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害群之马》 20-30(第14/14页)
玩。”
“喜欢就继续玩。”段以宿松开了握着尧新雪的手,他后撤两步坐在了旁边的座椅上,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尧新雪看着确实有些兴趣,完美地模仿了刚才段以宿教过他的姿势,在感受着枪支抵在肩膀上微微的颤抖与痛感之后,他接连几次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而每一发子弹几乎都在八环之内。
无袖背心非常修身,甚至隐约能看见他肋骨的形状。尧新雪的腰极细,段以宿欣赏着他若有所思地俯身,或者是给枪上膛,柔韧而没有一丝赘肉的腰如同易折的柳枝。
段以宿在见到尧新雪的第一天就查清了他的所有资料。
每一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拥有出生证明,从幼儿园到大学,他的所有经历都应该被记录在案,因为生存在这个社会上就必然应该留有痕迹。
然而,尧新雪不同。
没有人知道他的出生日期以及地点,他从呱呱坠地起就是一个弃婴。泛黄纸页的第一页上,只潦草地记录着他的第一次出现:六岁转院来到慈济孤儿院。
之后的记录均是语焉不详,在两年以后慈济孤儿院失火,他再次失踪,官方文书里又出现了空白的两年,直到成为贺家的养子,尧新雪才真正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和户口。在来到孤儿院之前和孤儿院失火之后,尧新雪都形同流浪狗。
他没有去上学,被贺家人保护得极好,官方文书里关于他的事迹几乎少得可怜。
贺家是国内金字塔顶尖的权贵,段以宿曾经和他们合作过,只知道贺家独子是个瘸腿,却有着惊人的拉小提琴的天赋。
段以宿望着尧新雪,想起助理送上的黑羊乐队的表演视频,在迷幻的灯光与疯狂的手影里,尧新雪站在中央优雅地拉着小提琴。他如同温雅的天鹅,揉弦与跳弓的技巧却无与伦比。
段以宿只是稍稍思考,就大概推断出了贺家和尧新雪之间的结局,他不禁觉得有趣,嘴角忍不住微微挑起了一点。
而一想起那日气势汹汹在他面前抢走尧新雪的宋燃犀,段以宿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了。
命运有些可笑,宋燃犀和贺忆舟,一对表兄弟却爱上了同一个人。而他们也应该不知道,自己捡回来的、养大的、爱上的又是什么人。
段以宿永远不会忘记,尧新雪作为黑羊乐队的代表在指针音乐会上表现得如何坦然和从容。那群咄咄逼人的老股东先被他的相貌吸引,很快就又是他的谈吐、计划。
人人被他许下的空头支票哄得团团转,只有段以宿似笑非笑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过。直到当晚凌晨三点,尧新雪才终于在别墅的床上颤抖着签下了合同。
段以宿太清楚不过——尧新雪这副漂亮皮囊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怪物了——是一头茹毛饮血的狐狸,野心勃勃,却没有人心。那帮蠢东西不明白,不代表段以宿不明白,他在见到尧新雪的第一眼,就知道此人绝非善类。
这种找到同类的感觉让段以宿感到兴奋,于是他一次又一次蹂躏尧新雪,想要剥开这层皮,拆掉这层骨,将这头狐狸彻底的占为己有。他想看到尧新雪流泪,想看到尧新雪流血,想看到尧新雪濒临窒息与死亡时颤抖的指尖。
然而很可惜的是,段以宿感到些许遗憾——这头狐狸似乎也拥有了第二个希望占有的东西,除了乐队梦之外,尧新雪似乎有了必须占有的东西。
他站起来,走向尧新雪,摸了摸滚烫的枪管。段以宿先是看了一眼靶心,他看到那个靶已经被子弹洞穿。在子弹的轰鸣声中,尧新雪面不改色地开了一枪又一枪。
“你对宋家什么看法?”段以宿缓缓地说,他毫不顾忌地将手抚上尧新雪的腰,挑眉问道。看上去只是个无关痛痒的提问,段以宿却不轻不重地推着尧新雪,引着他一步步后退。
尧新雪注视着他的眼睛,眼睛弯起如新月,看起来无辜而天真。
这副干净柔软的样子却藏着勾人的魅惑,直到背部抵在墙上,他就自然而然地迎合起段以宿的亲吻。
段以宿咬着他的唇舌,更像是一场动物之间的撕咬,他弄痛了尧新雪,满意地听到尧新雪颤抖着加重的呼吸声。
“宋家,我不关心。”尧新雪被他托高,双脚几乎离开地面,直到和段以宿的深吻结束,他才轻轻地笑道。
他的眼睛有着情动的、暧昧的愉悦,底色却是冷漠的。他在欲望面前极度清醒,旁人却总是无法察觉。
段以宿听到这个答案却嗤笑了一声,他强硬地捏住尧新雪的下颌,逼迫尧新雪仰起颈,只能垂着眼看自己,他说:“你知道猎人开枪首先要做的应该是什么吗?”
“……”尧新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段以宿,仿佛并不关心。
“要先确认自己的猎物。”段以宿加重了动作,重重地咬住尧新雪的耳朵。
“然后准备好枪,上膛,拉保险,瞄准他,对他开枪。”段以宿感到愉快,因为尧新雪不得不抱紧他的脖子,呼吸加重。
“最重要的是,最后必须确定他断气了。”
“你会怕宋燃犀有这个下场吗?”段以宿的话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尧新雪笑了下,他腰间装饰用的银链一晃一晃。段以宿只听到他淡然而温柔的声音:“只有我能决定他的下场。”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