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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心匙》 60-70(第9/15页)
察院也一样面临压力。所以希望你也能理解,停职是不得已的办法,也是出于监督核查的需要。”
马磊于心当然难以接受,但人家一把手亲自登门做工作,他也只有表示理解:“不管怎样,我服从配合局里的决定。”
卢艳如问:“领导,这个事情我们哑巴吃黄连,认了,没问题。但是我也得问问清楚,停职会不会对他后续考评有影响?会不会对晋升、工资有影响?我们两个人工资其实都不算高,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情况您也看到了,经济上面确实不算宽裕。如果最终影响到晋升和工资,那我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这个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们做这个保证。第一,停职是暂时的,一定很快就能恢复。第二,不会在晋升、评优,尤其是工资上造成任何影响。”
卢艳如望一眼马磊,踏实下来:“有您这话我们就安心了。”
坐了会儿,宋魁看时间不早,也就起身道了告辞。
到门口,江鹭从包里掏出来之前准备好的牛皮纸信封,交到卢艳如手上:“艳如,这两千块钱你拿着,家里用得上。”
卢艳如一怔,连连推开她伸过来的手:“嫂子,不行不行,我们不能收这个钱。”
江鹭又推过去,“钱不多,但是我和老宋一点心意。艳如,咱们都是当警嫂的,我知道你的不容易,你得领我这份心。”
“真的不行,无功不受禄,我们拿着您这钱也于心不安……”
两个女人推来推去僵持不下,两个男人眼巴巴瞪着,宋魁最后从江鹭手里把信封接过来,塞给马磊:“拿着吧,为你这事我已经愧疚得好几宿没睡好了。你要是不拿这钱,我和你嫂子心里更不舒服。”
“局长……这……”
“怎么,你要是嫌少,我再取去?”
马磊哪儿是嫌少,两口子见推脱不掉,相顾一眼,最后迫不得已,只得接了过去。
从单元楼下来,宋魁问江鹭:“什么时候背着我准备得这钱?也不告诉我。”
“中午休息的时候去取的。”
“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不然呢?指望你这粗枝大叶的有这心思?”
宋魁揽住她肩头,“是我没把这事处理好,倒还让你替我操心。你这一出手就是两千,心疼不心疼?”
“心疼什么?两千我还觉得给少了呢。来关怀慰问人家的,不能就靠两张嘴皮子一碰吧?人家心受委屈了,不能让钱袋子再受委屈,给多给少都是份暖意。当年你被停职,你们魏支也给我拿了一千块钱,那时候我也委屈、也憋一肚子气,但是人家这举动说实在话让我真的很感动,现在我觉得这份心意和关怀也该传递下去。”
宋魁心里头被她这话熨得一宽,一时没忍住,低头吻住她。
又在大街上这样旁若无人地,江鹭被迫与他唇齿纠缠在一起,好半天才勉强推开他,掐他腰:“又发什么神经?就不能回车上再亲,路上那么多人呢!”
他不无怅惘地叹息声:“还是我老婆识大体,讲道理。要是那几个领导的夫人也跟你一样,有这格局,把自己家里那位劝劝就好了……”
“哪有你背后这么蛐蛐你领导的。”
“蛐蛐?什么意思?”
江鹭翻个白眼:“就是嘀咕、吐槽的意思。你个老干部,对这些网络名词一点不懂,怎么跟你女儿沟通啊?”
“哪儿那么严重,也还不至于不懂你们这些新名词就没法沟通了吧。”他念叨一句,“我嘀咕吐槽怎么了,没骂人都算我有素质。”
江鹭问:“你那天去找谢行承认错误,这口锅背下来,他也没说几句宽慰你的话?”
宋魁哼声:“他拿乔得很,还宽慰呢,我也没指望他宽慰我。平时屁事也不管,一出问题就跳出来了,开始斡旋了、搞平衡了,摊上这种领导真是没辙……哦,倒是人家汪大川还说了些中听的。”
“汪大川?”
“是啊,你是不知道,那天我先是让谢行给批了一通,完事郭书记又劈头盖脸给我一顿训,两人告状告到石书记那儿,他又打电话劝我。几个领导轮番上阵,没一个站我这边儿的。还就人家汪大川帮我说了几句话,让我别往心里去。”
“那倒真挺难得……不过,”江鹭提醒他,“这种时候站在你这边儿的人未必都是真心为你好,不帮着你说话的也未必是落井下石。郭颖才、石安国虽然骂你、批评你,可我觉得人家是真为你着想的。你想想,你真撂挑子了,仕途受影响先不说,你走了,局里还不乱成一锅粥了,压力全到马磊身上,他能好过吗?这事冷静下来想想,停职是保护他,硬顶着恐怕才是真害了他。”
“是,我能想通,就希望马磊也能想通吧。”
江鹭又道:“再说汪大川,他多懂收买人心啊,知道你正在孤立无援的时候呢,随口说上两句表达关怀支持的话,都不用有什么实质举动,你看,对他的印象不是立马就有改观了?”
经她这一说,宋魁再琢磨,才有点回过味儿了。
汪大川后头给他打电话又提呈天的事,说王廷龙过来考察基本上敲定了,让他有空多和老同学联络联络感情,如果能把呈天的投资谈下来,也算是给市里头解决了个大难题。现在想,这不就是趁机把他往那边拉拢?
马磊停职以后,宋魁去了郭颖才那儿一趟。
风波爆发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到郭颖才办公室当面跟他汇报近期的工作。
此来的路上心情就七上八下地打鼓,现在坐到他对面,更是如芒在背地冒汗。
他先汇报了耿祈年案件的进展:“暂时没有出现新的证据表明是他杀,但我心里还是不踏实,一直没让按照自杀做结案处理,还在尽力调查。”
郭颖才点点头,“你密切关注吧,毕竟这个案子还是关乎重大的。尤其是涉及到各方的利益问题,你看,上回就差点闹出群体性事件,马虎不得。”
宋魁忙应:“上次的事是我们信息反馈时效慢了,书记放心,下次一定不会再发生。”
郭颖才扫他一眼,喊他放松些:“你看你,从一进门就战战兢兢地,咋了,怕我又骂你?”
宋魁坦承:“这两回的事都还没跟您好好检讨。”
“检讨?指望你检讨还不如指望猪会上树呢。”郭颖才嗤一声,摘掉眼睛,揉了揉眉心,又重新把眼镜戴上:“这阵子一系列问题涌现,我倒觉得不尽然都是坏事,反倒对你是个教训。我知道你这个性格倔,眼里头揉不得沙子,但有时候工作开展不能是这样一点弯都不能转的嘛。”
宋魁点头应是。
“你也干了这么多年局长了,我不相信你以前就一次都没有妥协过。肯定也是有的。为什么这次一定要较这个劲儿?为了媳妇也好、为了争那一口气也好,你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我说你这根本还是带着情绪,没有站在绝对客观的角度处理问题,我说错了吗?”
“没说错,的确是这样。”
“大道理你都懂,我也就不多讲了。我也知道,这种事情摊到谁头上都未必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客观,你这回也确实是受了委屈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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