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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害群之马》 80-90(第6/14页)
是用行动回答,他的手指开始解尧新雪袍带的结,有些急促,甚至接近粗鲁。
然而下一秒,尧新雪就抖了抖指间夹着的烟,让上面的烟灰落在了尧新橙的手背上。
尧新橙被烫得松开了手,眼神变得不甘,最后没有说话。
“你敢。”尧新雪笑了下,看着眼前的人如同一头难驯的狼犬露出森白的牙后又收回去,忍不住低头,感到有趣般掐着他的下颌让他抬头,“但我们永远不可能变成这种关系。”
“从你成为尧新橙开始,就意味着无可改变。”尧新雪莞尔一笑,他的语气毋庸置疑,明明依然这么温柔,却如同一盆冷水从尧新橙的头顶猛地落下,让他心底唯一的那点希望被彻底浇灭。
很简单,只要“尧新橙”和“尧新雪”兄弟关系的存在,只要尧新橙还想作为贝斯手留在黑羊乐队,那他就必定不能与尧新雪发生任何关系——假的也好,真的也好。
二十几年来尧新橙从来没有越轨过,他甚至不敢和尧新雪睡在同一张床上,可是如今一时失心疯,因为看到照片嫉妒得发狂,于是做出了这么荒唐的决定,也就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应。
尧新橙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尧新雪知道自己对他是抱有着什么情感的,可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尧新雪从来不屑于去理会,去回应。
因为尧新橙的忍耐与沉默,这层纱始终隔在两个人之间,现在他捅破了,也就迎来了难看的结局。
“这是警告,没有下一次,听明白了吗?”尧新雪低声问。
“明白了。”静默了很久之后,尧新橙哑声回答道。
“那滚吧。”尧新雪抬眼,下了逐客令。
尧新橙僵硬地站起来,想要帮他吹头发,被一个“滚”字定在原地。他的眼睛发红,最后只沉默地收好了那些照片,离开了这里。
尧新雪因为这件事影响了心情,表情冷淡,最后坐在沙发上抽了两支烟才有所动作,准备去衣帽间换衣服。
他今晚要去赴几位制作人的约,刚好交流一下新DEMO的意见。
玩音乐的大多都不拘小节,尧新雪的住处已经算是干净整洁的了,他随便挑了件T恤与牛仔裤穿,就出了门。
“新雪来了。”几个人一看到他来,都站起了身,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
他们都是业内响当当的人物,是出了名的音乐鬼才或怪胎,不认钱不认势,只信奉绝顶的才华,年纪比尧新雪大上不少,却都在餐桌上自觉地让出了主座,装模作样地对着尧新雪点头哈腰。
尧新雪关上了包厢的门,一手扶着椅子看着这些人笑了出声:“你们差不多得了。”
“哎呀,这不是欢迎我们世界第一的主唱终于回国吗!”
“DEMO什么时候给我们听,别吃饭了赶紧拿出来!”
“喂喂喂回国这么久现在才约我们太不够义气了吧!”
“我新做了首歌,你来唱呗。”
……
尧新雪笑着一一应了,坐到了主座上。
他其实享受着与这些人聊天,纯粹,只聊音乐,不用耍什么心眼。几个人的想法碰撞在一起,还能给新歌提不少有用的意见。
这对追求效率喝结果的尧新雪来说是有利无弊的事。
因为放松,他多喝了点酒,虽然面上看不出,但已经有些醉了。
尧新雪叫了人把剩下几个醉鬼带了回去,自己则戴上了鸭舌帽,慢慢地伸了个懒腰走到了餐厅门口。
他一偷懒,就变得不够警惕,也就没有注意到极隐蔽的角落里,有一个摄像头正对准了他。
一辆车停在了餐厅的门口,车窗降下,露出对方的脸时,尧新雪的嘴角挑了挑。
他并没有上车,只是靠在车窗的边缘懒懒地说:“小狗来接我?”
“你醉了。”对方镇定地说。
就在不远处,尧新橙望着那个方向捏紧了方向盘,他看着尧新雪上了那个人的车,最后却也没有开上去。
第85章
宋燃犀正在家里的健身房做推卧,当70KG的杠铃随着他心中默数的第50个数字缓缓落下,他才接过了旁边林译伸来的毛巾。
剔透的汗珠沿着他布满疤痕的身体流下,流过漂亮的腹肌线条,最后被他随意地擦去,抬眼问:“什么事?”
原定每周五,林译都应该给宋燃犀汇报这周宋氏集团各个项目的推进情况,因为一个负责人的问题,进度汇报延迟了一天。
宋燃犀允许了这件事,但是林译依然出现在了这里。
林译倒是有眼力见,没有直接上来打扰他,而是等他做完这组之后才递上了毛巾。
“那位今晚去和制作人吃饭了。”林译低眉顺眼道。
他聪明地没有提起那个人的名字,那位老板心心念念、一发疯就让他买机票买门票、一回国就开始叫他盯着的人。
“哦。”宋燃犀应了一声,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水。
林译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的上司,继续道:“那边的服务生说,他好像喝醉了,还没叫车。”
宋燃犀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找烟,最后没找到,只继续用毛巾擦着颈:“结账了吗?”
结账就意味着尧新雪马上就要走了。
“他们说,好像快了。”林译回答。
宋燃犀“嗯”了一声,依然捏着手里的那条毛巾:“你先回去吧。”
“好。”林译扶了扶眼镜,然后走了出去。
在几分钟之后,他听到了浴室的关门声,就知道宋燃犀是去洗澡了。
纯黑的法拉利在半个小时后开到了赫赫有名的私人餐厅,尧新雪就站在门前抽烟,仿佛等待着什么人般,终于在这辆车恰如其分地停在他面前,降下车窗时,挑了挑嘴角。
在很久以前他们是出租屋的“室友”,然后是“炮|友”、“情人”、“主仆”与“共犯”,最后一场荒唐的车祸却改变了这所有似是而非的关系。
原以为两人功成名就后至少能相爱,毕竟他们什么都有过,什么都发生了,可这却只是尧新雪回国后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宋燃犀捏紧了方向盘。
他无法解释自己前来的动机。
他割裂得要命,灵魂被强行撕扯成了两半,一半被钉在那场车祸的大火里痛苦不已,宋洲死去的样子与应怜通红的眼睛不断地闪回着;另一半则始终渴望着恳求着尧新雪,因为尧新雪看向自己的眼神感到欣喜。
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寻找尧新雪的冲动,却又始终无法释怀那场车祸。
他这么自私,这么软弱,一边愧疚,一边难耐,仿佛活成一个苦行僧,惩罚自己不去见尧新雪,不去和尧新雪和好就是对宋洲死亡最大的赎罪,对应怜最好的宽慰。
他就这样自欺欺人,活得半是疯疯癫癫招人发笑。
宋燃犀降下了车窗,往外看向了尧新雪。
尧新雪没有开门,只是慵懒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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