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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世子他三进火葬场》 2、一进火葬场二(第1/2页)
那年春天,同样的细雨,京郊也有一片杏林开得灿若云霞。
李锦追着沈清池出城,只来得及看到一个决绝的背影,身披轻甲,于杏花微雨中打马远去。
李锦与沈清池年少相识,一个是不务正业的纨绔,一个是年少有为的小将军,本来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两个人,却架不住李锦厚着脸皮死缠烂打要与人结交。
李锦与沈清池的第一次见面,那年他们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三岁。
沈将军打了大胜仗,带着部下回京接受封赏,沈清池是那一队人马里,最年轻的小将。
李锦和一众狐朋狗友站在临街的二楼,看清那个端坐马背上,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的模样时,不学无术的脑子里只冒出一个词,好看!
初时,刚回京城总是独来独往的沈清池并不理会李锦。
沈清池越是冷淡,李锦便越是积极。
李锦的其他狐朋狗友们愤愤不平:沈清池一个连妾生子都算不上的野种,勉强被国公府承认而已,有什么可傲气的!
后来,沈清池慢慢卸下冷漠疏离,终于被李锦拉到身旁。
李锦的狐朋狗友们又说:沈清池这种出身的人,果然有些心机和手段在身上,现在整天扒着李锦这个金贵皇孙不放,肯定没有真心全是演技。
不过是世子爷身边的一条好狗!
这些话,李锦听了不置可否。
他觉得自己真心与沈清池结交,不用在意别人的闲话。
他觉得沈清池一定能够明白自己的一腔赤忱。
他们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好兄弟,
现在是,以后也是。
直到那夜醉酒,一切全都变了。
边关战事又起,沈清池要随父出征,出发前一晚,李锦提了酒熟门熟路地翻墙去找他。
他们像过去很多次一样,坐在沈清池所住偏院的石桌旁喝酒赏花,不同的是,这次沈清池没有劝着李锦早归,而是带着他喝了一坛接一坛。
沈清池酒量很好,李锦却早早醉了,沈清池似乎跟他说了什么,李锦记不清了,至于自己后面答了什么,做了什么,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醒来时已是半夜,李锦看着一片狼藉的床榻慌了手脚,他脑中一片混乱,甚至都不敢正眼去看一看身侧半掩在被褥下的沈清池,匆忙穿好衣服,逃也似的离开了国公府。
李锦回到王府,睁着眼睛直到天亮也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只觉得自己对好兄弟做下这种事情,简直禽兽不如,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更没有勇气按之前说好的去给沈清池践行。
然而沈清池偏偏是李锦的一众朋友里唯一被恒王妃看得上眼的,她记着这个事情,早早地派人来催儿子。
李锦不想被母亲看出端倪,假装出了王府,浑浑噩噩一头扎进醉仙楼。
不知道是怎么又跟一群纨绔喝起来的,本就宿醉未消的李锦只想着喝醉也好,可以暂时不用去想那件事。
偏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调侃道:“说起来镇北军不是今日出发吗?世子怎么没去给沈清池饯行?”
突然听到沈清池的名字,李锦心里颤了颤,生怕别人看出什么般下意识反驳:“给……给沈清池送什么行,普通朋友罢了,是他总是黏着我不放,走了我倒落得清净。”
话落,便听包间外传来李锦的死对头贺景行的一声轻呼:“沈兄!”
声音隔着门板本来极小,落在李锦耳中却是轰的一声巨响,他瞬间酒醒了大半,愣了愣,这才狼狈起身追了出去。
追到楼下只看得见沈清池打马离去的背影。
李锦撞开跑在他前面的贺景行,随便抢了门口不知道谁的一匹马,急急追了上去。
李锦当时还没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本能地觉得一定要追上去解释清楚,即便他还不知道解释什么,怎么解释。
但是终究没有追上。
至此天人永隔。
三年时间,李锦浑浑噩噩,伤心欲绝中更有深深的悔恨。
恨自己看不清己心;
恨自己在该回应对方感情时选择逃避;
更恨自己口无遮拦,说了那样伤人的话让折返回来的沈清池听到。
当李锦终于明白,自己对沈清池早已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但那抹细雨朦胧中远去的身影,却永远留在了那年春天。
三年时间恍如大梦一场,李锦在其中醉生梦死。
梦的尽头,是方才神似沈清池的那个身影于落英缤纷中的蓦然回眸。
缠绵细雨终于停了,李锦深吸三年来从未有过的清甜空气,对一直站在侧后方的侍从福生道:“吩咐乌衣跟上前面的车队,切记保持最远距离,不要被察觉。”
福生原地踟蹰半晌,终于在李锦催促的目光中苦着脸提醒道:“世子,方才那是个姑娘。”
李锦斥道:“你懂什么,没见他身手、声音、样貌都与沈清池一模一样吗?”
福生觉得自家世子肯定是魔障了:“可是,沈小将军如果还活着,十八九岁的年纪怎么还会是少时的声音。”
对此李锦自有一套理由说服自己也说服别人:“口技不知道吗?他那么聪明什么学不会,他假死扮作女子自然是有他的苦衷。”
他顿了顿,又叹口气道:“他不肯与我相认,肯定是还在怪我……”
福生还要再劝:“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李锦拿扇子敲了一下福生:“你更了解他还是我更了解他,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可是。”
福生一面捂着并不怎么疼的胳膊一溜烟跑去给暗卫传话,一面在心中叹气,完了,他家世子又犯病了。
都三年了,世子还是一遇到跟沈小将军有关的人和事就会不正常。
还不是苦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唉!
两日后,淮城。
车辚辚马萧萧,富商徐家终于即将迎回当年被歹人换走的小儿子。
马车内,流落在外四十载,年近半百终还家的徐从礼掀起车帘一角,看着淮城的街景感叹道:“到底是江南富庶之地,比北境最大的云城繁华了不知多少倍。”
林淑华正襟危坐,小心地扯了下丈夫的衣袖,低声道:“别看了,小心又被人笑话咱没见过世面。”
徐从礼心中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但闻言还是放下了帘子,对林淑华笑道:“娘子说得是。”
一旁云娘见此,欠身将林淑华拉到自己身侧:“娘,流落在外又不是爹的错,该觉得亏欠的是他们徐家。有人狗眼看人低,难道人还要去在意狗的想法吗?我们从没来过这里,看看又怎么了。”
说着轻抬手,掀开了身侧的车帘。
林淑华见云娘几乎将帘子整个掀起,赶忙将放在旁边的一顶帷帽扣到她头上。
她盯着云娘将帷帽整理好,这才转头看向外面,语气中带了几分低落:“话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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