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怀了我的崽GB: 18、喜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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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都快暖和了,怎么又想起要去做厚衣服?”

    殷海烟拉着他满街找铺子,沈清逐对她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颇有些无奈。

    “以后又不是没有冬天了,我要做一个能容两个人的鹅毛大氅,今年冬天,再也不用裹着被子看雪了!”

    提到“以后”,沈清逐的唇角肉眼可见地弯了弯,很快就眼尖地瞧见一家挂着招牌的裁缝铺子,示意殷海烟道:“那边。”

    殷海烟往那边望了一眼,左右两编一个粮油店,一个字画坊。

    她摇摇头,“不好,再找找。”

    沈清逐不知道她判定好于与不好的标准是什么,又连着找到了好几家,都被殷海烟否决,直到来了药堂对面的那家。

    这铺子名叫“天衣阁”,取“天衣无缝”之意,敢叫这么大的名字,想必也是有些真才实学的。果不其然,站在门外就看见里面人头攒动,进去之后,更是挤得没地方落脚。

    没想到年都过完了,这家的生意还这么红火。

    铺面不大,而且人太多,沈清逐一进去,就感觉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来气,他陪着殷海烟挤着排队,坚持了一会儿,就觉得头脑昏沉,胃里翻江倒海。

    殷海烟扭头看见他脸色煞白,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走,上对面的药堂去。”

    殷海烟拽着她的胳膊就外往走,沈清逐拦住了她,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冷静道:“我没事,不过是屋子里太闷了,我出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你看,排了这么久的队,就快要轮到你了,还是先做衣服吧。”

    殷海烟看着身后大排长龙的队伍,犹豫了一下,嘱咐道:“好吧,你千万不要走远,就在河边休息一会儿,我待会儿去找你。”

    沈清逐点点头,独自出去了。

    走出天一阁的门,他再也忍不住胃里的恶心,匆忙跑到河边,扶着一旁的大柳树,呕得天昏地暗。

    不知过了多久,这折磨人的感觉才逐渐消退,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背靠着树干缓缓坐了下来,调整混乱的呼吸,茫然地望着阳光下开始消解的河面。

    怎么会这样?

    这几天呕吐的频次愈发多,沈清逐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他也没干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吧?

    胡思乱想之际,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年迈的声音:“年轻人可是身体不舒服,让老朽给你把个脉看看如何?”

    沈清逐扭头看过去,只见不远处走来了一个游医,手中摇着虎撑,杆上挂着医幡,“医者仁心”四个字,在早春料峭的寒风中徐徐浮动。

    老人面容清癯,白发长须,一派仙风道骨。这让沈清逐想起自己的师傅,他稍稍犹豫了一下,看了眼不远处的天一阁门前没什么变化的队伍,走到老人面前,“劳烦您了。”

    游医讲究地在河边撑起了小桌子小椅子,给他把脉。

    刚一搭上沈清逐的手腕,他的眉头就皱起来,时间越久,皱的越深。

    过了一会儿,他让沈清逐换另一只手。

    他捋着胡子,抬起眼皮细细的打量着沈清逐的脸。

    沈清逐不由得紧张起来。

    难道是生了什么大病,可他并不是凡人啊,多年习剑,身体一直都不错,即便是来人间之后疏于锻炼,难道就要这么不幸地折损在这里吗?

    游医问他:“你近日可有嗜睡之症,容易乏困、头晕?”

    沈清逐点点头:“有。”

    游医“嘶”了一声。

    “可时常干呕,食不下咽?”

    沈清逐:“是。”

    这正是他近日的病症,一把脉便能诊出来,看来这位赤脚郎中医术是很不错的。

    游医的眉头锁得更深了,顿了一下,“你可当真是个男人?”

    沈清逐不明白问这个冒昧的问题是什么意思,愣愣道:“当然。”

    “奇了怪了这脉象……”

    游医嘴里喃喃自语,这让沈清逐心焦,催促道:“不管是什么病症,还请您告诉我。”

    游医收了手,摸着胡须,缓缓说:“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盘走珠,你这是喜脉啊,已经快两个月了。”

    “什、什么?”

    喜脉?!

    沈清逐表情有一瞬的空白,如平地起惊雷,毫无防备,劈得他浑身血液都干涸凝固了。

    快两个月,那不就是除夕夜那次……不,不对!

    他笑了笑,看向游医,声音镇静:“怎么可能呢,我是个男人,怎么可能诊出喜脉?”

    游医叹了口气,道:“虽是奇事一桩,但这世上本就是无奇不有的,你若是不信,便当我是医术不佳,另寻高明吧。”

    沈清逐脸色僵了僵,一时半会儿没法接受这个消息,只能告诉自己肯定是他医术不佳,诊错了。

    就在这时,殷海烟从天衣阁的人群中挤出来,她远远地望见沈清逐魂不守舍地站在河边,便加紧步伐跑过去,担忧道:“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沈清逐神思还有些恍惚,但是看见她担忧的目光,强打起精神,“好多了,你忙完了?我们回家吧。”

    殷海烟却拉住他的手往药堂走去,这一次她势必要带着他去看郎中。

    沈清逐内心生出一种没由来的恐惧,强颜欢笑道:“不用了,阿烟,这位郎中刚刚已经给我把过脉了,没什么事。”

    “真的吗?”

    殷海烟狐疑地看向旁边的郎中,郎中也看向她,又看看沈清逐,沈清逐紧张地盯着他。

    郎中会意,哈哈一笑,道:“是没什么事,也不用吃药,回去多休息多吃饭,别累着就行。”

    沈清逐松了口气,转头安抚殷海烟:“你听到了吧,真的没有什么事。”

    殷海烟也稍稍安了心,忍不住抬手摸摸他瘦削的脸颊,“好吧,没想到你以前都这么累,以后也别忙里忙外了,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沈清逐不自然地牵了牵嘴角,握住她那只手,朝桃源村走去。

    桃源村,几个村妇在向阳处晒太阳,其中有隔壁王家的嫂子。两人走得近了一些,便能听见几人的交谈声。

    一妇人道:“我怀我儿子的时候啊,可吃了不少苦头,刚开始什么都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直到快四个月才好点,妹子,你家这个可好点?”

    “这小子可乖安静了,我到五个月了都没什么症状,肚子也不显,还以为是吃胖了。”

    王家嫂子满脸笑,怀里抱着刚出生五个月的婴儿摇晃,婴儿开心地嘤咛着,沈清逐瞧见这场景却不由得眼皮一跳。

    殷海烟上去逗了逗咿咿呀呀的小婴儿,奇怪地发现平时很喜欢小孩子的沈清逐却心事重重地站在一旁,脸色发白。

    “青竹,你还不舒服吗?怎么这一路上,你都心不在焉的?”

    殷海烟作关心之语,沈清逐却仿佛是被吓到了一样,眼神闪躲,道:“我……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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