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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当卑微师尊被第一邪修魂穿后》 150-160(第3/17页)
“我只是比其他人更敢猜而已,千瘴原始林多年来对外界无动于衷,那一日出现在朝云居内救走那位郎君的是一段藤蔓,不难猜测,藤蔓已经挣脱了大椿的束缚,占据了上风。”
话虽然是这样说,公冶慈的语气中却全没有任何喜悦——那倒是也没有什么喜悦的地方,毕竟他和寄生的藤蔓没什么交情,若认真来说,或许对大椿的衰落遗憾更多。
“就像是风月庭主和那位郎君的关系一样,是么。”
张知渺接过他的话,述说有关这道难题的解法:
“藤蔓寄生大椿太久了,已经遗忘自己最初的脆弱,遗忘自己是因为寄生才能存活,变得强大,以为脱离寄生之主也能独自苟活,岂不知脱离寄生之主后,自己是无法苟活的,只需要挑起大椿与藤蔓之间的斗争,就像是风月庭主发觉郎君的背叛一样,就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坐享其成便是了。”
说完之后,张知渺沉默片刻,才又说道: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就算是当初的公冶慈,也没办法挑拨离间,你真自信几个少年人就能做到么。*”
那倒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懒得去做,因为结局肉眼可见,公冶慈对没任何悬念的结局毫无兴趣。
当下,公冶慈只是懒散的回应:
“三个人加起来还想不出解决办法的话,可没资格做我的弟子,况且,若已经掌握了全面的线索,却还是连这点小事搞不定,将来遇到更大的灾祸,又该怎么办呢。”
这点小事?
张知渺抽了抽嘴角,对此无言以对。
而且还有什么灾祸,会比千瘴原始林这场灾祸更厉害——哦,如果公冶慈重出江湖,复仇天下的话,那确实是会让天下人都瑟瑟发抖,笼罩在会被清算的阴影之下。
公冶慈是否真的有这种心思还是未知数,但世人得知公冶慈死而复生,会如惊弓之鸟一样认为他要报复名门世家,进而主动出手,再对他来一次全面的围杀,那倒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
张知渺摊了摊手,提醒他说道:
“既然你对你那几位弟子的安危不担心,不知对你自己的安危,是否也是同样淡定的心情?”
兜兜转转,又说回这件事情上来,公冶慈打了一个哈欠,并不掩饰自己对这个问题的敷衍态度:
“这才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吧。”
“毕竟这也算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了。”
张知渺道:
“你可知晓,除你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条指向公冶慈死而复生的线索——甚至,某方面来讲,那条线索所指向的人物,比你更像是公冶慈复生。”
公冶慈哦了一声,兴致缺缺的回答:
“既然你来找我,那就说明那条线索断掉了。”
张知渺顿了顿,才又问道:
“你不在意有人冒充你的名头行事?”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呢。
公冶慈朝他眨了眨眼,说:
“是什么需要在意的事情吗?”
果然如此——张知渺心中涌现出名为悲哀的情绪。
付诸一生追逐的幻影,最后却连一句多余的关注都没有,怎么不算是悲哀的一生呢。
***
张知渺此次出行,是因为收到弟子传信,是说兴泰郡出现某种新的病症,以极快的速度绵延全程,弟子束手无策,所以才请他老人家亲自前来一趟。
到了兴泰郡之后,在看诊途中,又从街头巷口听说有关公冶慈的消息——
据民众所言,这场绵延整座城池的病症,皆是因那位天下第一邪修而起。
具体来说,是兴泰郡的郡守在寿辰宴上多吃了酒,不知为何谈论起来那位逝去许久的天下第一邪修,他借着酒劲,将这位邪修大肆诋毁了一番。
说这位邪修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投机取巧之辈,又说他挑衅百家出名,其实并不是真的百战百姓,只是很懂得操控人心,而名门世家又懒得和他一个无名散修计较,所以才任凭他大肆放出凌驾名门世家之上的流言。
于是最后死在名门世家之中,怎么不算是咎由自取,活该如此。
他说的越发放肆,叫一众宾客都倍感不妥,可醉酒之人想说什么,又岂是清醒的人能够阻拦的呢,最后还是有人出手,强行让其昏迷,才结束了他的诋毁之言论。
谁知道第二天就从郡守的房间里传出哀嚎,郡守竟然惨死房中,口舌被人挖去,鲜血淋漓一地。
“——邪修显灵了!”
此等凄惨的死状,叫人立刻联想起有关邪修显灵的传闻——那位天下第一的邪修虽然死了,魂魄却游离世间,谁若指名道姓的来说他的坏话,那就会受到他的报复。
而邪修的怒火也并没有到此结束。
郡守死在屋内,总是要为其善后,清理途中,难免沾染鲜血。
所有沾染鲜血的人,身上都起了宛如血痕一样的红斑,并且这红斑还能继续传染给其他人。
不过短短数日,已经有百人被传染,且还在飞速的扩散,城内人人自危,医师对此毫无办法,好在兴泰郡内也有药王楼,感到束手无策时,便去信一封,寻求药王本人的帮助。
之后,便是张知渺动身前来,又在经过昨梦城时,顺道带上了郑月浓。
而后,没有任何意外的,遇上了前来兴泰郡调查此事的崔缄意。
张知渺是为了解决这场病患而来,崔缄意当然就是为了有关公冶慈的传闻而来。
药王与芥子阁联手进行调查,事情的真相轻而易举便水落石出。
罪魁祸首是公冶慈的一位追随者,因不满世人对公冶慈的诋毁之言,所以才到处故弄玄虚,让人以为是公冶慈阴魂显灵,说他的坏话都会被他听到,进而施加惩罚,由此,便不会有人再敢随意口出妄言。
可想而知,这位郡守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对公冶慈大加诋毁,让当日潜入宴会中的这位追随者,是有多么愤怒——不如说,就是因为听说兴泰郡的民众们,在郡守的潜移默化下,对公冶慈多有轻蔑,才吸引了这位追随者前来,决定给整个城镇的民众一个惩罚。
张知渺只觉得世上果然不缺荒唐之人事,他以为崔缄意对公冶慈已经念念不忘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比他更加不可理喻——尤其是,这是一个甚至都没真正见过公冶慈的人。
“你——以为旁人对公冶慈的诋毁是错误的,可你对他又真正了解多少呢。”
张知渺对这位追随者的言行感到由衷的无奈,假借公冶慈的名声行事,可真正的公冶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若是什么绝世高手看不起公冶慈,说不一定会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出面一战,实力相差太多的普通民众,不是公冶慈会欺辱报复的对象。
从根源上就完全错误的认知,也能自称是公冶慈的追随者,也能大言不惭的说一切都是为了他所做所为,张知渺是真不了解这种痴迷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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