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 10、祂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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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求饶,可祂只用空洞的血色眼眶看着我,神态竟依稀有些温柔。

    疯了。

    祂的唇开合着,我听不到声音,却有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从脑子里往外爬,将我砸得头晕目眩。

    “露露。”

    我又看懂了她在说什么。

    “露露。”

    祂似乎说不了话,只能一遍遍无声地呼唤我的名字。

    “露露、露露...”

    一遍又一遍。

    固执的我们,一个努力呼唤,一个努力无视。

    我没有回应祂的呼唤,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样回应。

    祂好像慌了,我以为自己看到了幻影。

    一个又一个祂,从地面升起,半透的血水化成人形。

    我被祂前后扶着,在翻滚的血浪里,我没有太多力气,靠自己根本站不稳。

    祂实在越发过分了。

    水能做什么?

    在从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地面的血水被收拢,几乎完全贴着我的皮肤,它们是水,却仿佛有了生命和意识。

    在挑动神经、几乎覆去我全部意识的快意里,我抱紧了祂。

    我可能真的疯了,否则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这样希冀渴求一个拥抱。

    祂似乎又放松下来了,动作变得和缓,我昏沉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在床上。

    这让我松了口气,太好了,一切果然是梦。

    做了那样恐怖又涩人的梦,不论是哪方面都需要光来驱散,我赶紧开了灯。

    是梦吗?

    谁给我换上的床单被套?

    它们不是在洗衣机里面吗?

    意识混沌,我隐约还记得血浪涛声里,洗衣机的“哗哗”水声。

    我凝重地回忆、然后退出那些让人恐惧又脸红心跳的记忆。

    湿了。

    真完蛋啊。

    我看了眼床单被套,如果我没记错,它原本应该是床米色的床单。

    现在是藕粉色了,染得很均匀。

    我犹豫了一下,拉起一角仔细嗅闻,洗衣液留香效果很好,但也确实有淡淡的血腥味。

    不排除我口腔溃疡,闻到的是自己嘴里的味道,不过我好像...没有口腔溃疡。

    那可能嘴破皮吧,小伤口有一点血味很正常。

    我预备明天试探着和奚蓉提一嘴,看她反应确定她家床单到底是什么颜色。

    说不定真的是我记错了。

    精神状态不正常到记忆断片,产生那样的幻觉,记错事情也很正常。

    毕竟记忆可能会骗人。

    感知也会。

    窗帘被风吹起,我不知道窗户什么时候打开了。

    地面有浅淡的湿漉水迹,像有人赤脚走过。

    可能是我梦游了。

    窗帘撩起夜色一角,外面黑沉沉透不出一丝光。

    按照我的判断,现在大概是凌晨四点,世界最安静漆黑的时候。

    我醒得真不是时候。

    床底的暗影蔓延,坐在床上的人难以发现。

    黑影几乎凝成实质。

    灯没有关,我抱着被子,试图催眠自己赶紧入睡。

    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我把自己用被子裹起来,胳膊上的汗毛竖着,始终安抚不好自己。

    好像有什么透过床板、透过床垫,正在凝视我。

    错觉,都是错觉。

    奚蓉家的床底是空的,怎么可能藏...藏不了什么的。

    原本想下床倒杯水喝的我,不敢下床。

    不渴,我一点也不——

    欸,床头我什么时候倒了一杯水?

    窗帘被风又吹开了,风呼啦啦地吹着树叶,乱摇的树影被拉长扭曲。

    我赶紧收回视线,伸出一只手去够床头的水杯。

    影子随着我的动作探出床,余光里我看到浓稠的黑晃动,从床底贴着地面游动着探出一点。

    呼,错觉、错觉。

    我捧着水杯,让背紧靠床头,人坐到了枕头上。

    喝了一口温水,我终于缓了不少。

    温、温水?

    醒的时候我看过手机,奚蓉睡了,而我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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