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群之马: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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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的脸,如同戏弄着宠物一般,浑然不觉着自己其实在怎么折磨他。

    宋燃犀最后低低地叫了一声:“尧新雪。”

    尧新雪才纡尊降贵似的“嗯”了声,挪开了脚。

    宋燃犀的耳朵和脖子已经烧得红透了,巴巴地望着尧新雪,于是尧新雪又俯下身给予了安抚性的亲吻。

    “你是不是……”宋燃犀慢慢地哑声问。

    “什么?”尧新雪挑了挑眉。

    宋燃犀看着他那双温柔的眼睛,张了张嘴,沉默半晌后又说:“算了。”

    宋燃犀逃似的跑去了浴室,只余留下尧新雪站在原地。

    尧新雪用手指碰了碰自己湿润的嘴唇,却尝到了手指上蹭到的宋燃犀伤口处极淡的腥,他垂下眸,面无表情地动了动手腕——仿佛在勾手里无形的狗链。

    宋燃犀在浴室里开了冷水,他有些混乱地搓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叹了口气。

    这场冷水澡洗了很久,等他弄干头发走回房间,尧新雪已经睡下,又变成粽子了。粽子状态的尧新雪默认是不会搭理他的。

    于是宋燃犀只小心翼翼地拨开尧新雪的长发,然后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最后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那时他想问尧新雪什么来着?

    哦,好像是“你是不是喜欢我?”。

    但他看着尧新雪的眼睛,最后却没有说出来。宋燃犀在那一瞬间犹豫了,因为他好像在尧新雪愉悦地掐住他颈的那一刻隐约地意识到,自己其实永远不可能从尧新雪这里听到真实的答案。

    他们的关系远比“喜欢”,比“爱”复杂得多,这个世界上只有宋燃犀知道——“理想”这两个字在尧新雪心里有多重。因为知道这两个字之重,所以如果他们走在同一条路上,将会争斗得不死不休。

    可如果他们没有走在同一条窄路上,那么他们就只会是狗和主人。那条狗链的一头栓在宋燃犀心甘情愿垂下的颈上,另一头则牢牢地捆绑在尧新雪的手腕上。

    他将作为尧新雪的所属品而变得与尧新雪遇到的其他人不同,而不是别的什么。

    宋燃犀想起来某一日,自己在做着剧本的笔记。

    他因为宋氏集团的事连轴转了好几周,拿到《错轨》的剧本时,一切都还没有稳定下来。

    但是他在夜深人静时依然如同过去在出租屋那样打算以第一人称走一遍角色的心理,也就这样看完了这部电影的结局。

    这是个狗血又烂俗的剧本,心里同怀着杀父之仇与救命之恩的少女在与男人共同相处的五年里,竟然荒谬地爱上了他。

    而那个黑手党的领袖知道着她接近的一切目的,却也依然将她留在了身边。

    在故事的最后,她被背后的组织勒令骗他到埋伏地点,她匆匆地赶回去想提前告诉男人,却被组织提前截获。

    计划已经开展,男人的身边已有人通风报信,提前通知他离开,但是男人没有走,只是平静地留在原地,最后少女为他挡枪而死。

    少女倒在他的怀里流着眼泪:“为什么你还要留在这里?”

    男人却温柔地保抱住了她,回答道:“因为我相信你的爱。”

    其实他只是想验证少女是否真的会背叛自己,直到他说出这句话时,他还依然还不相信少女对他的爱,而少女也在死前的最后一秒明白了这个事实。

    这荒谬的、悲哀又烂俗的剧情,竟然让宋燃犀在今晚吊诡地共情——其实也许,尧新雪也并不相信他的爱。直到宋燃犀完全地臣服,渴望,爱他,才能让尧新雪满意。

    第二天,宋燃犀拉着尧新雪的手,催他给自己签名。

    尧新雪依然懒洋洋的,随手握着马克笔,签在了他的胯骨处,写的是“Snow”。

    下午,宋燃犀就将这四个字母纹了下来。

    在他纹之前,纹身师提醒他:“您要考虑清楚,洗纹身是很痛的,纹过的大部分人都在后悔。”

    宋燃犀望着镜子里自己身上的英文单词,它已经有些褪色,他却莫名想到尧新雪昨天因愉快而微微弯起的眼睛。

    “纹啊,我不会后悔的。”

    宋燃犀说,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将这个签名纹下来,仿佛这会是一个证明。

    他想要让尧新雪看见。

    第60章

    一个月后。

    指针音乐的的股东大会刚刚结束,李洋从位置上起身,他低头看了腕表,然后将目光投到了不远处的段以宿身上。

    段以宿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走在最前面。私人定制的西装一看就价格不菲,这样简约的设计落在他身上,却只显出傲慢与贵气。他的脚步不紧不慢,身边围了一大堆表情谄媚的人,随口说出一句话,别人就忙不迭地点头。

    他没有看李洋一眼,李洋甚至怀疑,段以宿都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

    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间的差距,已无形昭显。他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十岁的男人的背影,最后只是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李洋今年四十五岁,却没有一处可以和段以宿相比。

    他自嘲地笑了笑,按下电梯,前往地下车库。电梯门刚开,就有一个年轻俊秀的青年等在了那里。

    那个青年同样穿着简约的西装,却低眉顺眼,仿佛站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待李洋。

    李洋郁闷的心情终于舒畅了一点,他和颜悦色道:“你是……?”

    “我是宋总的助理林译,他希望能由我来送您前往餐厅。”林译谦卑道。

    李洋点点头,坐上了林译的车,显然为林译的说法感到满意。

    他没有想到的是,宋燃犀居然这么“聪明”。宋燃犀同样年轻有为,在他面前却表现出略低的姿态。

    就在昨晚,李洋接到了来自宋燃犀的邀请。

    那时李洋正在抽雪茄,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年轻男人的声音,觉得有些困惑。

    他当然知道宋燃犀是谁。影帝、宋氏集团年轻而手段非凡的CEO、在宋氏出事时力挽狂澜的少东家……种种头衔冠在这个人身上,每一项都来路有名。

    李洋承认,自己并不喜欢这样张扬得近乎耀眼的年轻人,但宋燃犀的语气与社会地位又没能让他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他不知道宋燃犀找他是为了什么,但是绝对不能拂了这个面子。

    李洋于是捏着鼻子,缓缓地吐出一口烟,按下了接听。

    宋燃犀说话很有技巧,他将自己摆在后辈的位置,在不着痕迹地捧李洋的同时发出了饭局的邀请。

    面对着一个比自己年轻英俊,同时社会地位极高的人的奉承,李洋可以说是被赞得身心愉悦,忙不迭地就答应了下来。

    直到电话挂断,他才慢慢地意识到——宋燃犀做的功课未免太全面了。他几乎对李洋过去的经历倒背如流。

    李洋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有些走神,直到林译恭敬地为他拉开车门,李洋下车,才知道这里是哪——这是云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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