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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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拉过玉娘:“你快去做些吃的,悄悄送到姐姐书房去。”

    “小姨帮你。”温怡赶忙上前,“不是这么弄的,你看……这样是不是就好了?”

    一大一小在厨房里忙碌,关月倚着门看他们。

    “这事若让云京知道了,又得指摘我不孝。”她轻声说,“三日之后,本是他们定下……我的出嫁之期。”

    谢旻允权当只听了前半句:“这是什么话,逝者已矣,难道生者非得日日以泪洗面才行吗?追念亡者之意在心,英灵在上,绝不会苛责。”

    “我原想依照嫂嫂的意思让小舒从文,可近来看他还是当武将的料,我们家是出不了读书人了。”关月声音很轻,怕打扰正开心的孩童,“等过些日子魏将军回来,让他教小舒习武。只是书不能真的不读,日后要劳烦先生多费心了。”

    谢旻允压低声音:“去年冬天……他知道吗?”

    关月摇头:“嫂嫂不会和小舒说这个,她将家书送来,意思已经很明白。我兄嫂都非迂腐之人,不会在意那些虚礼,孩子还小,明年此时我带他去祭拜父母,再告知他为好。这一年……便当作嫂嫂只是在洛州养病吧。”

    谢旻允闻言轻叹:“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关月沉默良久。

    “待日后他通文墨、善骑射,能独当一面统领北境时,我自会坦诚告之。”她阖眼,压下喉间颤抖,“那时无论他要如何,我绝无怨言。”

    “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多言。”谢旻允说,“只是夭夭,你身不由己之处我们看得明白,对一个孩子而言却没那么容易分辨清楚。在你能直言相告的那一日到来前,要谨防他身边有人搬弄是非。”

    关月嗯了声:“他身边侍奉的都是嫂嫂心腹,不会有问题。我也会派可信之人过去,任谁也别想将这妖风刮到我沧州帅府里来。”

    温朝轻笑:“这话听着舒服,是将门之风。”

    关望舒捧着才煮好的面跑过来:“小姑,你尝尝看。”

    第34章

    月落参横。

    叶漪澜出诊归来,不顾才稍露白的天色,直去叩帅府的门。

    关月将她请到书房,难掩倦容:“天尚未全亮,什么事急成这样?”

    “我这趟去的绀城,他们没顶住,如今城中已乱作一团。”叶漪澜说,“疫病已起,你要早做准备。”

    “早就备着了。”关月稍顿,“只是去年西境收成不佳,如今恐怕自顾不暇,户部分定的也只有往年的一半。我命人去置办,还是没能将这个缺口填上。”

    “我上月采买了一批,若真有事能暂且应急,余下的我们再想办法。我观病况与多年前自云京起的那次相似,于是按方子给病人服了药,很有成效,可见只要草药足够,这回是全然能平息的。”

    “绀城那时我便报了户部,可到如今还没有动静。”关月轻叹,“我来想办法。”

    见她在案上记着寻什么,叶漪澜问:“你找什么?”

    “给魏将军写一道能调命周边三城守军的帅令。”关月展开舆图,“那是边城,绝不能出乱子。”

    “实在不成便学令尊当初的法子吧。”叶漪澜定声,“重兵封锁,保内腹平安。”

    “你说得轻巧。”关月揉着眉心,“那是到了几乎不可收拾地步的无奈之举,调动重兵封锁是要州府配合的,稍有不妥就是一道罪名。且不论其他,我如今的威望便无法与父兄相比。”

    她们发愁的功夫,南星已将温朝和谢旻允都请来了。

    “草药倒不用太担忧。”谢旻允宽慰她,“蒋尚书和家父尚在云京,只要得信,草药即刻上路。”

    “重兵封锁必然行不通。”温朝道,“只能加强城门防卫,让医家先准备着,届时局面不至失控。”

    叶漪澜颔首:“只要后续草药能补上,就不会出大乱子。上回平息疫病历时长久,药方已基本定下了,稍作调整即可。所幸你那位魏将军敢决断,如今城中医家大多听他号令。”

    关月掩面叹息:“这一天到晚的怎么这么多事……”

    叶漪澜闻言笑了声:“我先回堂里,有事会差人来报你。”

    如叶漪澜所言,这次疫病与多年前的云京如出一撤,十州六城几无幸免。江淮情势尤为严峻,户部拨付的草药行至此,耽搁了好些日子。

    关月听闻,气得摔了笔:“程柏舟是不是故意的!明知江淮境况却偏要走,谁能眼睁睁看着救命的草药去往他处?”

    沧州知州亲至医馆,再三保证草药很快会到,要众人不必担忧,可草药这么一耽搁,局面渐趋失控。云京瘟疫也不过十多年前的事,尚有人记得,当人们发觉凑不齐药方,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故去时便崩溃地更迅速。

    人求生时,一贯不择手段。

    各地暴乱的军报一封一封压到关月的案头上,偏这个时候,沧州军中也有人病倒,她只觉得头顶的天马上要塌了。斥候急匆匆进来说幽州一线开战时,关月的脸色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正对着舆图一筹莫展,京墨在帐外通报:“姑娘,外间有人请见。”

    关月有些心烦:“谁啊?”

    “说是西境来的。”

    “叫他进来。”

    来人进帐先向她行了礼:“许久未见,姑娘可还安好?”

    “十四,你怎么来了?”关月道,“我不大好,你不是瞧见了吗?”

    “我们公子早给改过名了,叫季诚。”

    关月并不打算理他:“说事。”

    “小将军命我给姑娘捎个信,幽州一线姑娘不必忧心,他自会平定。”

    幽州与西境端州相连,关月只怔了一瞬:“阿

    祈被褚伯父罚去守端州了?”

    “姑娘你怎么说话呢?那叫罚吗?那是重用!重用!”

    “行,你说是就是吧。”关月打断他,“西境为疫病所累,你们究竟哪来的力气平定幽州?”

    “我们带了草药啊。”

    “哪来的?”

    十四想了想:“去年老帅特意嘱咐备下的,我们每年都会多备两成草药。”

    关月故作讶异:“褚伯父还能未卜先知呢?”

    十四将身板挺得更直:“那是!我们老帅一向未雨绸缪高瞻远瞩,他——”

    “你打住。”关月一抬手,“还有别的事吗?”

    “应该没了。”

    关月颔首:“那你可以走了。”

    十四险些被她气得说不出话:“姑娘你、你——”

    “京墨。”关月又去看舆图,“送客。”

    十四边骂她没良心边往外走,到半途又掉头回来。

    “我们小将军还让拉了几车草药过来。”十四稍顿,“没良心。”

    “这倒是可以留你用个饭了。”关月笑了笑,“季大将军,给个面子?”

    这声季大将军叫得很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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