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 9、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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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的积水渐渐从透明变成淡红色,最后变成了血一样艳丽浓烈的红。

    要问我为什么不赶紧跑掉?

    可能是发病了吧?手脚根本不听我使唤,脚底板像扎根在水里一样,动也动不了。

    本来我先前就很狼狈,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腰酸腿软,下床的时候差点就跪了,不太能使上劲,现在更糟了,只剩下脑袋能转。

    很绝望的是,我知道这大概也许可能和躯体化没关系。

    毕竟车祸后我精神状态确实有一段时间的异常,会浑身无力,四肢发麻,没力气说话做事,甚至只能躺在床上等自己缓过来。

    我那时候还不明白呢,实在是没什么创伤记忆,遭遇车祸的瞬间像断片了一样,根本没印象,记忆缺少的部分也看不出来异常。

    可能人就是脆弱的,不记得也脆弱。

    当时的情况和我现在感觉自己浑身是劲就是动不了不太一样,非要找个贴切的形容……那就是鬼压床。

    问题是我也不在床上啊!

    完了,难道我在浴室睡着了?所以才做这种梦?

    我该不会低血糖宕机倒浴室地板上睡着了吧?

    这样睡一晚上明天真的会发烧的,我不想挂水吃药啊!!!

    我的思维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狂奔,眼前的景象就好像慢下来了。

    艳丽如血的水缓缓向上,已经被我按下的花洒继续倾泻,于是血水里有什么更快地凝结了。

    先是精致到能做足模的脚,再是线条流畅瘦长的小腿……

    再往上我不太好意思看,主动把眼睛闭上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嗯,不是人也一样。

    我什么也看不到,直到腥甜的气息靠近了我,我才恍然发觉浓厚的鲜血味道会有这样令人恐惧的腥气。

    真的是血啊,我有一瞬间恍惚,闭着的眼前是浓烈到覆盖视线的血,有人在哭...好像是我。

    这点错觉很快消失不见,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

    还不如不睁眼呢。

    鲜艳的红占据了我全部的视线,血色水流凝成柔美的人形态,血红色的脸庞低头俯视我。

    同上次一样,没有眼睛,眼眶位置空荡荡,唇开合间看不见牙齿。

    她在说话,这是我的大脑告诉我的。

    可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浴室里除了水流声没有其它动静。

    她伸出了手,我想后退,但我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血色的手托起我的脸。

    血腥味更重了。

    我在这样的认知里感到眩晕,却偏偏没有晕过去,这让我感受到自己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强悍。

    这都不晕?

    要不然晕一下吧?我试图劝说自己。

    对于这种超出常理的情况,按照恐怖片,晕过去以后要么变成嘎嘣脆小点心,要么不晕过去变成嘎嘣脆的小点心。

    那还是晕过去比较好点,痛感较低。

    动都动不了了,还是晕掉更实在,但我的精神实在顽强,任我自己百般劝说也没有晕过去的征兆。

    我看到血色的唇开合,她在呼唤什么?

    视线里几乎只剩下她开合的唇,我的思维渐渐变得迟钝,我在想,她在说什么?

    我不懂唇语。

    她执拗地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没有眼睛她是怎么看着我的,但这不重要,毕竟她也不是人......嗯,是幻觉,幻觉发生什么都很正常。

    我这是做梦了。

    她在说——

    “露露。”

    视线模糊了片刻,我才发现是自己盯太久,以至于眼睛干涩流下了生理性泪水。

    她说话明明没有声音,我的脑子里却忽然响起一个陌生又让我感到异常熟悉的声音。

    温柔、成熟,正是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那一种类型,在我的脑子里响起。

    “露露。”

    我分不清哪一个是幻觉了。

    幻觉知道我的名字,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我眨了眨眼,莫名的悲伤袭击了我,以至于我明明恢复了行动能力,还是没有动弹。

    四肢发麻,连嘴唇都在发颤,我张开嘴,想问她。

    “你是谁?你到底是——”

    话被淹没在腥甜的吻里,我试图挣.扎,血色的水流将我的手绑缚在后。

    水流里出现一个新的头颅,同样长发及腰,面容精致,她张嘴,无声地念着我的名字。

    “露露。”

    我感觉浑身都在抖,几乎要站不稳,不是为了在我口中搅动的血色舌尖,而是因为这超出认知,会让人恐惧的场面。

    新的头颅也化出了新的身体,她从背后抱住我,她们通过地面的血色水流联结。

    酸软的舌头终于被放过,口中血腥味太过浓重,我有些想吐,却忘了动作,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们、到底是她们,还是她?

    又或者,祂?

    新分出来的人形水流只会搂着我的腰,将我的手握住,水滴从我身上落下。

    透明的。

    大概是先前洗澡时身上挂着的水珠。

    它融进血色的水流里,壮大祂的体型和规模,我眼睁睁看着地面的血色积水越来越高,几乎要高过隔断的门槛。

    花洒还在工作,我终于生出一点力气,强行在祂的束缚下按下开关。

    原本沸腾着似乎想再生出的新事物恢复平静。

    我急促地喘着气,心里想的是,太好了,不至于把奚蓉家的浴室给淹了,不然整个卫生间都像命案现场也太恐怖了。

    祂伸出手,另一个祂也伸出手,我低下头,发现她们的小腿只剩下一截,剩下的通过波浪晃动似的水流联结在一起。

    我想,原来,是祂啊。

    只有一个,虽然能一分二,但也总比被两个这样的存在盯上来得强。

    祂成了这个小空间里唯一的主宰。

    主宰着水、还有我。

    来不及想这些水到底卫不卫生,我在对未知的恐惧里一片空白。

    祂进入了深处。

    准确的说,是水,那些腥咸鲜红的血水。

    我在祂前后拥紧的怀抱里,身体一软,几乎要立刻遵循地心引力坠落,是身后的祂托起了我。

    面前的祂俯身,包裹住我颤巍巍的鼓噪心跳。

    好像不会变成嘎嘣脆了,但也另一种意义上地被eat了。

    我是在玩什么成人向游戏吗?

    退出键在哪?

    纯情三十七年,我没想到会在人近中年的时候碰到这么超越接受范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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