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回归的方式不太对: 17、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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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谢璟第一次主动前往喻青的住所。

    不仅他的侍女很意外,怀风阁的家仆也没想到公主突然到访,连忙小跑过来,行礼迎接。

    “小的去通传驸马……”

    “先不必打扰他,”谢璟道,“我方才在赏花,只是顺路来看看,驸马他在做什么呢?”

    他伪装的女子声线清清冷冷,自带贵气,家仆的头又恭敬地低下三分,道:“回公主的话,世子爷这会儿似乎是在后院练剑。”

    “练剑?”

    怀风阁内并无铺张奢靡的缀饰,门口只有苍劲有力的匾额。穿过连廊,入目是一片挺拔的修竹,青石铺就的路通往后院入口的拱门,谢璟走进去,才发现内里非常宽阔,树木中间,是一片类似武场的空地,一名侍女正在不远处站着等候。

    谢璟认得此人,似乎就是喻青身边那个得力的管事,叫做绮影。

    她平时都是在喻青的院子里?

    绮影听到脚步,不等家仆唤她,已经先回过头来,一眼看到谢璟,顿时也睁大眼睛。

    “……殿下怎么亲临此处?底下人也没通传一声,殿下恕罪。来人,快去沏好茶来,请殿下到屋里坐。”

    谢璟露出微笑来,道:“是我没有让人通报,只是过来瞧瞧,不想太麻烦。驸马他……”

    绮影与清嘉接触不多,虽然喻青和这位公主成了亲,但两人一直是分开起居,喻青去请安,也不会带上她。在喻青的嘴里,清嘉俨然是柔柔弱弱的小白花,这也好那也好。

    此刻真人就在眼前,对方的气质确实是温和沉静的,笑容里也没有任何居高临下的意味。

    “驸马正在练剑呢,奴婢去唤他。”

    不用绮影解释,谢璟自己也然看到了。

    隔着一圈树丛掩映,一个人影就在缝隙中游动。

    他不禁往前几步,穿过枝桠,只见那人翩然如惊鸿,轻盈而迅捷,一招一式,流畅自如,他手中的剑就像是有灵的神兵一般,时不时返射出一道尖锐的寒光。

    谢璟不懂剑法,也不是习武之人。但就算只是旁观,也能看出此人的剑法的精绝。

    明明身披华服时,也是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但只有拿出剑来,才能看清真正的风华。

    一时间,谢璟甚至没意识到那是喻青。

    他看到的是一个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剑气如虹的年轻将军。

    直到寒芒一闪,剑尖倏地向谢璟刺来,谢璟双瞳微怔,这才回过神。

    迎着剑锋往上,是一张清隽白皙的面容,眼尾微微挑起,眉峰入鬓,大抵是因为练得久的,额前的发丝有些乱,唇色与双颊都是润红的。

    谢璟被冲击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真是有些疯魔了,对着一个男人,竟然看出了面若桃花。

    而刚刚完成最后一式的喻青一顿,顺着剑尖指的方向,这才看清那穿着云锦轻衫的人,是清嘉?

    她连忙将剑铮的一声收回剑鞘,惊讶道:“……殿下怎么过来了?我在练剑,都没看到您。”

    喻青随手披上自己的外袍,到了清嘉身旁,没察觉到清嘉目光的闪烁。

    “我晚膳后在府中走动,想着没怎么来过这边,就来看看,”谢璟抿唇道,“还以为你在抄经,原来是在练剑呀。”

    “哦,”喻青笑了笑,“我抄经困了,想着清醒清醒,平时我晚上有空也会练的。别在这站着了,咱们去里面。”

    谢璟迈进书房,发现喻青没有说谎。一叠纸张就在宽大的书桌上摊着,他还真在抄佛经。

    喻青将外衣随手挂在一旁,谢璟发现他的腰身很细。

    特别是穿着一身束襟短打,更加明显。

    他撇开眼,转而去看喻青抄录的那些经文,字迹很熟悉,和他看到的书上批注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抄了这么多吗?晚膳吃过了吧?”

    喻青道:“嗯,我先收起来。”

    她有些汗颜,其实她抄的并不走心,也就最上面那几页是工整的,但凡往后翻翻,就凌乱了。毕竟只是按照安仁的话,多做些样子罢了。

    她快速将纸张收拢放在一旁,可不想让公主发现。

    好在清嘉并没有太在意佛经,转而打量了一下周遭,道:“驸马的书房很别致。”

    和文人墨客的雅舍不同,挂在墙上的不是书画,而是通体漆黑的几柄刀剑,旁边的小榻铺的也不是软垫,而是虎皮的毯子,置物架上不是平常的文房四宝,而是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是虎皮?”清嘉摸了摸。

    “嗯,是我亲手猎的。”喻青道。

    “真的?”

    喻青看着公主那微微上挑的眼睛,不知怎么,心中油然而生一股骄傲。她笑道:“十几岁的时候吧,好像是进山巡视,偶然遇到了猛虎,就射了一箭。第一次猎得这样的野兽,就留作纪念了。”

    清嘉奇道:“一箭就够了?”

    “嗯,用的就是这个,”喻青指了指墙上的黑色长弓,“这是我最趁手的一把弓,力道足够大,只要射得准,一箭就够了。”

    “听说这样的弓,一般人都是拉不开的。”清嘉说。

    “这把还好,因为我的力气不算大,”喻青说,“库房里有一把父亲的弓,比这个还好,但我用不惯。”

    谢璟道:“你的力气,还不够大?”

    他还记得喻青为他杀蛇的时候,抬手掷剑入木极深,御前最好的侍卫都未必做到。

    喻青坦然道:“论体质,我自然不如那些强健的武士,所以就得多精进技巧了。小时候父亲带我习武练功,我还总是耍赖,重剑拿着累,要换轻的剑呢。”

    清嘉道:“那老侯爷给你换了吗?”

    “唔……还真换了。”喻青笑笑。

    她三五岁的时候,虽然很喜欢学着兄长的样子比划招式,但是完全受不了磨炼,马步最多一炷香,铁剑举不动换木剑,木剑换更细的木剑……宣北侯总是拿她没办法:“这孩子天赋高得很,剑谱过目不忘,就是太能撒娇。”

    “不爱练就不练吧,”陆夫人总是嗔道,“能强身健体就够了,难不成还让青儿去打仗?”

    “看来侯爷是慈父了,”清嘉道,“以前在宫中,偶尔看到皇兄皇弟们跟着师傅习武,我都很羡慕。”

    别人可以弯弓搭箭、骑马驰骋,他只是待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面对无尽的不安和迷茫。

    喻青道:“嗯?殿下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啊。很多女子也习武的,你看……绮影,她自小也在府里长大的,功夫一点都不差。”

    谢璟渴望的只是真实和自由,真要让他习武,他肯定一天不到就嫌累,断然婉拒道:“……我体弱,还是算了吧。”

    “……也是,听侍女说,殿下常生病,”喻青不自觉放柔声音,道,“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以后臣也可以带着您学。”

    谢璟不过随口一说,喻青竟是要记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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