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群之马: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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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薛仰春就不管了,她像个半大的、求父母允许晚归的少女,又是给尧新雪捶肩又是给尧新雪捶腿,软声软气地说:“不要嘛队长,我想要住房车,这是我的毕生梦想,要是住不上房车我鼓都打不动了。”

    “全是男生,不合适不方便。”尧新雪有些无奈,他显然是嫌薛仰春吵,于是捏了捏眉心,“小橙跟着你,我才能放心。”

    薛仰春又仰天嗷了一声,一边玩着尧新雪的长发,一边假装乖巧而失望地说:“没关系的妈妈,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掉队,如果我们分开,到时候我和尧新橙被拐去M国你想救我们都来不及。”

    她开始假哭,双手抹过眼角,时不时地偷看尧新雪的神情。

    尧新雪显然心情还不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最后拉开了她故意遮着眼睛的手,叹了口气:“不要乱说。”

    最后他点了两下桌子,思考了几分钟之后无可奈何地做出应允:“好吧。”

    “耶!!!”薛仰春就这样欢呼着继续开了唱片。

    尧新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也小小地提起了嘴角——这意味着,至少接下来的一年,他都能陪在尧新雪的身边。

    在乐队正式启程之前,尧新雪又把行程、设备和其余大大小小的事都全部检查和确认了一遍,

    等做完一切准备工作之后,他才回去。

    也许是因为淋了雨,又或许是因为近日太忙,要计划的东西太多,有那么几秒,尧新雪感觉到晕眩。

    直到黑暗里有一双冰冷的手伸出来握住了他的手腕,尧新雪才下意识地抬起头。

    “哥哥,你发烧了。”尧新橙低声说,他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贴向了尧新雪的额头。

    烫。尧新橙在心里说。

    尧新雪对他的忽然出现倒是不意外,只懒洋洋地说:“你还没回去。”

    “嗯。”尧新橙简短地应了。他没有告诉尧新雪,在过去、乃至更久远的过去,他都在暗处望着尧新雪,直到最后一盏灯熄灭。

    尧新雪因为觉得生病发烧麻烦,又是极轻地叹气。

    因为热,尧新橙看到尧新雪握住了自己贴在他额头上的手。

    尧新橙的心砰、砰地跳着,安静地望着尧新雪引着自己的那只手从额头抚摸过眼角,最后落在滚烫的脸颊与颈上。

    尧新雪的皮肤太白,太薄,却又异常地灼热。他很少生病,平时就是懒洋洋的样子,于是也没有谁能注意到。

    尧新橙看着他如同捏着冰块一样捏着自己的手,像猫一样蹭着,流露着近乎依恋的神情,瞳孔一颤。

    再次开口时,尧新橙的声音已经低哑:“哥哥,我背你。”

    “嗯?”尧新雪懒懒地勾着唇笑,他放松下来后,举止就肆无忌惮,随意地将手搭在尧新橙的肩上,然后将尧新橙压在墙上,低着头,用烧得绯红的侧脸去蹭尧新橙冰冷的颈。

    尧新橙不得不半抱着他的腰,最后在手忙脚乱后,抱住了软趴趴的尧新雪。

    “先别动。”尧新雪说。

    于是尧新橙一动也不敢动,一声也不敢吭。

    他以一个不会令人反感的力度拥抱着尧新雪,突然觉得鼻子很酸。

    他那亲爱的哥哥,他的、在人前必须叫哥哥的尧新雪啊。

    什么时候这样倚靠过他?什么时候会回头看到他哪怕只是一眼?

    尧新橙安静地靠在墙上,直到尧新雪迷迷糊糊地说:“回去吧。”

    尧新橙才有所动作。他的手臂发麻,却感到无上的幸福,乖巧地答应道:“好。”

    尧新橙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将尧新雪背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将他背到自己的宿舍。

    他把尧新雪背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给尧新雪脱了鞋。

    尧新橙虽然结巴,脑子却不笨,宿舍里备有各种各样的药。他在乐队里年纪是最小的,却是生活常识最丰富的、最靠谱的那一个。

    他熟练地拉出药箱,然后翻出测温枪,先给尧新雪测了体温——39°,有些高了。

    尧新橙找出了退烧药,倒了温水。

    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尧新雪的脑袋抱高一些,低声道:“哥哥,先,吃药。”

    “嗯,定九点的闹钟。”尧新雪就着他的手吃了那片药,喝过后叮嘱。

    “记得。”尧新橙的手指小心地蹭过尧新雪唇边的水渍。

    他小心翼翼地帮尧新雪换下湿透的衣服,然后又用热毛巾给尧新雪擦干净,忙前忙后一个小时,终于在床边坐了下来。

    月光透过窗,落在了尧新雪的脸庞上。他睡得不好,漂亮的眉总是微微蹙着。

    尧新橙就这样望着他,内心进入了久违的平静,此时此刻万籁俱寂,没有人能看到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爱慕与依恋。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他这个“弟弟”其实对尧新雪抱有着怎样的心思,没有人知道——只有尧新雪知道。

    就像一场未遂的凶杀案,只有被害者和凶手知道。

    尧新橙定定地望着尧新雪,有那么几秒,仿佛被眼前人诱惑到了一般,慢慢地低下了头。

    他就这样俯下了身,看着尧新雪的唇,不断地、不断地拉近距离。

    他在今晚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拥抱,得到了这几个月以来唯一能无比亲近尧新雪的机会,就这样嗅着近在咫尺的香根草气息,竟然变得有些贪得无厌起来。

    也许是尧新雪对他过于温柔了,让尧新橙产生了他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错觉。

    尧新橙的目光变得痴迷而贪恋,就在即将触碰到尧新雪嘴唇的前一秒,他停住了。

    因为尧新雪在感觉到他的呼吸靠近时,轻轻动了一下,伸出一只手,压住了他的颈,逼他低头,吻了一下——仿佛只是本能一般,带着亲昵的默契。

    尧新橙的脸先是迅速地变红,心脏跳动之快仿佛要冲破胸膛,他有些呼吸急促,几乎不敢相信嘴唇的触感是真的——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有那么几秒,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头顶的秒针嗒、嗒地走过,尧新橙浑身的血很快就都冷了下来,他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眼神填满了痛苦,表情几近扭曲。

    因为他听到尧新雪在吻过后轻声地念了一个名字——宋燃犀。

    宋燃犀。宋燃犀。

    又是宋燃犀!

    尧新橙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他气得发疯,胸口强烈地起伏着,猛地转过头,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他攥着被单的手发出可怕的咔咔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这个声音竟然这样明晰——宋燃犀?宋燃犀算什么东西,为什么,为什么尧新雪这么在意……

    尧新橙的眼睛通红,他侧过了头,又一次望向了床上的尧新雪,眼神顷刻间变得委屈。

    他抬起手指缓缓地蹭过自己的嘴唇,最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尧新橙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但是他整夜都没有睡,如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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