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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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天:“今日不宜骑马射箭。”

    关望舒自顾自撑起他的小伞:“我找小姑去,你要是不来,我就找别人陪我。”

    还特意将“别人”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温朝:“……”

    这小孩儿到底随谁?

    一大一小并肩走在雨里,温朝一手牵着关望舒,一手撑着伞。伞上的雨水落在小孩儿的小伞上,随后才滴滴答答流向大地。

    书房门前,关望舒将伞一丢扑到门上,原指望这扇门也“嘭”一声就开,未曾想门纹丝未动。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自己撞疼的脑袋,明明一滴眼泪也没有仍扯着嗓子干嚎:“小姑!”

    温怡闻讯赶来看热闹,连她哥冒雨出门都能装作没看见。

    ……好丢人。

    关望舒嚎得没力气了,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趴着门缝可怜巴巴叫了好几声。

    “看来我小姑心意已决。”小孩儿几步跳下台阶,钻到温朝的伞下,仰头望着他,“伯伯,你自求多福吧。”

    第120章

    今日这雨虽不大,却缠缠绵绵、断断续续下了大半日;雨一停,太阳就迫不

    及待钻出云层,不多时天又阴下来落起雨,小孩子闹脾气一般没个定数。

    关望舒拉着温朝在他小姑门口坐了好久,期间他多次试图用自己可怜的干嚎声将门敲开,未果。

    “完了。”小孩儿扶着脑袋满脸惆怅,“小姑连我都不心疼了,你到底怎么招惹她了?”

    刚落过雨还是有些凉,温朝才咳了一声,关望舒立刻站起来说:“我拿衣裳去,你再等会儿,我觉得小姑很快就会心软的!”

    温朝默默将目光移向远处盯梢的妹妹。

    温怡上前拍拍小孩儿的脑袋:“快去快回。”

    “这一折腾,明日怕是又要发热。”今日倒也没有那么冷,但温怡张嘴就胡说八道,还很大声,“没事儿,有林姨在呢,左右死不了。”

    温朝:“……”

    温怡凑到他跟前,小声地出主意:“装病会吗?就我小时候忽悠娘那样。”

    温朝颇绝望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这时候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吧?”温怡说得还是很小声,“装可怜嘛,咳大点声。”

    她很郑重地拍拍自己亲哥的肩:“我在你大约放不开,这就走了。但我姐姐要是真跑了,娘应该会打死你的。”

    毕竟冯将军已经在路上了,若他白跑一趟,定会把侯府的屋顶的掀了,她如今可没功夫修——这句她没说。

    听闻原本魏将军也想一道来,但可惜他得留下坐镇,只好在沧州的萧瑟秋风中目送冯成潇洒离去。

    温朝这些时日精神并不好,同关望舒折腾这一会儿,倦意便涌上来,竟在廊下睡着了。

    天际不期然又落雨。

    “……别在这儿睡。”

    大氅沉甸甸压在肩头,在秋季里暖得有些过了。

    关月坐在他身边,低头望着眼前的方寸之地:“他们不明白我在躲什么,南星这些日子总说我奇怪,可我想,你大约是知道的。”

    她站起身,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今日太冷了,你回去吧。”

    温朝握住她的手腕——很轻,几乎没有什么力道。很久之前他逗她玩儿,曾经故意轻轻拉着她,用温怡的话说就是装可怜。

    那回她难得半真半假地发了回脾气。

    温朝笑笑:“这回是真的没力气。”

    见她许久没有动作,他轻声说:“你想的那些我都知道,但我所想,你不清楚。”

    关月终于低头对上他的眼睛。

    “恰好雨停了,出去走走吧。”温朝起身,“若你真的心意已定,便罢了。”

    说完他便走了,似乎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关月沉默地跟在几步之外,只能望见一个背影。这种感觉很奇怪,在他们相识的日子里,这个人几乎不曾将背影留给她。因为她不想追逐,害怕被丢在身后,这些他都很清楚。

    他那么了解她。

    在暗无天日的牢狱里,他知晓她会走的每一步,知晓自己会被弃之不顾,那时他在想什么呢?不怪她吗?

    很难吧,毕竟连她自己,都在不可抑制的责备自己,关月心想。

    她确如群臣所说,是个没心没肝、薄情寡义的狠毒之人。

    街上没什么人。买馄饨的小摊上一个人也没,若他们不来,应该很快就会收摊回家了。

    关月一口一口咬着馄饨,却是食不知味。

    “舅父脾气一向如此,只是嘴上厉害,其实心软。”温朝说,“母亲已同他说过,还要舅父来哄哄你,但你一连几日都不出门,实在是说不上话。”

    关月低着头搅和自己的馄饨:“哪有长辈专门来哄我的?况他并没有说错什么。”

    “好。”温朝颔首,看着她一字一顿,“是我想哄哄你。”

    秋日的风走街串巷,将馄饨摊子的招牌吹得直响。

    “是傅二品行不端,心怀怨恨;是公府不仁不义,心存算计;是旁人眼高于顶,有意为难,这些错处都与你无关。恰是你的弃之不顾,才让他们觉得我这个人着实无用。而你那时,明明是想定了这些才做的决定,怎么如今要将错处全归咎到自己身上?”温朝说,“关夭夭,我在刑部、在公府,都远不及这些时日难熬。我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你这般避之如蛇蝎。”

    关月将几枚铜钱搁在桌上,起身走了。他们还是隔着几步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她清楚地感觉到身后希冀她回应的目光。

    关月转过身,与他对视:“前日我让南星去了蒋尚书府上。止行和婉婉如今很好,她又是不肯安生的性子,等蒋尚书替她寻两个会武的侍女,再随止行一道走。”

    温朝颔首:“温怡要随斐渊回青州,她来也好,帅府总不至于没地方给她住。”

    “不回沧州。”关月咬着唇,许久才道,“南星替我送了信,是你们的调令。你回定州去,止行跟斐渊去青州,小舒我会接回来自己教养,不会再麻烦郡主和温伯父。”

    温朝看着她,不知自己是生气还是失望:“你都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话音方落,他又激烈地咳嗽起来。关月想伸手扶他,又收回手,只在原地低着头。

    “关月。”他很久没有这样叫她了,“你做任何决定之前,有没有问过我一次?”

    关月抬头,只看见渐渐走远的背影。她攥着衣袖,死死咬着唇,抬头将眼泪逼回去:“这回是真生气了。”

    “别躲了。”她背过身将眼角的湿润抹掉,“这街上又不热闹,哪能藏住你?”

    叶漪澜从转角冒出头来:“病人出门,我不放心。”

    对上关月湿润的眼睫,她又改口说:“……好吧,其实也不放心你。我发誓啊,你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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