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群之马: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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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新雪低了低头,感觉到脖子上缠着的一圈绷带,即使后颈的位置依然传来难以言喻的疼痛,但已经止血了。

    尧新雪冷笑了一下,扯到嘴角时感到撕扯伤口的痛意。

    他并不知道自己昏晕了多久,这里四面全黑,根本无法判断时间,尧新雪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他失踪了多久?钟鸣这么恨他,为什么将他绑在这里还为他处理伤口?外界现在知道自己失踪了吗?

    还有,宋燃犀怎么样了?尧新雪的胸口小小地起伏着,因为流血过多,伤口处理得草率,他感到头昏脑涨——他一定是发烧了。

    但尧新雪的表情依然镇定,在没有第二人的房间里捋着现况。

    第一,失踪多久,未知。

    第二,以钟鸣扭曲的性格,一定不会对他手下留情,伤口处理粗糙,只让他不至于流血过多死去,只能是因为想在杀他之前先折磨他,所以留了他一条命。

    第三,无论如何,至少尧新橙应该已经发现他的失踪,但他找到钟鸣,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必要时候,尧新橙会为了他选择报警。

    而最多四天,钟鸣一定会对尧新雪动手。

    第四,宋燃犀作为帮凶之一,一定也会被钟鸣视为头号仇敌。钟鸣被发现只会是时间问题,他时间紧迫,如果想要在被逮捕之前对宋雪进行处刑,那么宋燃犀现在一定也会在这里。

    尧新雪必须尽量延迟钟鸣下死刑的时间,同时试着向外界透露自己的位置。

    他必须逃出去,他必须活着出去。

    尧新雪的目光冷如寒冰,开始尽可能地用感官去寻找有关于环境的线索。

    他感到自己浑身冰冷,实则额头的温度已经极高,被死结绑着的手腕早已被勒出血痕,衣衫被撕扯,整个人狼狈不堪。

    尧新雪感到喉咙仿佛有一把火在烧,注意力逐渐地涣散,他已经没什么力气,只能垂着头,暂时先闭目养神。

    门锁被打开了,重型铁门与钥匙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尧新雪无声地睁开了眼睛,他听到脚步声,在心里默数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

    他现在正待在一个三十六到六十四平方米的房间里。

    钟鸣走上前,揪住了尧新雪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看自己。

    在幽暗的灯光与疼痛里,尧新雪看到他鼻青脸肿,嗅到他身上雨水的味道。

    “尧新雪,不要动歪心思。”钟鸣似乎看穿了他的企图,“没有人能救你。”

    尧新雪颤抖着呼吸笑了一下,省力气地“嗯”了一声。

    灯光之下,因为生病,他的脸接近绯红,蓝色的长发柔顺如水,额角的伤口已经结痂,嘴角的淤青与仿佛含着水光的眼睛暴露出他的脆弱,让人看到就忍不住感到怜惜。

    钟鸣盯着他足足五秒才开口:“你还记得我吗?”

    尧新雪没有说话,他不想激怒钟鸣,也不想白费力气。

    钟鸣却笑了笑:“你当然不记得我了,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喽喽,从小时候就这样。你知道,你第一次来孤儿院的时候,我们都以为天使是真的,我们艳羡地看着你,因为我们这群乡巴佬从来没见这么好看的小孩。

    我们这么蠢,甚至深深信着,你就是我们的救世主。”

    “他也是,他对你那么崇拜,他那么爱你。他是我的弟弟,我知道他为了讨你的欢心都做了什么,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钟鸣的眼睛发红,越说越激动,在最后猛地拔高声音,揪着尧新雪的头发,让他发出痛苦的呻.吟。

    尧新雪只能偏了偏头,他依然保持着沉默。

    钟鸣的声音嘶哑,吼道:“他在那晚给你打电话了,我知道,但是……但是,连他放在床头的药都是你给他买的,全他妈是副作用强的处方药!你是故意的,你害死他了,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尧新雪放缓了呼吸,他的额角沁出了冷汗,头昏晕得几乎听不清他在讲什么东西,但因为猜到了大概意思,嘴角微微扬起,“证据呢?”

    梅梢月在死前绝望地乱吞了那好几瓶药,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那些药是谁给的呢?

    除了日夜监视窥探梅梢月的人,恐怕永远只会以为是梅梢月自己买的。

    但哪怕钟鸣知道了,又怎么样?只是猜测而已,尧新雪在探望发烧的梅梢月时带来的药装在不透明的袋子里,理所当然,且时隔两个月,除了钟鸣,有谁会怀疑到他身上?更何况大量的药是梅梢月自己选择全部服下的。

    钟鸣总归是死无对证。

    想到这里,尧新雪的笑带上了些许嘲弄。

    钟鸣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却又心机深沉、甚至心狠手辣的男人,他在钟鸣面前懒得掩饰自己的恶劣与阴谋,一想到笑得阳光开朗的梅梢月,钟鸣就感到仿佛有一把刀狠狠地剜着自己的心脏。

    “你们第一场摇滚比赛,本来应该输的,可第二天,他们的贝斯手就因为吸毒被抓,我知道你也在那个酒店里。”

    “你们一支毫无根基毫无势力背靠的乐队能拿下指针音乐原定合同三倍的资源,凭什么?”

    “我的弟弟……段以宿破产,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你的手笔?”钟鸣咬牙切齿,表情狰狞如同一只野兽,“人人以为你干干净净,背地里却干了不少脏事……呵,尧新雪,你不觉得自己虚伪吗?”

    尧新雪将头侧过来,仰起颈,如同一只亟待引颈自戮的天鹅,柔声道:“我一直是这样的。”

    钟鸣的牙齿气得颤抖,从裤兜里抽出了一把刀,轻轻地晃了晃:“你为了你自己,毁了多少人?我弟弟……甚至死了!我恨不得把你剁了,可是我不想你死得这么容易。”

    他残忍地笑了一下,将刀刃随意地比划着尧新雪的嘴唇:“我想让你生不如死,你不是为了你的乐队做什么都可以吗?那我给你一个选择,是想让我割掉你的舌头,还是废了你的手?”

    尧新雪的瞳孔骤缩,眼神几近变得狠毒起来,他紧紧望着钟鸣,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第94章

    钟鸣握着刀,在尧新雪的颈上轻轻地划了一下,他的皮肤太薄了,刀锋碰到,就划破留下了一道血痕。

    尧新雪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钟鸣,眼神充满了冰冷的怒意。椅背后深深捆绑着的双手紧紧地相扣着,指甲陷进皮肤,他要用这样的疼痛来努力保持清醒。

    钟鸣确实拿准了他最不能失去什么,所以提出了这样恶心的选择。

    尧新雪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进食,多久没有喝水了。他的喉咙在烧,浑身疲软,伤口痛痒,身上过高的体温与发炎的创面让他逐渐失去敏锐的感觉。

    钟鸣疯狂地笑着,他望着尧新雪看自己如看死人的表情,笑得手里的刀都在颤抖,最后甚至笑得掉眼泪。

    钟鸣笑得大喘气,好不容易缓住说:“你看你的眼神,根本不像个人,反而像一头恶鬼。不过我不会杀你,我不能杀人。但是我会说到做到。”

    他用着蛮力,微微弯下腰与尧新雪平视,在尧新雪垂头时,用双手按着他的肩膀逼他抬头:“来吧,快选,我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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