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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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点头,一句也不敢多说——毕竟方才她反驳一句,原本口干舌燥不欲再说的叶大夫瞬间成了炸毛的猫,大有要同她好好分说到天明的意思。

    “……你们准备吵到什么时候?”

    叶漪澜回头看着他:“醒啦?”

    关月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张开嘴便道:“没有吵,是她骂我。”

    叶漪澜:“……”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关月:“这时候你不该关心他的伤吗?嘘寒问暖、泪眼朦胧、情深义重?”

    关月点点头:“什么时候醒了?”

    “没多久。”温朝说,“……大约从叶大夫说你从前骑马摔下来,不出两日又去上树开始。”

    关月:“……”

    若是平日,她大约会顶上两句。但温朝这会儿说话她都听不大清,一看便是在硬撑,于是她默默站起身:“我去同郡主说。”

    等门吱呀一声合上,叶漪澜看着温朝,语气无比认真:“你看上她什么了?”

    温朝合上眼:“……傻吧。”

    叶漪澜摸过脉,将通风的窗户缝合拢:“这话我没瞒夭夭,自然也不会瞒你。这会儿她不在,不必强撑给我看,我是大夫,你伤什么样我最清楚。你呢,两次杖责旧伤未愈,身子本来就弱,这么一折腾更是雪上加霜。日后若能好好休养,便只是身子弱一些,若还是三天两头受伤,那便是大病小病不断,若你还是如现在一般使劲儿折腾自己,我就送你四个字——寿数难永。”

    她将药端给他:“喝了,往后安生些吧。”

    “只怕很难。”温朝说,“我尽力吧。”

    叶漪澜推开门,没忍住停下道:“我如今很后悔当初劝过她,但路行至此,还是希望你陪她走得远一些。爱惜自己一点儿吧,我这话自私,并不为你,是为自幼相识的挚友。”

    温朝能清醒的时间并不长,还没说两句话,就会被叶漪澜或林清或温怡灌药,随后将门窗都合上,逼他睡觉。

    那药里想必加了有安神之效的东西,又或许是他的确太过困倦,大多一合眼就睡着了——只是睡得不多安稳。

    关月一连五日都来盯着他喝药,但总是眉目低垂,除了“嗯”几乎不说别的话,还不如他醒的第一日活泼——虽然第一日也没有多活泼就是了。

    于是当日傍晚,被摁着一连五日没踏出过房门半步的可怜人喝过今天的第三碗苦药,终于忍不住叫住她问:“是还有什么事吗?”

    他指的是这场风波过后的麻烦事,关月心里清楚,但只是应了声:“没什么了。”

    然后她就走了,又走了,仿佛多跟他说一句话天就会塌一样。

    温朝在妹妹过来时问:“……她这是怎么了?”

    “心情不好吧。”温怡毫不犹豫告状,“舅父之前欺负我姐姐了,娘前几日才将他痛骂了一顿。”

    谢旻允在旁边煽风点火:“你之前不都改口了?”

    温怡认真地看着她哥:“我觉得舅舅欺负人有点狠,她好像生气了,近来都不怎么搭理你,很有要一刀两断的意思。”

    温朝真是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如今变了很多,尤其是这张嘴,简直被谢侯爷带偏了十万八千里。

    温怡很担心地看着他:“哥,你还是赶紧哄哄吧。”

    稍晚些时候叶漪澜来了。

    温朝斟酌着换了个问法:“我近来招惹她了吗?”

    叶漪澜很疑惑地看了他很久:“你四天前才停了镇痛药,三天前才能起身,昨儿方能在屋里走走,怎么招惹她?”

    “平日不是聪明得很?果然人病着脑子会不好。她是同自己较劲呢,你多哄哄也就没事了,那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一戳就破。”

    温朝闻言终于长长叹了声气:“……人都见不着,去哪儿哄?”

    叶漪澜想了想,发觉关月近来是真的盯着他喝了药就走,半刻不多留。

    温朝接着说:“你们还不让我出门。”

    叶漪澜:“……”

    她一时有些理亏,但还是清清嗓子道:“秋日风凉,吹不得。过几日再哄也是一样的,左右她又不会跑。”

    温朝那想出门的火苗再次被一干大夫浇灭了。

    叶漪澜临出门前,还不忘嘱咐他:“若是伤养不好,那大概就是真的这辈子都哄不好了,所以烦请谨遵医嘱,再安分几日。”

    一日晌午时分,天高云淡,朗日和风,实在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门“嘭”一声被撞开。

    温朝望着摔趴在门口的小孩儿:“你在定州养了些时日,预备以后当山匪了?”

    关望舒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地上堵着门,气鼓鼓看着他:“小姑心情不好,都不理我,是不是你气的?”

    温朝气笑了:“不是。”

    他如今都出不了这个门。

    关望舒的脸皱巴了好一会儿,而后坚定道:“我觉得就是你。”

    温朝点头:“行吧,是我。”

    关望舒:“……”

    这改口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温朝冲腮帮子鼓鼓的小孩儿招招手:“过来。”

    “干什么?”

    温朝拉着他的手,气定神闲地违背医嘱:“问她去。”

    但他们一出门,就迎面遇上了温怡和谢旻允。关望舒被谢旻允拎小鸡一般丢远。而温怡,作为妹妹兼大夫,笑眯眯地将温朝赶回去了。

    关月前些日子好歹还来灌他药,这几日干脆连面都不露了。

    温朝深感大事不妙。

    等大夫们终于心甘情愿地放他出门,他又一连三日吃了闭门羹。束手无策、进退两难,还要时不时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爹娘妹妹并妹夫说风凉话。

    度日艰难,着实不该是一个病人该有的待遇。

    又一日,天公不作美,天方破晓时落了小雨,太阳似乎打算今日不露面了,午时已过,雨没有更大,但也没有停。

    温朝的自由十分有限,又被迫两耳不闻窗外事,于是每日在屋里闲得厉害,索性再次接过了教关望舒读书的重任。

    不得不说,他这对不靠谱的爹娘在哄小孩儿一途上的确颇有心得,经他们一番教导,从前读书十分折磨人的小关居然能安安生生坐上一个时辰了。

    并不,是因为他懂事听话还大度,不想和病人计较而已——听闻此言的关望舒心道。但小姑不理温朝这事儿,他还是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毕竟这人当初逼他读书,十分不通人情。

    可一直这么下去,也很不好。

    小孩儿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忽然想起前两日,他读书实在读得烦了,非要去骑马射箭。温朝没法儿陪他,他便一头扎进来寻关月的褚策祈怀里,堂而皇之跟人家跑了。

    犹记得那时,温朝的脸色很不好看。

    关望舒将书“啪”往桌上一扣:“我要出门!”

    温朝看了眼阴雨连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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