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姝色: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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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街上逛,给她介绍南州的风土人情,姝云听得津津有味,在糖画摊买了一只小兔子的糖画,心里甜滋滋的。

    南州好是好,但是姝云吃不惯这里的饭菜,赵牧承不过是听她随口说了一句,几日后借了福圆客栈的厨房,做了两道她在府里常吃的菜。

    色香味俱佳,比客栈厨子的手艺还好。

    “没想到赵县尉的厨艺这般好,好吃。”姝云夸赞道,多吃了一碗饭。

    见姝云吃得高兴,赵牧承心里跟着高兴,这般好看的姑娘,真想给她做一辈子饭。

    赵牧承是孤儿,很早就从军了,当过几年的伙头军,后来认识了义兄,跟着义兄南征北战,才有今日的成就。可就是因为行事莽撞,不会为人处世,从司法参军贬到这小小的县尉。

    他和义兄有一两年没写信联系了,也不只义兄在京中如何了,那仇有没有报。

    ……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下,侯府里的梅花开得正艳,是皑皑白雪中亮眼的红。

    侯府换了主,料理完安陆侯的后事,萧邺从别院搬回侯府,还是在燕拂居住。

    萧邺在蘅芜苑的寝屋中坐了良久,丫鬟每日都在蘅芜苑打扫,屋中一尘不染,但独独少了居住的女主人。

    萧邺将姝云曾经用过的锦帕攥在手里,就像她还在身边一样。他闭上眼睛,慢慢将锦帕覆面,轻嗅锦帕芳香,微微仰面,凸起的喉结缓缓滑动。

    两月有余,还是没有姝云的消息,到淮南之后,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

    她留下的衣物,气息在减淡。

    有时念她念得紧,夜里便抱着她的衣裳睡觉。

    萧邺每天都要到她寝屋坐一坐,回到燕拂居时,扶风等候良久了。

    “如何,可有她的消息了?”萧邺立在窗边,乌沉沉的眼宛如死潭。

    “不是云姑娘,是淮南王。”扶风他们跟丢了姝云,但在淮南发现了一件大事,急急回来禀告,“侯爷,淮南王似乎要谋反。”

    ……

    江面雾气缭绕,白茫茫一片看不分明,姝云置身在雾气中,耳畔传来马蹄声、兵刃声和厮杀声,像是混入了战场。

    她惴惴不安,迷茫

    地往前走,一匹骏马忽然闯入她的视线。马背上托着名受伤的将军,将军面朝下,伏在马背上,垂下的手上全是血,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奄奄一息。

    不知为何,姝云看到的竟是萧邺。男人奄奄一息,后面的敌军追了上来,将萧邺围住,带血的长矛直指向他,萧邺忍痛直起身来,他没有兵刃,手臂夹住刺来长矛,与敌人僵持着。

    锋利的长矛蓦地从他背后刺入,萧邺防不胜防,鲜血从嘴角流出。

    利箭如雨般,从远方朝萧邺射来。

    “哥哥!不要,哥哥!”

    姝云猛地坐起来,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涔涔,大口地呼吸着。

    第47章

    萧邺曾经在战场中受过重伤,从这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过征,逃离他身边这么多日子,姝云没想到会梦到他,平静的心因为这梦生出一丝波澜,扰得她心绪不宁。

    姝云好几日都难寐,去了香粉铺子里买了安神的熏香,她有些怀念霜娘配的熏香了。

    这日,赵牧承来找她,“有沈姑娘要的消息了。”

    姝云眼前一亮,跟赵牧承离开福圆客栈。

    “齐伯年事已高,是从县衙退下来的主薄。他知道沈姑娘要找的那位沈大人。”

    赵牧承领着姝云穿过几条巷子,巷口的茶肆开始上客,柿子树下放了张棋桌,一老一中年正下着象棋,围了好些观棋的人。

    白发老翁目光矍铄,理着长长的胡须,聚精会神地下棋。

    姝云和赵牧承站在人群中,等这一局棋结束。

    围观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熟人,还是头次有年轻的姑娘观了一局,齐伯瞧见面生的姑娘,微微一顿。

    “齐伯,打听个人。”赵牧承拉着齐伯离开,在隔壁的茶肆找了僻静的一桌坐下。

    齐伯咧开嘴,露出一口缺了的牙,“我知道,你昨儿来问过我。”他看向对面落座的姝云,问道:“丫头,你找沈宴之作甚?你是他什么人?”

    姝云道:“他是我父亲,我出生时,沈家遭了难,我们失散了。”

    不仅是齐伯,就连赵牧承也惊讶。

    姝云太想知道父母的下落了,她找了好久才遇到认识爹娘的人,满怀期待地问道:“齐伯,我爹他在哪里?”

    “他不在津阳县。”齐伯饮了一口茶,道:“早就被调走了。”

    姝云亮起来的眼眸黯淡几分。

    齐伯道:“十几年前,我们县新来了一位县丞,但只待了两年就被调走了,这些年旧的县丞走,新任县丞又来,前后换了有三四人,时间久远,有好些百姓都不记得之前的县丞了。”

    姝云问道:“那您知道我爹被调去哪里了吗?”

    齐伯摇头,“老头子上了年纪,再说已经多了十来年,都忘记了,好像是去了哪里治水。沈县丞精通木工,又会治水,在我们津阳县修了座廊桥,以前百姓过河,要么绕二里地去很远的桥,要么在河边渡口等船来,自从有了这廊桥,过河方便了。”

    修桥是沈宴之提的,也是他领着匠人一起修建,这功嘛,让上一任县令给全揽了,知道这廊桥来历的少之又少,津阳县的百姓都赞县令的丰功伟绩,齐伯有时想,这调来的县丞也是好脾气,一点也不计较。

    齐伯是真记不起来沈宴之调去了哪里,劝道:“不过丫头也别失落,慢慢来,这官吏调任是常有的事,今年在咱县,不定后年又去了别的地方。”

    姝云道了谢,跟赵牧承离开了巷子。

    津阳县被一条河隔开,河这边是县城,另一边是乡野村田,没修廊桥前,只有一座石桥,出行不便。

    姝云站在人来人往的河边,看着父亲修筑的廊桥,她初来县城时,走的就是这座遮阳避雨的廊桥。

    爹娘一家在津阳县生活过两年,姝云庆幸没有找错地方,她不能着急,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爹娘。

    她还有哥哥呢,戴在胸前的玉坠子就是哥哥送的。

    赵牧承道:“沈姑娘放心,我已托人四处打听他们的下落了,只要还在南州,很快就会有消息。”

    姝云心里一暖,看向高出她一个脑袋的男人,微微一笑,“谢谢赵县尉。”

    活了十七年,姝云没见过亲生父母,甚至认贼作父,她不知道父母和哥哥长什么样子,南州茫茫,寻人宛如大海捞针,她一个弱女子没有方向地奔波,太危险了,便打算在津阳县暂时歇歇脚,等有爹娘消息之后再启程。

    姝云没住客栈了,在赵牧承的帮助,她找到了爹娘曾经住过的地方。

    宅子在租赁行挂着,姝云买了下来。一道水渠贯穿整个县城,白墙黛瓦的宅子坐落在水渠边,一进一出。

    宅子里有架木秋千,经历风吹雨打,木头腐朽,已经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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