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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鬼灯如漆点松花》 完结&番外(第3/7页)
卯日这次没有顺着他:“他是你,你是他,你拒绝长书,不过是在拒绝你自己。青翰,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是我表现得哪里让你不安?我等了你三十年,从没有别人,我叫长书是在叫你,叫青翰也是你,我的目光也一直在你身上,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姬青翰:“朕说了,不准提他。”
一时间,王庭内的众人全都跪下身,姬青翰一怔,也察觉到自己声音太大,又见卯日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姬青翰揉着太阳穴,面色僵硬,只能生硬地缓了声。
“何儒青已死,朕答应你的事都办到了,卯日。你不该拒绝朕。”
卯日反应过来:“是不是何儒青说了什么?”
姬青翰不肯开口,卯日瞧了他半晌,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连带着把何儒青尸首运出去,等王庭内焕然一新,他揪着姬青翰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
年轻的帝王被打得偏过头,有些发怔,转过头后,卯日已经不耐烦地爬上了龙椅,一条腿跪在姬青翰腿当中,脊背挺直,提着他的衣领,脸上笑吟吟的,却有些嘲讽意味。
“姬青翰,我是不是太顺着你了,叫你一天到晚闹个没完,”卯日盯着他,“你觉得赋长书被我吊着抽是我开玩笑的吗,我敢逼着他叫爹,自然也敢逼着你小子叫我爹,你再听何儒青一句话,接下来一个月你都别进我房间,天天见了我都给我叫爹。”
这才是本性暴露。
姬青翰眨了一下眼,怒火都被卯日一巴掌和一段话打得烟消云散,反而心潮澎湃,他觉得心痒,想要嘶一声。
这样的卯日,他好喜欢。
可他本能不愿意叫卯日爹。
姬青翰脱口而出:“心肝,你用彐屮朕吧,骑朕头上都可以。”
卯日被他狂野的言论冲击得也愣了一下,两人对视片刻,压不住笑意,他揪着姬青翰衣领,吻上去。
焦躁地舔吻,得空呼吸时竟然失笑出声,卯日捏着他的下颌,任由姬青翰抱着自己的腰。
“我可不是爬你头上了吗?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许给我了,被我玩你就该受着。”
姬青翰凝视他片刻,认真点点头。
“灵山长宫的木芙蓉开花了,等到了采摘的时候,朕再为你在上面设一座供奉祭台。”
卯日应了一声,瞧外面还是暴雨:“等雨停了再说吧。”
姬青翰把他抱在怀里,两只手紧紧地箍着卯日的腰,他冷静许多,也没提刚刚说的糊涂话,战乱后百废待兴,两人商量了一些政务,又黏黏糊糊地接吻。
雨好大,吻的时间格外长。
卯日垂着眼帘,迷迷瞪瞪地摸姬青翰的眼睛,听见他说,我爱你。
我好爱你。
西周的帝王之位被施了诅咒,可只要他在,他就是唤醒姬青翰理智的菩萨,他懂怜悯,有慈悲心,能叫不爱之人愚笨、执着求爱,他是庇佑姬青翰的鬼神。
卯日没回答姬青翰,胡乱想着,雨后的灵山该是一片青绿。
这三十年的春天,他从未错过。
【正文完】
第132章 番外 噩梦一 (男鬼青翰+前世长书×大巫)恶梦与春梦都是他的脸。
姬青翰很会折腾人,卯日连着几日都没在王庭露面,镇南王倒成了蛊惑人心的佞臣。
这一日,两人胡混到宦官来催姬青翰上朝,卯日乏得厉害,被姬青翰抱在怀里哄了一阵还是睁不开眼,懒懒一伸胳膊,推姬青翰的脸。
“别亲了,你好黏人,”卯日用被褥把自己的脸盖住,“脸上都是你的口水。”
姬青翰摸摸他汗湿的头发:“那你再睡会,等朕回来抱你去汤泉沐浴解乏。”
卯日嗯了一声。
他这一觉睡得久,直到日上三竿,却没见姬青翰,卯日召来人一问才知王庭上又吵起来,姬青翰在处理走不开。
他便沐浴洗漱,换了一身衣物去王庭。
外面天色蒙蒙,野鸟斜斜飞过,沿途没有宫女宦官,王庭墙上还有一些斑驳的痕迹,看上去像是刀剑划出来的,又像是怪物用指甲在上面抓挠出来的。
卯日皱了一下眉,却没多想。
他走了两刻钟,却还没到朝会的地方,从姬青翰寝殿到正殿这条路卯日走过数次,快的话只要一刻钟就能抵达,卯日不可能迷路。
但那条路无穷无尽似的。
好长。
天色昏黄,风声听上去都像是在哭。
卯日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尽头,面前的宫殿不算辉煌,门前一左一右堆着两具白骨,倒戈的长枪落在蒿草里,宫门上的漆皮脱落,锁也生锈。
“吱呀——”
卯日推开门走进去,宫殿内院破败,角落的树木花草都已经枯萎,一口老井也没了水,地上的石板路都是青苔。
要是有人住在这里,肯定是个落魄的人。
他没打算直接进去,而是找到窗户,推开一条缝观察里面,屋内很黑,连烛火都没点,却见窗边有一个人,那人身材高挑,鸠形鹄面,手腕上有锁链,正在写信。
卯日却怔住了。
那人是姬青翰,或者说前世的姬青翰,赋长书。
好安静。
原来里面关的人是他旳长书。
卯日知道这是噩梦,他的梦境一向古怪,噩梦是长书的脸,春梦还是长书的脸。
他想看长书在写什么,手指动了动,门上的锁随之断裂,他走进去,站到赋长书边上。
赋长书的注意力都在纸上,没有注意到他,卯日便大方地观察起他的模样。
姬青翰和赋长书的相貌如出一辙,但卯日却在梦境中寻找到了些许不同。
赋长书剑眉压眼,不动声色时阴沉得厉害,他很少见赋长书笑,只有两人腻在一起时长书偶尔才会露出纵容与放松的微笑。
姬青翰也是长眉压眼,但行为不羁放纵显得人更张狂,笑容也更多一些,不光是笑他还会哭,为百姓哭,为卯日哭,他生动极了。
除此之外,没有不同。
可卯日还是站在赋长书身边一步也没有挪动。
他想起自己在汝南治水的那段日子,赋长书不会掺和他与师氏们的激烈争论,只是安静地制作沙盘,等卯日转过头时却发现赋长书在看自己,卯日的怒气一下子就被冲淡了,对他无辜地眨了一下眼。
赋长书便往下一指,一个泥巴捏的小人站在堤坝上,有鼻子有眼的,他指完小人,又指卯日,随后捏着小人前后摇摆着往前走了两步。
走到另一个小人面前,吧唧一声跌倒了,赋长书便握着拳头凑在眼睛边,无声装哭,他一哭小人也哭了,另一个泥巴人连忙扶起跌倒的它。
赋长书便不哭了。
卯日怒极反笑,也不生气了,只是再也吵不下去,总觉得气势比师氏们矮了三分。
他心情极好地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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