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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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了。”

    “我没事,盯着病人又不是须臾不离,总能眯一会儿。”叶漪澜理好她的碎

    发,“我是预备在医馆过一辈子的,难不成你也是?平日看个诊便罢了,你若替我守一晚上,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

    “叶姐姐……”

    “好啦,快回去睡吧。”叶漪澜温声道,“若我顶不住,一定差人叫你。”

    药方由叶漪澜大致调整过,一夜过去人虽有些低热,但还算清醒。一早众人都在蒋川华屋里,竟连巡营也无人去,小小一间屋子,忽而有了三司会审的意思。

    蒋川华坐起身,接过碗喝了药:“我还病着呢,你们这是干什么?”

    没人理他。

    关月端着茶盏转了许多圈却不喝;谢旻允轻叩着桌子,目光却不知飘向何方;温朝低头盯着手里的玉佩出神。没一个人在看蒋川华,却仿佛要严审他一般。

    蒋川华搁下碗:“我真不知道。”

    “最先替你诊治的那个军医已经告老还乡了,你只是不慎得了风寒。”谢旻允说,“你这两位上司严令知情之人封口,他们都做到这份上了,你也该跟我们交个底了。”

    “下次进京,我一定找父亲问个明白。”蒋川华长叹,“此刻我确是无话可说。”

    “你好好休息吧。”关月起身,吩咐南星道,“给绀城传个话,让魏将军半月后动身回沧州。”

    南星闻言低声问:“这个时候?”

    “半个月足够他收尾军务,再过几日云京的人该到了,叫魏将军回来压阵。”关月稍顿,又嘱咐她,“这句不必与他说。”

    “知道了姑娘。”南星领命,“我又不是傻子。”

    —

    四日后清晨,天色方明。

    云京一行人姗姗来迟,为首的老太监不肯入内,只说有圣谕。

    谢旻允瞥见他身后的人,心中倏地一紧。

    那是宫里齐妃的胞弟,名叫齐霄,他早年在南境孟维清麾下,军功不少。待他们都起身,老太监退后一步,站在齐霄身后。

    “陛下的意思,想必几位都明白了。”齐霄向他们行了礼,“关将军,幽州之事……陛下甚是不悦,朝野之间也略有物议,瘟疫之事你亦要担一个失察之责。陛下命我代行军权,是要给朝野上下一个交代,这些日子,几位暂且歇歇吧。”

    “这消息传得倒快。”关月说,“是否还要命褚老帅回京述职啊?”

    “待微州的奏疏抵达,说清事由,便不好再僭越了。”

    “齐将军想怎么僭越啊?”关月上前笑问他,“杀了我吗?”

    齐霄也笑:“说笑了。”

    “京墨,你先领医官去安置。”关月稍顿,“齐将军,这边请。”

    “军务紧急耽搁不得,公公勿怪。”谢旻允说,“您随我来吧。”

    “小侯爷客气。”

    谢旻允与他走到无人处时,忽然问:“姨母近来可好吗?”

    “皇后娘娘在宫里,怎会不好?只是时常记挂您。”老太监笑眯眯道,“前些日子是侯夫人忌日,皇后娘娘夜里难安,不过太子殿下时常入宫宽慰,小侯爷不必担忧。”

    “公公瞧着面生。”

    “奴婢当的不是什么要紧差事,小侯爷不认得。”

    谢旻允失笑:“代传陛下圣谕,这还不算要紧差事?”

    “原是陛下跟前的人领这差事,可是不巧害了风寒,这才换了奴婢。”

    “陛下跟前的?”谢旻允一顿,“文公公?”

    “小侯爷您可真会说笑。”老太监急道,“自然不会是文公公。”

    “您别急呀,我就随口一说。”谢旻允安慰他,“太子殿下的病可好些了?”

    “有太医照料着。”

    “那便是没见好。”

    老太监看上去似是要哭了:“小侯爷您……”

    “齐将军一路上好说话吗?”

    老太监不说话,只轻点头。

    “害了风寒。”谢旻允仿佛自言自语,“可真是巧。”

    老太监笑眯眯道:“是啊,皇后娘娘也这么说。”

    “劳您回京后代我向姨母问安。”谢旻允推开门,“您一路辛苦,我尚有军务,告辞。”

    关月则一路与齐霄出了帅府,街上行人尚疏。

    “将军这是要带在下去何处啊?”

    “您可别这么叫我。”关月停步,“如今我停职,齐将军慎言。”

    “要去何处?”

    关月随意理了理衣袖:“军营,我将帅帐让给您。”

    “不住府上?”

    “帅帐不好。”关月自顾自道,“还是在边上吧,离新兵近些方便办事。”

    “听不明白。”

    “他们在军中并无根基,你可以查。”关月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若利诱不成还可胁迫,培植几个眼线不在话下。”

    齐霄不接话。

    “话说坦诚些,咱们都轻松。当差有许多法子,正经、敷衍,或是求个中庸。”关月看向他,“你想怎么办这差事?”

    “不负圣命。”

    关月垂眼:“听说齐妃娘娘有孕了?恭喜将军。如今齐家可算京都名门,陛下厚恩啊。”

    齐霄颔首:“陛下对北境,亦是厚恩。”

    “不觉得。”

    “此话悖逆。”

    “是。”

    齐霄停步看她良久:“慎言。”

    “齐将军可替天行道。”关月与他对视,“杀了我就是。”

    齐霄倏地转头:“将军是疯了吗?”

    “差不多吧。”关月眼角带着笑,“自我沧州弑兄起,许多人都觉得我疯了。”

    她上前两步,几乎贴在齐霄耳边:“和疯子打交道要当心,万一哪天我想杀你,或许真的会动手。”

    “不可能。”

    关月退后:“为何?”

    “北境要反吗?”

    “这罪名可不能乱扣。”关月领他进了军营,“齐将军别害我。”

    齐霄笑了声:“杀我,便是要反。”

    关月沉默须臾,旋即笑道:“我说笑的,怎么还当真了?近来事情不少,要辛苦齐将军了,若有什么事,差人来帅府叫我。”

    她掀开帘子要走,忽然又回头:“齐将军,有件事想问你。”

    “请讲。”

    “孟将军当年……可有什么红颜知己吗?”

    齐霄手上动作一顿。

    关月微皱眉:“不能说?”

    “人都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齐霄道,“只是为何有此一问?”

    关月随口胡诌:“在云京放天灯听人提起,毕竟是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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