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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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又放凉了。”

    “应该完了。”南星说,“初九夜里才吃上长寿面,勉强行吧。”

    待他们远了,十四才下意识道:“姑娘生辰不是一向不吃长寿面,只吃桂花糕的吗?”

    褚策祈低头笑了声,抬步说:“或许如今喜欢了。”

    十四跟着他,皱着眉自言自语:“不能吧……从前做了姑娘一口也不吃啊。”

    “从前是从前。”

    墙角的玉兰开了,却与他们记忆中的模样不大相同了。

    —

    定州昨夜有风,花瓣粉白相间铺了满地。他们到时正是清晨,小院旁的学堂传出朗朗书声,还夹着孩子玩闹的笑声。

    温朝敲了门。

    “谁呀?”周姨匆匆放下活过来,看见他们立即喜上眉梢,“郡主!看谁回来了?”

    傅清平闻言走出来,眉眼温柔:“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两个人都支支吾吾不答她话。

    傅清平挑眉,发觉小姑娘几乎整个将自己藏在人身后,自个儿子一句话不说,耳朵却红透了,立即心下了然。

    “路过!”关月一本正经道,“我、我们刚去找了冯将军。时辰还早呢,就过来……”

    “啊?”傅清平有些懵,依旧温和道,“进来吧。”

    她的步子尚未跨进门,就听得一声困倦的哈欠。

    冯成几步走过来:“谁找我?”

    关月:“……”

    “我!”她咬了咬牙,上前推着冯成转身,“找你有急事!快走!”

    冯成才喝了酒,脑子正发着懵:“你找我能有什么事?我还喝酒呢!你等会。”

    原本在屋里读书的关望舒听见动静探出脑袋:“小姑,你去哪儿呀?”

    关月几乎是将他半推半拖拉走的,丝毫不顾身后小侄儿的呼唤。

    傅清平望着她慌不择路的身影若有所思,许久才回身摸了摸关望舒的脑袋:“你该去学堂了。”

    “啊?”关望舒小脸皱成一团,“今天不去行不行?”

    “你小姑不会走的。”傅清平说,“快去吧。”

    等关望舒走了,傅清平才转回目光,不知为何,那目光透着些凉意。

    温朝清清嗓子:“我、我也找冯将军。”

    “回来。”傅清平笑起来,“你爹在里头呢,进去。”

    —

    午饭的时候,关月只低头盯着桌子。冯成原想吃过饭再走,被温瑾瑜一鼓作气轰了出去。

    “都坐吧。”傅清平含笑对候着的一众人说,“乡下地方没那么多规矩,不分什么主仆,你们一路也辛苦了。”

    南星和空青不敢接话,这会儿关月指望不上,他们只好巴巴望着温朝。

    “坐吧。”

    关月一直不大说话。傅清平也不催,只同温朝说温怡写了信回家,拣了几件有意思的事说与他听。

    温朝原本还担心妹妹,此刻含笑说:“青州算是富庶之地。”

    空青在角落小声同南星道:“从来没见姑娘这么端着。”

    南星抬头看了自个主子一眼,旋即说:“她不是端着,她是吓得。”

    “啊?”空青一愣,“还有能吓着姑娘的事儿呢?”

    南星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他:“……你还是多看点话本吧。”

    一顿饭吃到尾声,关月总算缓过来些,能同傅清平闲聊几句。可她总觉得,郡主看她的眼神分外怜爱,仿佛在看多年未见的女儿。

    她和温朝不挑明同他们说,傅清平和温瑾瑜便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偶尔调侃两句,就能让人脸上发烫。

    他们不便久留,第三日晨,日光刚刚照在院墙上,她和温朝就来向傅清平同温瑾瑜辞行。

    “是该回去了。”傅清平柔声说,“我那女儿一向不安分,想必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虽不知她为何忽然有此一言,关月依旧如实说:“不曾添麻烦,”

    “我算长辈,便托大唤你夭夭了。”傅清平说,“无论如何,多谢你先前的照拂。这算是我的谢礼,请你收下。”

    周姨将一个雕刻精细的木匣子递给她。

    关月没动作,似乎实在想要不要接。

    南星看得着急,自作主张上前接过来,戳了戳关月提醒她道谢。

    傅清平依然笑得温柔:“打开看看。”

    里头是一支做工精细的梅花簪,还有玉质莹润看着就价值不菲的手镯。

    南星在她身后十分想笑。这不就是给儿媳妇的嘛!都被人看透了,她这两位主子还在欲盖弥彰些什么?

    关月只觉脸上烫得厉害:“多谢郡主。”

    傅清平弯了弯眉眼:“去吧,路上小心。”

    第67章

    四月里青州下了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在电闪雷鸣的雨夜中,东境打了今年的第一场胜仗。

    大捷的战报传回云京,四下一片哗然。宣平侯府却不动如山,仿佛一早预料到这般结果。

    当初东宫要谢旻允去青州时,众人都应了,只方出任刑部尚书的林照咬死了不肯。他一个人自不能改变什么,于是散朝时众人便听得一句叹息:“这是放虎归山。”

    宣平侯府借着躲陛下赐婚的由头,将谢旻允塞去了沧州,然关月似乎不怎么用他,军功竟半点没攒下。

    是以谢旻允领命去往青州,便如石子入海,荡起一丝波纹后就平息。

    直至今日。

    自去年冬天,安定多时的东境频频燃起战火。虽都不成什么气候,可多了也闹得心烦。

    云京便动了派人过去的心思。东境一向缺个统帅,如今陛下抱病,东宫和怀王两党便撕咬地愈发放肆。

    事一直悬着,败绩又不停。

    蒋淮秋提议请宣平侯走一趟,谢剑南从前战功赫赫,怀王自是不肯,称老侯爷身体抱恙,不便远行。

    谁知隔天谢老侯爷便上书称自己年迈抱病,但府上宣平二字乃先帝钦提,愿为国分忧,不如让谢旻允代行。

    先帝都搬出来了,东宫即刻点了头。

    宣平侯府是挨着东宫的,想来这位一向吃喝玩乐听曲看舞的小侯爷哪怕在沧州历练了几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收拾个小打小闹应当够用。

    谢旻允去,总比谢剑南亲往,让东宫彻底将东境握在手里要好一些。

    这么想着,众人都不再说什么,怀王也安生闭口,只林照还争辩两句。

    谁料得了这么一场大胜。

    这一日宣平侯府门庭若市,陆文茵一概回绝了,称家中长辈抱病,不便见客。

    谢剑南看着家书,已经许久没动作了。他不发话,谢知予不敢走,可书房实在太安静,谢大公子又不敢乱动。

    谢知予在煎熬中,忽然十分后悔应了替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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