭品。

    祭场鼓乐仪仗敲响四次大鼓时,地方官员与礼生携带着各自的祭器与祭品等聚集在庙门外等候。

    敲五次大鼓时,卯日的腰背已经泛酸,但他还要和陪祭官到庙门外,下车步行到祭所,等待执事颁布仪注。

    非必要的时候,卯日便戴着祭祀的面具,额上冷汗津津,只有他知晓那块玉石因为行动滑到了更深处,每走一步都在碾他肉。

    就像是赋长书在他身体里乱钻,鞭挞着他,捣鼓着他的灵魂,逼迫他打起精神继续祭祀。

    他照旧对答如流,将自己的事做得一丝不苟,等到铜鼎生起篝火的时候,卯日站在原地迟迟未动,神志有些恍惚,陪祭官小声催促他。

    “春告祭,轮到佾舞了。”

    卯日吐出一口浊气,登上台阶,鼓足气势,吟唱道:

    “天生人兮养未及,猗大帝兮立人极,分草食兮蒸民粒,世永赖兮祀无斁。皇有命兮报神功,猗大帝兮驾青龙,降坛壝兮鉴微衷——”

    一时间台阶下涌上来两队人马,共六十三人。三十二个武舞手持盾、干戚,三十一个文舞手执雉翟、龠。

    卯日站在文舞正中,六十四人排成纵横都是八人的队伍,在编磬声中整齐划一地起舞。

    佾舞十分平缓,可举手抬足的时候,玉石却因为动作在体内滑动,卯日维持着平稳已经十分不容易,背后还是铜鼎篝火浓烈的温度,礼服下的脖颈都是汗。

    五月的凉风中,他竟然觉得烦闷。

    冰凉的水液顺着腿根滑了下去,他毫无察觉似的继续起舞,藏在面具下的瞳孔却忍不住紧缩,尤其是弯腰的时候,昨夜被赋长书强迫着折弯脊背的记忆掠入头脑。

    垂下头挺着腰的姿势能吃得很深,他似被揉成了蜿蜒的河流,石柱劈开流水,阻断河道,飞溅起激流。

    赋长书捂着他的口齿,舔他的眼睑,说他的脸似芙蓉,胸似川壑岳麓,再往下就是曲折的河流,丰盈的河道,揭开皮肉后里面都是泥泞,只要靠近就会被泥泞纠缠着陷下去。

    “以尘,卿卿。”

    我喜欢你。

    前途于我的确重要,但加官晋爵从来都不是做出成就的唯一办法。

    可你,今生是我的唯一。

    你在做自己喜爱的事。

    你和百姓说话的时候,眉宇带笑,我只是看一眼,就像是见了温暖的春日。

    祭祀结束后,卯日被车驾载进了龙亭。

    屋内垂下的纱幔在夜风里飘,四周没有外人,他突然腿脚一软,滑坐在地上。

    层叠的礼服被解开,他敞开双腿,伸手去拽滑进深处的玉石,好在玉石的系带还系在腿环上,卯日解了腿环上的匕首,顺着绳索缓缓拉扯出玉石。

    昨夜的长书实在太凶,他根本无力招架,可今日累得气喘吁吁却还是想念那样的赋长书。

    卯日能清楚地感受到,赋长书平日里有所克制,估计是这一月幽禁折磨得太狠,骨子里被压抑的强势一面被解放出来,所以忘记了温和对待他。

    念着赋长书的名字发泄出来,卯日又躺了一阵,才脱了外袍准备沐浴。

    午时之后,一架舆轿却停在龙亭前。

    卯日穿着深衣在处理昨日遗漏的献文,夜风穿堂,门外响起三声叩门声,随后才是秋公公的声音。

    “春告祭,陛下有请。”

    卯日原本想推辞,秋公公似乎知道他不愿去,继续道:“春告祭,陛下说了,今夜若你不到王庭,便把庭中起舞的祭祀们都送去人殉。”

    卯日猛地站起身。

    人殉太过残忍,且视人命如草芥,西周早已不推崇活人殉葬,姬野是疯了才提出这话?

    他开门的时候,手掌用力到指关节都在泛红,披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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