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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害群之马》 20-30(第6/14页)
他谦虚地微微躬身和录音师握了握手。
小柔注意到他的动作其实很讲究,只是虚虚地握着别人的手,既看着不会显得过分热络,也不会过于疏远。
录制MV的地点同样在这一栋楼,布场已经提前沟通准备好,将整个空间伪造成了荒废的花园。
残壁断垣间,大量的鲜花与野草交杂着生长,左右两边错落的象牙白墙仿若是真的,位置得当的灯模拟出了稀薄的日光光线,光穿过墙壁的裂缝,落在了场地的中央。繁盛的花野与静默耸立着的废墟形成了象征意义上的对比,宏大的时代与个人的命运紧密交织,仿佛是对歌曲内容最完美的映照。
年轻的玛丽公主在踏上前往法国的马车前,会想到在将来的有一天,自己会死在断头台上吗?
徐壹翘着腿,看着门被推开,在看清来人后,她的眼睛一亮,将手里的墨镜一扔,风风火火地走过去:“你就是尧新雪?”
“您是?”尧新雪挑了挑眉。
“徐壹啦,”徐壹不顾其他人奇怪的目光,如同一只训练有素的猫,绕着尧新雪转了两圈,她果断地攥住了尧新雪的手,“就你了!”
小柔站在一边刚想开口,徐壹就又看向了薛仰春,盯着薛仰春看了几秒之后,她再一次风风火火地拉上薛仰春,爽朗道:“哈哈,遇到两个!段以宿诚不欺我。”
还没等尧新雪回头跟剩下两个人交代,他就被徐壹连拉带拖地拽走了。只剩下小柔留在原地尴尬地给剩下两个男的赔笑:“不用担心,这边有为你们准备好的化妆老师,麻烦往这边走。”
楚枕石忍不住啧声,他一手勾着尧新橙,一手怜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哎,我也是一表人才,可惜只能孤芳自赏,小橙子,我帅不?”
尧新橙面无表情道:“滚。”
薛仰春很少化妆,她的手法粗糙,技术很差,对徐壹也只是偶有听闻。当她坐在镜子面前,看着徐壹的眼底只有些许好奇。
她的眼睛既亮,又大,像夏日森林里闪着光的湖水,细细看去,能看出明显的天真与可爱。徐壹化妆的手法名不虚传,重点点在了薛仰春的眼睛上,对她的面容只做了简单的处理。
上妆之后,所有人都不自觉地被薛仰春有神而灵动的眼睛吸引,她如同神话里的精灵。
“真好看,去找新橙他们吧。”面对着薛仰春充满期冀的眼神,尧新雪毫不吝啬地给出了夸奖,他摸了摸薛仰春的头,笑着说。
“好!我这就找他们炫耀去!”薛仰春被尧新雪夸了,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跳着跑了出去,还不忘给化妆间带上门。
于是这里这里只剩下了尧新雪和徐壹。
尧新雪坐在了镜子前,和镜子里的徐壹对视:“麻烦您了。”
“不用跟我说这种客套话,我从来都只给合我眼缘的人化妆,天王老子来了都逼不了我,何况是段以宿。”徐壹笑了下,她的目光露骨地流连过尧新雪的额头,眉,双眼,鼻梁以及嘴唇,轻声道,“他说,我会喜欢你,我原本并不信。”
徐壹迎向尧新雪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言:“但是现在我信了,你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尧新雪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了,徐壹却举着眉笔隔空比划着尧新雪的轮廓,认真道:“对你来说,好像任何修饰都是多余的。我多加任何一笔,都是画蛇添足吧。”
“您夸张了。”尧新雪笑着摇了摇头。
“但是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徐壹俯下身,即使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的声音仍然很轻,“他让我修饰一下你身上的伤口,好拍杂志和写真。你们的专辑名叫断头王后,他就想要让你饰演这个王后。”
“原谅我说些难听的话,你虽然很好看,但你们的关系让我感到恶心。”徐壹说。
尧新雪看着女人嫌恶的表情,露出了笑容,温柔道:“有时,我也这么想。”
第25章
“这个方案虽然收益很高但是风险实在太大了,变数……”一个老头怒而拍桌,他和段以宿吹胡子瞪眼,其他人不敢吭声。
“我心里有数,实施之后会把真实完整的市场报告呈给各位,就这样吧。”段以宿坐在最高位,他傲慢地微微抬起下颌,微笑示意着老头坐回原位。
气氛几乎剑拔弩张,然而段以宿的目光冷漠而不容拒绝,他向来说一不二,做下的任何决定都意味着不可更改。
这位年轻有为的CEO因为极强的控制欲与独裁而远近闻名,曾经为了一个紧急项目的完成,居然要求过员工每天必须工作十二个小时,时间长达半个月——要么工作,要么辞职,他是这样说的。
段以宿生得其实相当英俊,他的脸棱角分明,眼睛锐利而有神,有着极为成熟的气质,举手投足从容而淡定,充满了信服力。然而,他的视线常常带有着明显的审视意味,居高临下,仿佛别人天生就应该处在下位。
老头怒得手指颤抖:“你!”
段以宿随意转着手里的钢笔,他的表情毫无变化,对老头的愤怒视若无睹。氛围过于紧绷,静得仿佛能听见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当笔“啪”地从他手指间掉落在桌上时,有人甚至紧张得身体一抖。
然而段以宿只是神色平常地将那支笔拿了起来,温柔绅士地将笔夹在了老头的西装领口,他拍了拍老头的心口:“您老了,手抖得厉害,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
全场静默。
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其他人,最后站起来将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好,文质彬彬地笑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失礼了,我还有事。”
段以宿走出会议厅的时候,终于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实话,他有些不耐烦了。
他走进电梯,感到有些遗憾,居然把那支钢笔就这样送给了个气急败坏的老头。段以宿漫不经心地看着电梯的数字不断往下跳,他想起那天尧新雪来录音,他们也是一起站在这个电梯里。
在更早的时候,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漂亮干净的人却跪在自己面前。
尧新雪跪着,从下往上看段以宿,他仰着脸,表情顺从,却不像是过去那些努力讨好他的人那样卑微、姿态丑陋。
段以宿掐住他的颈,迫使他的颈仰到一个视觉上几近被折断的弯度。段以宿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探求般看着尧新雪的眼睛。
他并没有在尧新雪的眼里看见任何恐惧和乞怜意味,段以宿只看到了他眼底若有若无的笑意与冷静。
那时候段以宿就知道,这头漂亮的狐狸与其他人不同,他永远不可能用过去的手段驯服这头狐狸,甚至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他咬断脖子。段以宿骨子里暴戾的因子仿佛被这个预设强烈地刺激到了,因此那一晚,他做得重了些。
虽然血腥味重了点,但回忆起来仍然是活色生香的。
把那支钢笔捅进尧新雪的喉咙,就能得到他粉色的舌尖以及痛苦的呜咽。段以宿垂着眼心想,他的嘴角挑起带有残忍笑意的弧度,或许今晚就可以试试。
段以宿晚上回到高级公寓时,只看到橘黄色的台灯旁,尧新雪穿着宽松的白色浴衣,拿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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