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关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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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地盘。

    时响认怂,一心只想尽快翻篇,于是软了语气扯开话题:“说起来,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片场?彤山隧道那个项目忙完了?”

    迂回战术有效。

    缓了缓。韩凌松将火气压下去,淡淡“嗯”了声:“准备回连城,顺路……咳,让你来找我,简直比登天还难,只能我来找你了。”

    话说到一半,就撞见时响眼中的促狭,他不动声色改了口,但依然堵不住那张嘴:“韩凌松,你现在这样,真的很像是给我千里送……”

    就在时响纠结是说“送棍”还是“送雕”更文明时,韩凌松已经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套在他的手腕上。

    男人的动作很轻,很慢,用表带仔仔细细遮住了被勒红的、破皮的伤口。

    金属冰凉的触感惹得时响一激灵。

    他定了定神,发现那是一块很漂亮的腕表,后半句话脱口而出:“……送钟啊?”

    韩凌松耐心纠正:“表。”

    时响下意识将手往回缩:“都说了,我戴你的表不合适!”

    谁料,财大气粗的韩大总裁并不愿意松手:“新表,送给你的。”

    听到这样的说辞,时响不禁低头多看了几眼:这块腕表与韩凌松自己常戴的那块是同一个品牌,款式也差不多,作为礼物送出手的话,价格或许还要更贵一些。

    时响头皮一麻,说什么也不肯收了:“你送我这玩意儿干嘛!钱多到没地方花了吗?”

    韩凌松偏过脸,似是在嫌弃他的聒噪,沉声递了句话:“情人节礼物。”

    时间仿佛打了一个死结。

    时响被留在那个错愕的节点,迟迟没有回神。

    直到表带被韩凌松扣紧,他快要凝滞的呼吸才渐渐恢复正常,喃喃低语:“情人节礼物是送给恋人的,不是送给火包友的。”

    “我没把你当火包友。”

    “也不是送给金丝雀的。”

    韩凌松上上下下打量着时响,因为他眉宇间的倔强而微微拧眉,随后反问:“哪有你这样的金丝雀?”

    复又小声埋怨:“座山雕还差不多。”

    时响动了动唇,一阵鸟语花香。

    韩凌松这回没再说他不文明,只是带着几分宠溺地勾唇。

    时响见不惯他那副深情模样,也懒得继续掰扯,扬手就要摘腕表,谁料,下一秒就被韩凌松制止:“我就是送给恋人的,不行吗?”

    这话让时响忍不住发出轻嗤:“韩凌松,你是和我打了几火包就米青虫上脑了吗?我以前那样对你,你不把我当仇人,还把我当恋人?”

    “怎样对我?”

    “满嘴谎言,玩弄感情,仙人跳,骗到钱就一走了之……”

    时响搜肠刮肚,寻找着可以诋毁自己的字句。

    但韩凌松俨然比他更善于总结:“没心没肺的骗子。”

    当事人点头表示认同:“呃,也可以这么说……”

    韩凌松唤了声“时响”,强行打断他这种“给自己硬扣罪名”的可笑行为,随后,露出一抹已然洞悉一切的笑容:“没心没肺的骗子——这应该是你这辈子演过最烂的角色。”

    “演得再烂,还不是骗了你三年?”

    “嗯,是我犯蠢。”

    话说到这里,时响终于回过味儿来:“你……都知道了?”

    韩凌松没有否认:“知道了一些,还有一些不知道。”

    时响僵在那儿,眨了眨眼。

    这些年来难宣于口的情绪瞬间在车厢内疯长,犹如被捅破的蜂巢,那密集的,细碎的,尖锐的,让人恐惧的蜂群纷纷围在他周围嗡嗡扇翅,让他无处可逃。

    韩凌松没有留给他太多想心思的时间。

    将身边人揽入怀中,他垂了垂眼,从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缓慢而清晰,带着堪比誓言和承诺的分量:“至于我不知道的那些事,无论真相如何,都不会影响我此刻的决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那声音似乎带着救赎的光,让时响的世界安静下来。

    他抿了下近乎干涸的唇,许多话刚要顺着舌尖滚出来,却被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打断。

    时响瞄了眼被韩凌松随手丢在座位上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韩应天”的名字。

    第37章 037“那就三个六千万”

    看到父亲名字的第一眼,韩凌松本能地挂断。

    时响移开目光,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看到身边人这副反应,韩凌松犹豫了一下,电话铃声第二次响起的时候,他选择了接通。

    韩应天的声音传来:“你人在哪里?”

    韩凌松不疾不徐地应对着,余光却始终落在时响身上:“正准备开车。”

    “我说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马总他们说你不在公司。”

    “彤山隧道的项目。”

    “那个项目不是上周就签完合同了吗?要你一个老总亲自过去监工,是遇到问题了吗?”

    这么近的距离,时响可以清楚听见韩应天所说的话,得知韩凌松根本不需要为了隧道项目留在彤山,他若有所思睨了对方一眼。

    韩凌松依然面不改色应对着父亲的询问:“没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过来看看新材料投入使用的情况,您还有别的事吗?”

    韩应天叹了口气,迟疑道:“还不是你弟弟……我有段时间没见到韩凌杉了,是不是又在哪里惹了事、故意躲着我?”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许久过后,韩凌松才如同下定决心般回应道:“我不是韩凌杉的监护人,我没有时间也没有义务时时刻刻盯着他。”

    感受到长子不同以往的语气,韩应天索性把话挑开:“长洋街商铺那边的朋友说,韩凌杉前段脑袋被人砸了,他有跟你说过吗?在连城,在我眼皮子底下,敢动……”

    “是我砸的。”

    “你?你们两兄弟动手了?你平时不是挺护着韩凌杉的吗?”

    “我也有底线。”

    韩凌松说这话的时候,故意将脸转向另一边,并不想让时响看到自己的表情:“还有,在韩凌杉安定下来好好管理商铺之前,我不会再给他任何经济上的支持……劝您有空多管一管韩凌杉,不然,那小子迟早要闯大祸。”

    说来奇怪,韩应天这一辈子,对待长子和次子的态度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极端:韩凌松稳重踏实,他就不断施加压力,誓要将他塑造成一个无可挑剔的继承人;而韩凌杉不喜被管教,他便一而再再而三纵容,对外却说成是对亡妻的思念与弥补,既要当严父,又要当慈父。

    伪善溢于言表。

    有时候,韩凌松甚至有点羡慕早早脱离父亲控制、独自在外打拼的老三。

    见长子是如此态度,当父亲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生怕兄弟之间的隔阂,只话锋一转:“你宋姨月底过生日,记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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