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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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思乱想!想了也没什么,但别跟人乱说!”

    温朝并不理他,继续往外走。

    “温朝!你听见没有!”

    第27章

    谢旻允天真了。

    他以为这地方该和云京的歌舞坊差不多,不过是多做一桩不大干净的生意,却未想……

    门前魑魅魍魉云集,老鸨挂着一身金银迎来送往,两颊的肉随着她的动作晃,看得人犯恶心。

    他同温朝在青楼门前站了半晌,一齐陷入沉思。

    温朝嫌弃地瞥谢旻允一眼:“谢小侯爷,您先请。”

    空青和白微默默憋笑。

    老鸨恰好送走一位烂醉如泥的酒鬼,转眼瞧见他们,她身旁的女子得了眼色,便娇娇弱弱朝他们摔。

    温朝一侧身避开,她便不幸跌在台阶上。

    谢旻允看了好一会儿,并没有打算扶她的意思。

    他收回目光,理齐衣袖镇定道:“进去。”

    嫌弃是真嫌弃,进却必须进。

    “小时候我们偷溜去青楼,被我爹和关伯父抓回去狠狠责罚。但她的玩心却一直没丢,估计是回沧州之后偷偷去过,恰好看见我们今日这番场面。”谢旻允轻叹,“我终于明白她为何不自己走这一趟,就是想准了要算计我。”

    他们在楼中绕,身后忽然传来动静。

    “捡,爬过去给爷捡回来!捡回来就是你的!”一旁油光满面宛如财神爷样的人往远处扔银子,原本攀绕在他身边的女子便真的像丧家的野狗一般爬过去捡起来,又笑着趴进他怀里去。

    温朝狠狠地一皱眉,往别处去了。

    谢旻允深感民风开放,大受震撼,立即跟上去。

    他们上下绕了半晌,竟没找到一个能勉强说句话的地方。

    谢旻允充分发挥他常年混迹勾栏瓦舍的能耐,干脆地整袋的银子塞到老鸨手中:“找间屋子,叫两个会弹琴的姑娘过来,这外头太吵了。”

    老鸨掂着银子的分量应下,神色却没怎么波动。

    她一边故作风情的带路,一边还念着:“要说琴技,我们家的姑娘可比隔壁好太多了……”

    原来隔壁人来人往,做的也是这生意。

    “这条街都热闹。”谢旻允说,“不过我来时瞧见巷尾那院子冷清。”

    “那院子……”老鸨含糊道,“从前也是热闹的,后来不知谁买下了。二位先坐,我去唤人。”

    待她掩上门离开,周遭总算静下来。

    谢旻允打量过屋中陈设:“方才那些银子足够绀城一户人家半年的吃穿,她倒像习以为常。”

    温朝未答话。

    “诶,你以为我去过暗园子的事还没跟你算账,这一路还不理人。”谢旻允将茶盏重放在案上,“我惹你了?”

    “在想事。”温朝回过神,“你方才说什么?”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谢旻允端起茶问,“想什么呢?”

    “楼下那个姑娘。”

    谢旻允被茶水呛到,接连咳了好几声:“看……看上人家了?”

    温朝神色微变,咬着牙朝他丢了个橘子:“谢斐渊,你找揍吗?”

    “千万别,我打不过你。”谢旻允一把接住,自顾自剥开吃,“那姑娘怎么了?”

    “她的眼神。”温朝说,“太凌厉了。”

    谢旻允又剥了个橘子:“吃吗?”

    温朝摇头。

    “想多了吧?”谢旻允说,“边关上的人家穷得吃不起饭时,会把女儿卖给青楼,刚来的时候都恨着父母兄弟,日子久了便只想活着。她年纪不大偏又生得好,恐怕没少被人作践,性情不平也难免。”

    他话音刚落,门被人推开。

    风情万种的美人倚着门,然始终不见有人搭理她们,一时进退两难。

    空青俯身小声提醒:“公子,让人家进来呀。”

    白微点头,也小声附和:“让两个大美人站门口多不合适……”

    谢旻允回头瞪他一眼:“你喜欢?”

    白微狠狠摇头。

    “进来吧。”

    美人识趣收起神通,抱着琴进来了。

    “问你们几句话。”谢旻允让白微给她们一人一袋银子,“老实答话,谁敢往前来,小爷送你们归西。”

    不过须臾的功夫,谢旻允宛如散财童子,银子哗哗地朝外流。

    温朝长叹一声:“败家啊。”

    谢旻允昂首挺胸,仿佛没听见似的:“你们是几岁进来的?”

    两个女子一愣,像是没想到有人跑来青楼不为玩乐,反而盘问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稍高的姑娘行礼说:“这是我妹妹,我们姐妹五岁时被父亲卖进来的。”

    “你们是哪里人?”

    “云、云京人。”

    谢旻允倏地低头看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十六年前。”

    “云京疫病正盛的时候。”温朝稍顿,“他方才给你们的银两与旁人相比,算什么分量?”

    她畏惧地瞄了眼他们的神色:“不、不算多。”

    “嚯,这都不算多。”谢旻允语中戏谑,“不过一个边陲之城,玩乐时倒很豪爽,他们哪来这么多钱啊?”

    “他们、他们……”她说着竟像要哭了。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不知道疼似的,不住地对着他们磕头:“别问我!求您了,别问我!”

    谢旻允被她吓了一跳:“我不问就是,你们出去吧。”

    屋内静下来,偶尔能听见楼下嬉闹玩乐之声。

    谢旻允问:“怎么想?”

    “只有猜测。”温朝说,“若真如此,沧州之败大有隐情。”

    “关伯父血战沙场多年,你当真以为仅凭怀王和程柏舟那点见不得人的手段,便能将她战功赫赫的父兄一并折进去吗?”谢旻允冷哼,“如今我在沧州,蒋二也在,有侯府、顾家、蒋家并国公府撑着,这才难得安生几日。可若日后我们碍事了,他们也不会心慈手软,要查这个青楼,便是一起站在刀尖上,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温朝沉默须臾,叹气道:“若真是有人借这个地方外泄军情,此处便留不得了。”

    “温大将军,您想的挺好,哪儿那么容易啊?”谢旻允笑着拍他的肩,“若真有这种事官府不会不知、朝廷也不会不知。一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不好轻举妄动,只能多加防备;二则军中机密并非那般好得,他们会只有这一处传递消息的地方?若人不在绀城,是飞鸽传书还是快马传递?”

    “这是一张网,咱们要斗的,可不止朝堂上那群老狐狸。”谢旻允起身,“走,去看看。”

    温朝也站起身:“去看什么?”

    “不是你说楼下那小姑娘眼神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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