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群之马: 11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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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乖顺地走到尧新雪身后,如同很久以前做的那样,弯下腰,去揽起尧新雪散落在地板上的长发,仿佛很珍视似的,一绺不落地抱在怀里。

    看着尧新雪,宋燃犀有些无奈道:“地上脏。”

    尧新雪无所谓:“过几天就要剪掉了。”

    他的目光扫过宋燃犀的手,最后仰起脸来,打量起宋燃犀来。

    宋燃犀任由他审视,过了好几秒,才终于忍无可忍般低下头,很温柔地吻了吻尧新雪的嘴角。

    宋燃犀有些情难自抑。他抱着尧新雪长发的手指甚至微微颤抖,在这个充满了香根草气息的吻里,他竟然有着流泪的冲动。

    真好啊,健康的、美丽的尧新雪。

    宋燃犀眨了眨眼睛,他在过去几个月的折磨里总是会幻视到尧新雪死去的一幕,仅仅是将这个名字与“死”联系在一起,宋燃犀就会无可控地流泪,心悸。

    在吻过之后,宋燃犀克制地拉开了些许距离,只是眼睛通红地注视着尧新雪。

    尧新雪却在下一秒抬起了手,将他的脑袋按了下来,强迫式地延长并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什么都没说,却都心知肚明着彼此在想些什么。

    宋燃犀依然在为尧新雪的手感到后怕,也为尧新雪的安好和原谅感到庆幸。

    而尧新雪则只是感到无聊,想要勾一下栓在宋燃犀颈上的狗链。

    因为是尧新雪主导,所以这个吻比他们过去的截然不同,这个吻有着独属于尧新雪的温柔与独裁,不可抗拒,又带着些许意乱情迷的意味。

    宋燃犀尝到嘴里的甜意,甚至半睁着眼,去看尧新雪如同猫被摸舒服了似的享受般眯着眼。

    他的头发这么软,让宋燃犀忍不住揉了又揉。

    “手怎么样了?”尧新雪抬起手指,抹过了宋燃犀的唇。

    “好很多了,已经能正常做事了。”宋燃犀低声道。

    尧新雪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我过几天就出院了。”

    宋燃犀原本在抚摸他长发的手闻言一僵,安静了半晌后才镇静道:“你的手还没有完全好。”

    尧新雪说:“乐队没人管,何况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宋燃犀深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他想说能不能再等等,他想问那他怎么办,他还想问尧新雪,你真的原谅了我吗?我真的可以回到你身边吗?

    可这一切卑微到泥里的恳求与绝望的询问都被他无声地咽了下去,宋燃犀在漫长的折磨里已经学会了忍耐,哪怕心里依然无限地感到患得患失,他也一声不吭。

    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让尧新雪好好的,能够重新去做他想做的事吗?

    尧新雪的乐队,尧新雪的理想——狐狸注定还是要爬到山顶上。

    宋燃犀的心泛上些许酸甜,却在抬眼时与尧新雪似笑非笑的眼睛对视。

    在对视的那一秒,宋燃犀就知道自己被看穿了。

    宋燃犀苦笑了一下。

    尧新雪则微微弯曲眼睛,抬起双手抱住了他的颈。

    这是一个邀请的带有些许安抚性的动作同时也是一个美妙的暗示。

    宋燃犀的眼睛颤了一下,然后迎合了上去。

    尧新雪感觉得到宋燃犀的手抚摸上了他的皮肤。

    那只手缠着绷带,和几个月前的自己一模一样。也许内里的皮肤其实还没有长好,宋燃犀只是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宋燃犀现在一定很痛。

    尧新雪愉快地弯了弯眼睛。

    绷带粗糙的质感蹭红了他细腻而雪白的皮肤,尧新雪的窄腰弯折得如同新月,在如潮的欢愉里,两个人终于久违地亲密无间。

    尧新雪的呼吸加重,宋燃犀则将毛茸茸的脑袋抵在了他的锁骨上。

    过了一会,宋燃犀用半只手把尧新雪抱回到了床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拨开了因为他薄汗沾在了颈上的发丝。

    “什么时候走……”宋燃犀的声音很哑,他有些头疼,觉得混乱,额间已经因为克制忍耐的动作沁出了汗,他这样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尧新雪。

    什么时候走?

    宋燃犀又问了一遍。

    尧新雪却没听清。

    他只沉浸在久违的快意里,尧新雪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指节曲起甚至战栗。

    比起身体上的满足,显然宋燃犀如今卑微的姿态更让他感到快乐。

    经历了这么多事,宋燃犀终于心甘情愿、毫无保留地将颈上的那条绳子放到了尧新雪的手里。

    宋燃犀越是为尧新雪的离开感到焦虑难耐,尧新雪对他那扭曲的占有欲就越是能得到满足,像是小孩终于抢夺到了心仪许久的玩具。

    因为刺激,尧新雪不得不抬高了下颌,他的眼尾一片红,侧过了脸,双膝下意识地并紧,却又被宋燃犀低声哄着分开。

    宋燃犀勾着他的膝盖窝,俯下身,扯了旁边的被子盖在尧新雪的上身,然后无法忍耐般小声问:“至少带几个医生跟着你回去。”

    他理所当然地把自己排除开外,自以为对尧新雪的想法已经了如指掌,他以为尧新雪不再想看见他,却又始终不放心着尧新雪独自离开。

    宋燃犀在那几秒想到了很多,尧新雪之后的吃喝住行,他通通过了一遍脑子,仿佛本能似的。

    尧新雪懒懒地抬起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在缓了几秒后挑眉:“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宋燃犀怔在了原地,他一瞬间仿佛被巨大的欢喜冲昏了头脑,望着尧新雪的眼睛甚至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半晌不出声,于是尧新雪又踩了踩他,甚至孩子气地、不轻不重地将他往后推了推。

    宋燃犀于是抓住了他的脚踝,让他踩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轻声问道:“真的吗?”

    “你希望是假的?”尧新雪嗤笑了一声。

    宋燃犀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他的心一瞬间漏跳了一拍,最后只摇了摇头:“我做梦都希望这是真的。”

    他低下头,在尧新雪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如同一只大狗,紧紧抱着尧新雪,哑声道:“尧新雪,我爱你。”

    宋燃犀贪婪地嗅着那阵香根草的味道,又低声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尧新雪慢慢地笑了,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的些许湿意。

    原来是窗外下起了雨,细雨绵绵,划过玻璃窗,如同一道道极浅的刻痕,不断复加在这上面。

    只是雨水是冷的,尧新雪肩上的水是热的。

    等宋燃犀抬起脸时,尧新雪才看到他脸上的泪痕。

    即使,尧新雪。

    宋燃犀从兜里拿出了那条土星项链,那是很久之前,尧新雪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把这条项链放到了尧新雪的手里,低声问:“可以帮我戴上吗?”

    即使,尧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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