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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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哼了声:“姑娘先去看草药吧,验过了我也好复命。”

    几车草药停在远处,关月并不懂这些,只命南星去请叶漪澜来调配。

    “算是验过了。”她揖礼致谢,“诸位一路辛苦,军中简薄,若有招待不周,还望勿怪。”

    随行众人向她回礼,十四道:“这话说得就太客气了,幽州与端州相连,亦是我西境门户,既在端州,怎能袖手旁观呢?”

    “用饭就不必了,我们公子在幽州独立支撑甚是不易,我还是尽快回去。”十四拱手,牵了马要走,“姑娘近来辛苦,待此事了解,需得好好歇几日。”

    “沧州不安定,我不留你了。”关月说,“还望你代我谢过阿祈,再向褚伯父问安,谢他竭诚相助。”

    “姑娘这话我便要驳一驳了。”十四上马,难得正经说话,“守土安民,又何须一个谢字。我西境今日援手,确有念及故旧之情,只是若我们将军在此,亦不会受这个谢字。”

    关月闻言笑:“季将军教训的是。”

    “我自认还算了解两位公子和老帅,自作主张代他们说句话。”十四扯了缰绳面向她,“今日相助幽州,若日后被有心人翻弄自然难逃罪责,无论是怎样的滔天巨浪,微州帅府都愿与将军一并承担。”

    “日后若有困局,我沧州上下定会全力相助。”

    “将军此言,在下一定带到。”

    马蹄扬起的灰尘平息之后,关月向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再行揖礼。

    叶漪澜恰在这时到,几车草药最先映入眼帘:“这哪来的?”

    “有人送的。”关月说,“你看看能用多久。”

    “仔细点用顶个十天不成问题。”叶漪澜细细检查草药,“但若用完了江淮那批仍未到,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关月嗯了声:“会到的。”

    “这几日堂里发热的病人愈发多了,我是担心……”叶漪澜轻叹,“军中还好吗?”

    关月与她并肩慢行:“军中止行盯得紧,暂未听说。但江淮那边若再耽搁下去,我们就真的控制不住局面了。我已命人前往江淮,再等两日吧。”

    “蒋二公子?”叶漪澜挑眉,“你不是防着他吗?”

    “这场疫病与多年前云京那回一般无二,这是你说的。”

    叶漪澜不明所以:“嗯。”

    “他当年病过。”关月解释,“军营也并非密不透风,眼下这情形能用的人原就没几个,若让旁人去病倒怎么办呀?不够添乱呢,止行最合适。”

    —

    傍晚时分。

    温怡提着食盒叩门:“姐姐。”

    “进来。”关月将公文放在一旁,“不是让你看好小舒吗?怎么过来了?”

    温怡将尚热着的粥放在案上:“他只是贪玩,其实是懂事的,你和哥哥不想我乱跑才让我去陪他。”

    关月舀了一勺粥:“那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呢?”

    温怡垂眸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姐姐,我及笄了,不是小孩子。”

    勺子磕在碗边撞出清脆声响,关月不紧不慢道:“我知道。”

    温怡抬起眼与她对视:“我还是大夫。”

    关月搁下碗:“你哥哥的意思呢?”

    “我刚刚去过,他正忙呢。”温怡说,“哥哥说,在沧州无论什么事,都要先问过姐姐的意思。”

    “外头疫病闹得正凶,我自然希望你安心留在府上,但医者有济世之心,我也明白。”关月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怕吗?”

    “怕的。”温怡低头笑,“可我不想所学无用辜负师傅教导,也不想你们一直拿我当个小孩儿。疫病绝不是乖乖在府里不出门就能防住的,我想去医馆和叶姐姐在一起。”

    关月替她理好额前碎发:“还有吗?”

    “我不会添麻烦的。”她轻轻扯了下关月的衣袖,“姐姐,你就答应我嘛。”

    关月卷起书轻敲她的脑袋:“我答应了,但有条件。”

    “我知道。”温怡坐直身子,“一定要带着子苓、要听叶姐姐的话、保护好自己。”

    关月捏捏她的脸:“还有你哥哥,他应下了才许去。”

    “哥哥会答应我的。”

    “我看未必吧,他——”

    随后的话被匆匆赶来的南星打断:“姑娘!”

    “怎么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蒋二公子巡营时忽然晕过去了,姑娘快去看看吧。”

    第35章

    关月在门外静候,军中大夫瞧过后来回话,支支吾吾不敢作声,温怡看过也皱眉对她摇头。她心里大致有了数,转身吩咐南星去请叶漪澜。

    等人的功夫,关月轻声问温怡:“如何?”

    “我觉得是。”温怡说,“可姐姐不是说……”

    关月眸色一沉:“等漪澜过来吧。”

    叶漪澜诊过,待左右闲人退去给了定论:“是疫病,你不是说他儿时得过这病吗?”

    “蒋家二公子那时年幼险些没命,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蒋尚书也请了无数名医,最后不知他从哪儿找来一个江湖郎中,竟治好了。”谢旻允说,“此事云京人尽皆知。”

    他稍顿,想了想又说:“当时陛下听闻此事,还特意命文公公亲去请这位大夫,谁知蒋尚书领他们过去时,那位江湖郎中已离去多时。”

    关月哦了声:“看来身手不错。”

    谢旻允颔首:“当初在这件事上,我还险些闯下祸。”

    “什么?”

    “随口一说。”谢旻允转身要走,“我去军中看看,止行这一病,军中想必不会安生。”

    说起这位江湖郎中,还是顾容与人说话时偶然提起,谢旻允那时年纪尚小,所问却直白。

    他问顾皇后:既然这位大夫这么厉害,为何只医一个人呢?

    当时皇后殿中人不少,虽是无心的孩子话,但听者却有意。

    顾容只是笑,并未回答。

    便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蒋淮秋称幼子多病需要静养,许久不曾让蒋川华出过府门。那其实是云京瘟疫的一年后,当晚谢旻允被父亲狠狠责罚,连一贯会给他求情的母亲都不曾出言相劝。

    其中隐秘,难以言说。

    不过此时此刻,这些陈年旧事都不打紧。

    一则稳定军心,控制局面;二则治病救人,万不能真让蒋川华在沧州出点什么事,否则下回去云京,蒋淮秋岂不是要同他们拼命。

    叶漪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神了,你们那医官到底什么时候到啊?”

    “应该在这次随行的队伍里。”关月忽然感受到疯狂涌来的倦意,“这些日子辛苦你。”

    “这边我守着就行,你们放心。”叶漪澜说,“都回去歇着吧。”

    温怡扯了下她的衣袖:“叶姐姐,我守着吧,你都好几日没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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