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杀劫受害者绑上红线[封神]: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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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石、碎砖到处都是,音频里的人干呕呛咳着——许是有些脑震荡了。

    哪吒花城汇都认得这声音,是小龙。他在用手机记录着战争的罪行——这是MSF特有的见证原则。以医疗记录、摄影摄像为证,践行人道主义。

    视角忽得变高起来,音频里,喘息声、哭喊声、尖叫声混成一片,结合画面来看,用人间炼狱来形容并不为过。

    画面以很慢的速度往前推进着,拍摄者脚可能受伤了,画面一瘸一拐地动着,连防抖模式都救不回来。

    “医院呢……”那四五层高的建筑没了。

    那拍摄者说的是中文,其实敖丙当时若是思维清醒点,应该用英语,这样的话传播效果会更震撼一点。

    不过无所谓了,视频平台会自动翻译。

    拍摄者踉踉跄跄地往前加快了步伐,却被渣土快绊住,猛地往前一摔,画面再次恢复时,边角多了条虚痕——镜头裂了。

    曾经500米的直线距离,堪堪让敖丙躲过一劫,若是再近些,他怕是尸骨无存了。

    远处有一座灰色的小山,随着镜头越走越近,画面中渐渐变得不再是单一的灰调。

    红色、淌在地上的红色血泊;彩色,那是人们的衣服,甚至还有着MSF特有的荧光背心。以及……惨不忍睹的,残肢。

    越往里走,画面越渗人,直到只能拍到被炸毁的建筑,还有被压在建筑下逃不出来的人们在求救。

    越往里走,呆坐着的人就越少,沉默的躯壳就越多。

    一些人无助地望着镜头,无力、彷徨,刺着每一个人的心。

    “不……”录制者突然跑起来了,踉踉跄跄地,连带着画面天旋地转,只拍到一截断掉的腿。

    敖丙哭不出来,下意识的去检查同事的生命体征。瞳孔固定散大,无脉搏心跳,已经走了。

    他干呕得越来越强,猛地站起身来,镜头才捕抓到那位MSF的身躯,半个身子被炸没了——当然,视频后期公开时经过厚码,只能隐约看见残缺的人体。

    小龙惶然后退着,几欲倒下。身子不自主地疯狂颤抖着,胃部在痉挛,翻江倒海般。

    他在害怕。

    分明当年被抽筋都没这么怕过的。

    视频只剩下一个低矮的视角,很显然拍摄者只是抓着手机,却把手垂下来了——敖丙那个时候已经忘了自己还在录制,正强行压着呕吐的欲望。

    碎裂的镜头注视着这片被战火掠过的废墟。

    有人抱着尸/体哭喊;有人呆坐着凝视虚空;有人在扒拉着断壁残垣,想把废墟之下的人救出来;有人互相搀扶着,往远方走去,

    可这儿,哪还有安全的地方。

    “Areyoudoctor?”敖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惊得叫出声来,发现是一个小女孩拉着他裤脚问到。

    “Yes.”敖丙苦咽下害怕和哀伤,强忍着爆炸的后遗症回到。

    “Icantwakeupmymom,couldyouhelpme?”

    视频戛然而止。

    “医院的精准坐标……不是……公开的吗?怎么会被……”卫星图室里有人问到。

    可答案谁人不晓。

    哪吒望向长官,唇色惨白地颤抖着。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待会儿向上级申请能不能准许我们提供医疗援助和平民撤退。”

    “视频发到群里,我们后期处理一下血腥画面后进行公布。”——联合国已经对这场战争开了差不多两个月的会了,始终纠缠不休。

    一旦这个视频公布出去,可以利用国际舆论进行施压,能不能停战不好说,但大概能先把伤员撤出来。

    那位母亲确实是叫不醒了,敖丙怕小女孩年纪太小,理解不了死亡的含义。

    他蹲下来牵着小女孩的手说:“你妈妈很累,睡得比较沉,咱们不要打扰妈妈睡觉好不好?”

    然后就想牵着小女孩的手往方才的后勤处走去,那边离得远,有些幸存者,也有已经恢复过来的同事。

    “妈妈是不是死了?”小女孩跟着大哥哥,步履蹒跚地踏着废墟往远处走去,还想回头去看母亲的遗体。

    敖丙便拿自己满是尘土的手遮住了小女孩的视线,他不希望小女孩落下终身的阴影,虽然他也不知道小女孩能不能平安长大。

    “别看了……”敖丙闭了闭眼,想把刚才看见的血腥画面忘却——忘不了。

    在战火里长大的小孩,总是早熟得让人心疼。

    安顿好小女孩后,敖丙跑到一处空地把胃都吐空了才从情绪里缓过来,而后又马不停蹄投入到诊治之中,伤亡人数太多了,可目前还有工作能力的医生,只剩下那个时候在后勤处休息的几位。

    大部分医疗资源在轰炸中被炸没了,他们便想着先开车回基地取药,同时向周边的MSF发起求援。

    但迎接越野车的却是黑乎乎的枪口。

    “NObodycanleave.”蒙面的武装人士拿枪指着敖丙的太阳穴,威胁到。

    “Turnback.”枪口晃动,指了指几百米外的医院废墟,示意他们原路折返。

    几个医生面面相觑着。

    “Childrensgethurt,weneedmedical.”

    一声枪响,蒙面人朝天放了一枪。

    “Turnback.”更多的枪支对准了手无寸铁的MSF成员们。

    敖丙咬着唇,猛打方向盘,原地退了回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武/装/分/子围困了医院。”哪吒得到了最新的战报。

    “那水源和食物……”

    “同样被拦截了。”

    记者总是跑得最快的,他们在远处的高楼上架起长枪短炮,拉着超长的焦段,拍下被炸毁的医院。

    敖丙拍的那条视频被全球转发着,掀起暗流无数。

    “我们严厉谴责这种针对平民、针对医院的蓄意攻击。”联合国已经对此次空袭下了定义。

    “我方建议,先让灾情中心的平民,尤其是小孩,先撤出来。”

    有人为正义发声,也有人为利益抛弃良知。

    否决权落下。

    敖丙清点着藏起来的药物和食物及饮用水,愁得抓头发。

    “情况如何。”

    “活着的还有160多,伤者93人,什么情况的都有。死者还没来得及数。”

    “不够水和食物。就这个情况,最多撑三天,弹尽粮绝。”

    “药物也是,不够用的。”

    几位幸存下来的医生互相打着气,决定先建出隔离带。高温高湿的环境是细菌病毒的温床。

    还能动的人带上简易的防护用品,把一卷卷床单搬到被武装分子看守的不远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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