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关系: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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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凌松随口应付了一声,挂断电话。

    他的视线久久停留在车窗外,直到时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把你弟打了一顿?什么时候的事啊?还开瓢了……韩凌松,你下手够狠啊!亏我还以为,你一直挺袒护他的,原来是装给我看的……”

    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尾音轻不可闻,在车厢里慢慢散开。

    韩凌松这才重新望向他,双唇一碰……

    我那时还在生你的气。

    我那时只想找个理由把你带回家。

    男人脖颈处绷紧的线条,昭然着许多话被生生咽回到喉咙里,他只是长臂一抬,顺势将时响揽进怀里——有些事不必挑明,这家伙能猜得到。

    比起兄弟情,韩凌松有更在意的东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撞上温热的胸膛,时响破天荒没有挣扎,下一秒,清晰的心跳声灌入耳中。

    他很清楚,这是韩凌松的心跳,像老式座钟的摆锤,一下一下规律跃动,沉稳而有力,足以震碎外界的纷纷扰扰。

    但他更清楚……

    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韩凌松的世界里根本就不会有纷纷扰扰。

    想到这里,时响释然双肩一耷,平静地给出答案:“什么叫重新开始?韩凌松,麻烦你先搞清楚,就算我当年并非存心要骗你的钱,在选择伴侣这件事情上,我也不是非你不可……韩家的情况,我多少有过耳闻,我觉得比起当韩总的恋人,还是当韩总的火包友或者金丝雀更轻松,真的。”

    低头看着那块被强行戴上的腕表,他算了一笔账:“五十万三个月,算这块表六百万,三个月乘以十二,三十六个月……韩凌松,就冲这份大礼,我跟你三年,三年,你怎么着也能把男人睡腻了,到那个时候,你还是去试着去和女孩子谈恋爱吧?去结婚,去生孩子,去过正常人的生活,咱们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行不行?”

    最后一个字落定,时响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支起身子,想象着对方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反应:矢口否认,蛮横纠缠,又或崩溃破防,怒斥自己不知好歹……

    而韩凌松却嗤笑出声,仿佛那些诚恳的建议不过是风过耳边:“照你这种算法——六千万就是三十年,对吧?”

    既然十句话里有九句听不得,那么,只要听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一句就足够了。

    他是个商人。

    商人最懂得趋利避害。

    再说了,自信如他,不信时响没有过真心。

    另一位当事人的反应太过于怪异,怪异到让时响发慌,兀自琢磨了一会儿才颤颤地问:“不是,你算三十年是几个意思?”

    根本不在意那些虚虚实实的情与爱,韩凌松带着前所有未的、已然掌握全局的笃定:“要包你一辈子,也就两个六千万。”

    “我他妈就不能活到一百岁多吗?”

    “那就三个六千万。”

    财大气粗的韩大总裁快要压不住上扬的嘴角,脸上仿佛写了“这把稳了”四个字。

    被脑海里不断增加的天文数字所震慑,时响总算消停了,蔫头巴脑地靠着椅背:就不该跟韩凌松谈钱的,现在好了,一头闯进人家舒适区……

    啊,不,是制霸区。

    非但没能和对方划清界限,还把自己发卖了——虽说确实是个好价钱。

    *

    时响忘了在哪里看过一种说法,叫做“入室抢劫型”恋人。

    意思是,对方会强行闯入你的生活,用高强度刷存在来迅速拉近关系,根本不给另一半任何犹豫或者拒绝的机会。

    他看着身边表情愉悦的韩凌松,无奈叹了口气:这货不是“入室抢劫型”恋人,这货是“入室送钱型”恋人,同样没给自己留下任何犹豫和拒绝的机会。

    包括今晚住在哪里。

    剧组那边的酒店已经退了,韩凌松也不打算再回市区,时响本想让他把自己送回公寓,如果乔阳不在家或者在家也不介意,就“好心”再收留他一晚……谁料,叫来司机和孙助理后,他报出了一个自己从未听过的地址。

    副驾座上的孙裕系好安全带,扭头与时响道:“韩总已经差人将‘天域雅苑’打扫干净了,这段时间,家电和软装也陆陆续续到位了,那边距离彤山影视城只有一小时不到的车程,到连城的磐天集团总部大楼也很方便。”

    韩凌松“啧”了声,似是在责备助理多嘴。

    到了地方时响才知道,孙裕口中的“天域雅苑”是韩凌松不久前新购置的房产,位于彤山和连城交界处,四百平精装江景大平层。

    比起新中式风格的璇宫,这里的装修风格更现代化,参观完二百七十度的观景露台后,时响只能发出没见过世面的“卧草”声。

    韩凌松站在他身后,淡淡道了句:“改天跟我去过户,房子给你。”

    “卧草?”

    “第一个六千万。”

    “卧草!”

    韩凌松皱了皱眉:“除了语气词,没别的话和我说了?”

    回过神来的时响挠了挠头:“韩凌松,你来真的啊?”

    韩凌松很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知道你不想去连城,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拍戏的时候你就住这儿,正好,我公司到这里也不算远。”

    说到这里,他冲时响伸出手:“现在,能一起过情人节了吗?”

    不需要再维持“骗子”的人设,时响终于肯展露出自己真正的想法,他迟疑着将手递过去,张嘴便是婉拒:“过来过夜可以,但房子我不能要,收你一块六百万的表,我都在诚惶诚恐考虑今晚要用什么姿势来‘伺候’金主了,再收你一套六千万的房子,我只恨自己不能给你生个孩子……”

    话粗理不粗。

    哪怕是以恋人的名义相赠,他也不太想收这份厚礼——根本还不起。

    韩凌松却自有一套说辞:“还是放你名下吧,万一哪天我跟家里决裂了,只少你这里还有个栖身之地。”

    怕什么来什么。

    听到“决裂”两个字时,时响已然脸色一变,本能地攥紧他的手:“你现在可是堂堂集团公司总裁了,别乱来啊。”

    韩凌松微笑着摇了摇头:“我这些年独自打理磐天集团,把我爸逼退,不让两个弟弟插手公司事务,为的就是让韩家没有办法因为这种事和我决裂——你放心,现在的我们,不必再考虑走那一步了。”

    时响凝视着他,眼眶莫名有些酸胀。

    原来分开的这几年,韩凌松过得也并不轻松。

    他很想说些安慰的话,可腹稿还没打完,一心想要过节的金主便先凑了过来:“……都想了哪些姿势,嗯?”

    *

    结束战事,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被洗弄清爽的时响趴在kingsize新床上玩手机,随意搭着条薄毯,暗忖着以后再也不要用那个姿势了,一闭眼,满脑子还是韩凌松自身后环抱着他,一边按他的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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