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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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颤抖:“夭夭是个不回头的性子,我劝不住她。你要答应我,若是、若是不成,你——”

    “未到定局,岂知成败。”温朝轻笑,“若真是——她亦不会用前人的声名作注。”

    魏乾长叹:“那你……”

    “您说得对。”温朝说,“我退不了。”

    “我看着她长大,无论什么事,总是向着夭夭多一些,还望你——”魏乾闭上眼,“望你见谅。”

    天色已然暗了。

    关月手里的糖葫芦也化得一塌糊涂:“魏将军是真的心疼我,你别怪他。”

    温朝笑了笑,将她发间的花瓣打落:“害怕吗?”

    “说实话,有一点。”关月说,“不过我一向都不守规矩,这天在头顶压了十几年,该换换了。”

    “若真如魏将军所言,我不能弃他们不顾。”

    “父亲和兄长的声名,于我有千钧之重。”

    他们相视而笑,有些话顷刻间不言而明。世上的路有无数条,但他们偏偏选了最坎坷的一条。

    若能走到尽头,大约可以一窥天光吧。

    初八的月露出一半。

    关月忽然发觉,月光穿过

    桃树枝丫时也美得动人心魄,半点不输春日里暖和的日光。

    夜色里一切都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是对她最好的纵容,她倾身上前,在清透的月光下放肆自己。

    他们在无边夜色中接吻,明明一切都模糊不清,却能在目光中看到坚定和温热。

    温朝轻轻抵住她的额头:“我今日还同魏将军说了一件事。”

    “嗯。”她将脑袋搭在他肩上,“什么?”

    “请他再辛苦几日,照管军务,我回定州。”他倏地有些紧张,“你……要不要同我一起?”

    第66章

    沧州雨水少,入春便仿若入了夏。今日方落过雨,夜里就有些闷热。

    “我们离开些时日,正好让付衡和向弘办些事,有魏将军盯着不会出什么差错。”关月与他走在街上,远远能瞧着帅府的门,“他们两个还欠火候,但我们等不及了,付衡必须有军功。”

    “等入了秋,让魏将军带着他们吧。”温朝说,“到时候——”

    川连站在门口,看见他们便几步跑过来。温朝没再说,等一脸急切的小孩儿开口。

    “姑娘,都子时了,你们去哪儿了?也不同京墨哥说一声,四处都找不到。”川连苦着脸说,“小将军来了。”

    关月一怔:“哪个小将军?”

    “还能有哪个呀?褚小将军呀!”川连急匆匆往回走,“他茶水都快喝过两壶了,幸好脾气好,没同我们发火!只说他再等等。”

    关月清清嗓子:“他……还等着呢?”

    “是呀。”川连说,“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姑娘快去吧!别让人家觉得咱们不知礼数。”

    关月停步,眯起眼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懂这些了?不是一心只知道吃吗?”

    “姑娘,我什么时候只知道吃了!”川连委屈道,“这些日子他们两去读书总拉上我,听了不少呢!只是每次下了课,贺老先生总要单独留下付衡。不过也不奇怪,他那么聪明,自然更讨人喜欢一些……”

    关月听着他自言自语,笑道:“不错,有长进。找南星要几个铜钱,买糕饼去吧。”

    进了院子,川连高高兴兴跑去寻南星了。

    温朝随口问:“什么事这般要紧?”

    关月想了想,随意猜测道:“或许是为了贺老先生,褚伯父与他私交不错,想请他教导微州子弟也应当。”

    温朝闻言皱了眉:“这件事一定要今天说吗?”

    “额……”关月无言以对,“可能还有别的事吧。”

    她猜得很对。

    褚策祈这一趟,确是为了请贺老先生教导微州仔细挑过的儿郎,希望日后能委以重任。

    陛下在病中,一向朝堂并不明朗,战火又始终不熄,若非走投无路,大多数人是绝不会选择从军的。

    西境老将众多,一时半刻倒无碍,只是年轻些的……大多不堪大用,数到头竟只有三五个。听说贺怀霜去了沧州,褚定方即刻挑了些他看过眼的,希望他代为教导。

    贺怀霜究竟是东宫为谁请的老师,他们心里都十分有数。这些人与付衡一道读书受教,同窗之谊,日后有百利而无一害。

    是以东宫听说他们纷纷给贺老先生塞人,只一笑揭过,未发一言。至于他们不能一道听的——贺怀霜自会支开闲杂人等,单独教导。

    但这样简单的差事本用不着褚策祈亲自来,若为表对贺怀霜的敬重,多备下束脩便是。

    然商定时,褚定方没有半刻犹疑道:“让阿祈去。”

    于是褚策祈领着人来了沧州。

    关月见着他,也不客套:“什么事这么要紧?”

    “没什么。”褚策祈看了眼温朝,又转回目光说,“左右也无事,便等等你。你们办什么要紧事去了?折腾这个时辰,也不嫌累。”

    “嗯……”关月赶忙道,“是来给贺老先生送学生?”

    她不想答,褚策祈便没再问。

    “是,都是父亲挑的,若日后给你添麻烦,只管写信来告状。”

    “都多大了,还告状呢。”关月笑道,“住处定了吗?让云深带他们去军中吧,我这小庙可容不下许多人。”

    “他们明日才到。”褚策祈站起身,将桌上的木盒递给她,“母亲做的桂花糕,我顺便给你带来。如今天热,母亲担心放坏了,再三嘱咐我快些拿给你,我只好将他们都丢下了。”

    十四在后头极小声道:“……明明是为了赶在初八,快马加鞭赶过来的。”

    关月离他远,只依稀听见几个字:“什么?”

    “没事,本来想陪姑娘过生辰呢。”十四摇头,“可这都初九了姑娘才回来,想是有人陪,不用我操这个闲心。”

    “替我谢过伯母。”关月将木盒接过来,转身吩咐道,“南星,叫人收拾两间屋子——”

    “不必了。”褚策祈说,“我们一入城先去了客栈,该过去了。”

    十四闻言立刻说:“我们什么时候——”

    后半句话被他主子生生瞪回去,他只好改口道:“我们什么时候回端州?您可是又被老帅罚了。”

    褚策祈闻言无奈道:“你也听见了,我还要去端州,不便久留。明日见过贺老先生,我就该去端州领罚了。”

    关月忧心忡忡道:“你怎么又被罚了?”

    “谁知道呢?”褚策祈耸肩,“老头心情不好吧。”

    十四:“……”

    就胡诌吧。

    他们出门,正看见南星端着碗面走过转角。

    川连在旁边自顾自说:“热了又热,都不能吃了,只好重新煮一碗。也不知姑娘说完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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