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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害群之马》 30-40(第13/14页)
如今尧新橙看着触手可及的、高挑漂亮的青年,尧新雪蓝灰色的长发一如过去那样,令人目眩神迷,旧墙上的藤蔓垂落,没有人注意到尧新橙的眼底也一如既往地藏着令人难以察觉的热切和渴望。
尧新橙清楚地记得,那时尧新雪将那个橙子分成了好几瓣。
第一瓣,他自己吃了下去。
然后尧新雪随意地将剩下的那些分给其他人。太多人围着他,尧新橙知道,这种好事绝对不会轮到自己。
然而尧新雪并没有给离他最近的孩子,更像是随机的给予。
于是倒数第二瓣,尧新雪给了梅梢月。
最后那一瓣,他给了离他最远的尧新橙。
尧新橙始终认为,那一日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第40章
梅梢月的新歌名叫《缪斯》,是一首极具个人特色的歌曲。它融合了R&B和流行摇滚,在编曲上极为大胆。
梅梢月还在这首歌加入小提琴的音色,并希望由尧新雪来参与这部分乐器的录制。在电话里,他甚至毫不避讳地告诉尧新雪:“这首歌,是以你为灵感创作出来的。”
那只皮肤病严重的猫被他取名为“豆酱”,只是因为梅梢月觉得给它泡的药浴颜色和豆酱相像。
豆酱在梅梢月的悉心照料下已经好了很多,它身体状况好了不少,就开始亲人了。梅梢月经常把它带出门玩,同时也意外地发现,尧新雪其实很喜欢猫,也很讨猫的喜欢。
当初他哄了大半天才勉强上钩的小猫,第一次看到尧新雪就忍不住屁颠屁颠地走过去。
因为生病,豆酱长得并不讨喜,其他人或多或少是碍着梅梢月的面子才不至于被吓得大叫出声,梅梢月能感觉到,在见过这只猫的所有人里,只有尧新雪是真的对它毫不嫌弃。
尧新雪也不嫌豆酱身上的毛发稀疏,只是低下身温柔地把它抱在怀里,像妈妈对待小孩一样轻声地哄着它。
等梅梢月办完事回到录音室,就看到了这神奇的一幕——尧新雪坐在座位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他的腿上则躺着小猫,猫也闭上了眼睛,小爪就这样虚虚地搭着尧新雪的膝盖上。
录音室里很暗,只有一盏暗灯,月光般的光线就这样落在一人一猫上,画面是那样美好,仿佛一切都因此变得静止、安宁。
然而梅梢月还没有走近,尧新雪便若有所感地睁开了眼睛。
梅梢月不得不愧疚地一笑:“我吵醒你了,抱歉。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因为看到腿上的小猫还在睡,尧新雪的声音放得很轻:“没关系,本来也没睡着。”
豆酱被他抱在怀里,尧新雪慢慢地站起身,让猫睡在他的臂弯里,豆酱只是下意识地收了收尾巴,然后调整姿势,蹭了蹭尧新雪。
尧新雪把猫放到了梅梢月经纪人的手里,猫便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于是尧新雪又温柔地摸着它的额头,直到看着猫困极了般将眼睛眯成一条线,才转过身回到录音室。
梅梢月忍不住说:“它真喜欢你。”
尧新雪笑了笑,没说话。
“小动物都是很聪明的,它一定是知道你是个好人,才会这么亲近你。”梅梢月继续补充道。
尧新雪随意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那它应该也很喜欢你。”
即使被很多人称赞过,梅梢月谦虚、腼腆的本性都会下意识地让他否认或是不以为然。然而接二连三地得到尧新雪的夸奖,他却忍不住雀跃地、偷偷地踮了踮脚尖。
“我想在演唱会上和你合唱《断头皇后》的《Queen》,可以吗?”梅梢月歪着头问。
尧新雪的脚步却止住了,他难得摇了摇头,温声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黑羊所有歌的版权不完全在我手里。”
甚至连黑羊每一场演唱会的演唱顺序,都不是由他们自己决定,而是由指针音乐来决定,即使除了尧新雪,乐队的其他成员都不知情。
在尧新雪代表黑羊签下合同的那一刻,似乎就意味着,黑羊已经彻底落入了段以宿的罗网。因为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尧新雪在段以宿面前都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他只能扫过那几行条款,然后无视般签下自己的名字。
梅梢月却不为所动地继续说:“我问过了,我只需要支付六百万的版权费就可以了。”
“六百万,只为了能让我在舞台上和你合唱一首歌?”尧新雪有些讶异地挑起眉。
“这是值得的。”梅梢月带着笃定的语气说。
他望着尧新雪的眼神有些眷恋,慢慢地补充道:“我从来都不敢想,我还能再一次遇见你。”
从孤儿院失火之后,梅梢月就再也没见过尧新雪。那个捧着下颌,看着他笑,给他一瓣橙子吃的男孩仿佛随着那个被烧毁的孤儿院般彻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没有人找到尧新雪,甚至有人声称他死了,过去的那一幕幕仿佛只是梅梢月一厢情愿的幻想。
以至于如今梅梢月看着眼前的人,总有着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的心里有着一种强烈的、失而复得的情感。
加州的雨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窗面上,仿佛没有尽头。
梅梢月的耳朵感到轻微的刺痛,这如同暴雨般疯狂的、永无止尽般的掌声终于将他拉回了当下,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他望着台下如同星海般微微晃动的灯,好几秒之后,终于缓过神来。
梅梢月握着麦,笑着说:“非常感谢大家的到来,我想向你们先介绍一下今晚的朋友。”
“新雪———!”
“黑羊!黑羊!”
“尧新雪!尧新雪!”
……
“看来你们都知道是谁了哈哈,”梅梢月弯了弯眼睛,他握着麦,继续说,“他跟我有着很深的缘分,我从小就崇拜着他,仰慕着他,如果没有他,我甚至不会走上音乐之路。所以我一直、一直以来都很想和他一起唱歌,哪怕代价是高昂的。”
梅梢月扬起眉笑着,往旁边一站,举起手喊道:“有请黑羊乐队!”
台下几乎在那一瞬间就爆出了激烈的欢呼声与尖叫声,所有乐器在同一时刻发出了鸣响,在耀眼的灯光与舞台两边喷出的焰火里,黑羊乐队的成员们从幕后走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尧新雪。
失真的、浮夸的吉他声就这样再次把场上的氛围拉到了最高,鼓音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尧新雪和梅梢月共同唱出第一句歌词时,观众们又一次尖叫起来。
他们的演唱几乎天衣无缝,梅梢月的声音清澈、明快,尧新雪的声音则更柔和、细腻,两人的声音重合在一起时,几乎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头皮发麻。
在后半部分的副歌里,梅梢月错落尧新雪半句,让自己的声音成为和声,这一微小的改动,让尧新雪的高音得到了毫无保留的凸显。
那略带沙哑的、仿佛极痛苦般的高音持续了整整十秒,在如同留白般极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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