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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鬼灯如漆点松花》 110-120(第17/20页)
了几字,简短强势,听上去就是命令。
卯日攀着他。
他格外喜爱姬青翰在床上强势发令,平日都是自己欺负对方,现在不受控制的太子爷拧成粗绳往他身体里钻,把他骨骼与灵魂都捆拧成一束,急促地磨、焦躁地顶,像是工匠在雕磨突起的石壁,要将他打磨得精细完整。
他是艳鬼,承载着贪欲、爱妄、奢念,却又比飞仙更怜世人,比鬼神更纯洁无垢。
哪怕神鬼将相皆死尽埋骨,他的魂灵也如长日亘古不变。
隔了一阵,姬青翰又闷声追问,“是谁在弄你?”
卯日有些意乱情迷,抿着唇不回答,眼尾浮着红霞,烈焰般的长发湿漉漉的,似是河中的水藻。
姬青翰故意沉着脸说,“这都不知道。”
“孤教你,是心肝在弄你。”
卯日面红耳赤,紧紧闭上眼不理他,随后又被舌头抿开唇瓣,姬青翰压在他身上,得寸进尺:“心肝弄得你爽不爽?你喜不喜欢?”
艳鬼实在没想到姬青翰因为一个称呼亢奋成这样,推了一把姬青翰的脸,指尖都是潮湿颤栗的:“你怎么这么多话……平时都不说话,光让我叫……”
“平日光顾着看哥哥的脸。”姬青翰咬着他手腕,“今日不一样,今日得让哥哥看着心肝怎么弄你的,”
姬青翰越说越上瘾,哄着他骑自己腰上:“骑在心肝身上,用彐屮你的心肝好不好?”
卯日终是被他说恼怒,给了他一巴掌。
***
“上一任布政史原本是个商贾,花了笔钱买了官职,因为捞钱本事大,慢慢做上了临沂布政史,掌管钱粮出纳与人事升迁。”
姬青翰道,“后来他常常谎称天灾,要宣王赈灾,请朝廷拨款。拿到钱后就和当地官场大大小小的官员私分。琉璃房收藏美人,修筑私家园林。他爱吃什么,都有专人养殖,每次只取最肥美的地方,其余的部分都扔掉。”
卯日趴在他怀里,白皮上都是斑驳的吻痕,“宣王之前没有去过临沂吗?”
姬青翰拢着他的背,一下一下轻拍,“去过。布政史提前部署,给当地官员放贷,利息十分高。又让百姓给自己放贷。这样全临沂的官员与百姓都绑在一起,就算宣王去巡检,也没人敢说实情。临沂人说的全是,临沂穷苦,布政史为官清廉。这般瞒天过海,直到新一任临沂布政史上任。”
卯日应了一声:“那些地契里的香诱得你发狂,你不必上缴给宣王。我留着琢磨琢磨。”
“嗯,还疼吗?”姬青翰揉着他的腰,“回去后有你忙的,现在别累着了。”
提起这事,卯日就忍不住调侃他:“现在让我不累,怎么听了个心肝就亢奋不止,叫你停也不停,叫你慢也不慢,只会欺负人。你要是我心肝,也是臭心肝。”
姬青翰捏着卯日的脸,揉他的耳垂,哄着他说,“好,孤的错。我是臭心肝。巫礼大人才是香的。”
“让你说正事又犯浑,”卯日直起身,胸膛上都是红,侧腰还有几枚指印,他捏着姬青翰胳膊晃了晃,“你杀的寺僧,准备怎么处理?”
姬青翰游刃有余:“之前宣王下旨寺僧不准结党,本就是孤提议的。他们既然是假僧人,身份不明,孤便送他们新身份,再告何儒青勾结临沂布政使,私养食客千人。”
“你想闹大?”卯日,“那不如闹得再大一点。”
伽蓝寺藏尸数百具,朝野上下无不震惊,原本为姬青翰准备的封赏宴成了宣王怒骂何儒青的朝会。
老将军也不知道那些尸首从何而来,挨了一顿圣怒,想让自己的人前去查证。
但姬青翰早就将伽蓝寺查封,几座大殿也拆毁,何儒青的人进去后,只看见被卯日烧得残破的寺庙断墙,琉璃房中存叠着千疮百孔的尸首。
足足一百具。
死因为何。
卯日坐在姬青翰的案桌上,手指一拨,竹简哗啦啦打开,上面是每具尸首的死因。
事无巨细,全因修建伽蓝寺而死。
姬青翰便誊抄了一份,直接上书给了宣王。
宣王当即召何儒青入宫,又派禁军接管伽蓝寺,让何儒青以避嫌将人手为由撤出伽蓝寺,并且不准再进入临沂。
禁军仔细搜查,在这些尸首上发现了咒经、符文和无数桃木小鬼,还有一个着黄袍的小草人,胸膛插着木剑。
姬青翰安排的官员辨识出这些东西,惊骇上奏:“啊!陛下,这是设坛祭祀时用的法器。设坛那天,需要住持把草人抬到后院,埋入土地里,再在地上浇上鲜血,就能诅咒那人。”
住持想诅咒谁?
官员把草人反过来,背上贴着姬青翰生辰八字与小名。
“赋长书?”官员不解道,“这是谁?陛下认识叫赋长书的人吗?”
宣王脸色骤变,一拍御案,王庭中的官员纷纷跪下请罪。
姬青翰不慌不忙道,“这是我的名字。住持诅咒的人,是我。”
群臣哗然,太傅站起身:“陛下,臣有本启奏。太子近来总是不愈,定是这种巫术将他的魂魄镇住,损耗了太子心神。好在太子身强体壮,天人庇佑,才能次次逢凶化吉。但有此等害人的法器在,长此以往,定会克死殿下!”
“这让臣想起了三十年前,西周也有这种害人的巫术,灵山十巫之一的巫礼便因此而死。大好男儿英年早逝,实在叫人惋惜!”
太傅义愤填膺:“圣上!这群假僧狗胆包天,竟敢谋害皇家,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至于何儒青何大人,肯定是被这群妖僧蒙蔽,臣以为,念在将军初犯,罚了面壁思过便算了。”
宣王斩钉截铁道,“传朕旨意,太子严拟具旨,查处此案,不得有误。”
伽蓝寺之事权全交给了姬青翰处置,自然无人知晓他发狂砍杀的那批僧人。
晚间设宴时,姬青翰受了大批赏。
卯日坐在他怀里,等着姬青翰哺酒,慢悠悠地问:“怎么写了赋长书这个名字?”
“知晓孤这个名字的人本就不多,何儒青就算一个,他恨孤,自然会写这个名字。宣王大怒,哪里会更加仔细查下去。更何况,那些尸首是巫礼大人你弄来的,就算查也查不出问题。”
姬青翰抱着艳鬼的腰,往自己怀里揉,“伽蓝寺假僧被凌迟处死,今日这宴会不仅仅是庆功宴,还是喜宴。”
卯日正想问是什么喜宴。
却见宴会外来了一伙官员。
官员们纷纷向姬青翰祝贺,赞赏了他这次伽蓝寺一案办得完美,人群里却有几位官员板着脸,匆匆和姬青翰对饮了一杯,就回了自己座位。
隔着屏风,姬青翰同卯日介绍起这群人:“都是何儒青的家臣。那个眼高于顶的,嗯,就是那个长痣的中年男人,他是何儒青的长子。叫何弘声。”
卯日坐在太子爷腿上,“看不清。”
姬青翰便把何弘声叫到屏风后来让卯日审视,但又不准他多看,在大袖中掰着卯日腰面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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