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妻: 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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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时分,弯月渐渐隐去,唯有几粒萧瑟的星子闪烁在空中,青蛙的叫声和蝉鸣声相互应和,此起彼伏,扰得颜霁越发难眠,盯着床边的帷帐发呆。

    已是第二日了,距那告示上的时间仅十余日。

    无论明日茯生的答案是什么,她都得做好万一,救自已于水火之中。

    若是他能将那玉佩交来,去当铺里典当几钱最好不过,待她攒够了钱自然会赎回,又或是待他自拿了银钱来换亦无不可。

    至于那日要他嫁来的话,不过是句冲动之言,逼他快些下定决心,他那样难伺候的人,何人能忍受?

    理好脑袋里乱糟糟的思绪,颜霁才生出些困意来,下意识地翻身,攀上娄氏的胳膊,阖上了眼睛。

    半梦半醒间,耳边缠绕着嘶嘶的哮鸣声,如同一组老旧的风箱拉个不停。

    颜霁被吵醒,睁开眼睛,径直看向声音的来处。

    ——娄氏。

    此时的她双眼紧闭,浑身抽搐,长大了嘴巴,急促的呼吸着,如同一条被扔在岸边,远离水源的鱼儿,颜霁被惊得爬起,立刻伸手轻抚着她的心口,趴在她的耳边,试图将她唤醒。

    “阿娘!阿娘!”

    此时屋外的裴济已然醒来,那日的遇袭早已让他不得安眠,时刻保持着警惕,稍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刻作出反应。

    “可是哮症?”

    裴济隔墙问道。

    “我......我不知。”

    颜霁心急如焚,她从不知哮症竟会在半夜时无缘无故的就犯病了。

    “点灯,将症状一一说来。”

    颜霁依言照做,忙下床,端着灯映在床榻内,仔细观察。

    “阿娘好像喘不上气,浑身抽搐,手都蜷缩在了一起,攥的很紧,我拉不开。”

    裴济了然,此病当是哮症无疑,随即交代,“将人平放,从喉处向下顺气至腹部,反复作之,若能将人唤醒最好,一呼一吸,放慢拉长。”

    颜霁立刻照做。

    “阿娘,你慢慢来,一口一口吸气,你摸摸我,别害怕......”

    颜霁不停地唤着她,一下一下给她顺着心口,呼吸之间缓缓交替,眼眸中渐渐泛起了晶莹。

    “阿娘,你快些醒来,我还没跟你学绣活哩?你不是要我学吗?我学了便给你绣只肥鸭子,等鸭子长大了,烤着吃好不好......”

    肥鸭子?

    屋外的裴济扶额,不想这前日还粗鄙不堪逼婚要钱的小娘子,此刻也有这般脆弱流泪的一日。想来是因着这娄氏与她为母十几载,待她和善宽仁,不似那夺他性命的卢太主残忍无良。

    “晚——娘——”

    “阿娘!”

    见她终于睁了眼,眼眶中的泪珠再也忍不住了,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有娄氏一个亲人,也只有她还能让她体会到父母的疼爱,不至于在这个时代里毫无希望的沉没下去。

    “别——别哭——”

    颜霁慌忙点头,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珠。

    “阿娘,你别说话,慢慢呼吸......”

    颜霁跪坐在床边,慢慢带她调整呼吸,亲眼看着她平缓了呼吸,僵硬的身体慢慢恢复,一吐一吸之间,娄氏轻轻拍了拍了她的手。

    “阿娘,还难受吗?”

    颜霁将人扶起,小心翼翼倚着床榻。

    娄氏摇了摇头,为她展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好多了,可是吓着你了?”

    颜霁眨眨眼,“你没事就好,等会儿我去寻小沈先生来看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犯病了?”

    “不碍事,”娄氏缓了缓,“从前也有过,歇歇就好了,用不着去请先生来看。”

    虽是这么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颜霁却是放心不下。

    守到天色微亮,晨光丝丝缕缕透进屋内,缭绕在半空中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尽,娄氏瞧着趴在床边歪脑袋的女子,拍了拍,“睡会儿罢,有事阿娘喊你。”

    颜霁眨了眨眼睛,晃晃脑袋,清醒了精神,凑近了看她,“还难受吗?”

    “长不大了,”娄氏笑她,摸了摸她的额间枕出的红印,顺了下耳边的碎发,“不难受了,睡会儿罢。”

    颜霁见她神色如常,才爬上床榻,安心睡了会儿。

    “项氏!”

    “项氏!”

    颜霁心头一颤,从睡梦中惊醒,顾不得思考这陌生怪异的称呼,却下意识的觉得这是唤的自己。

    四处一扫,床榻内侧不见娄氏,扯开帷帐,还未下床,一眼便注意到了倒在门边的人。

    颜霁跳下床,来不及穿鞋,立刻飞扑到娄氏身旁,急声唤道,“阿娘!阿娘!你别吓我!可能听见?”

    裴济看着跪在地面上惊慌失措的女子,此刻虽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却不似往日那般令人厌弃,倒令人觉出几分情味来。

    “将人平放,指按人中。”

    颜霁下意识地照做,恍恍一瞬,娄氏悠悠转醒。

    “真是......吓着你了......”

    “我扶您上床歇会儿。”

    颜霁只顾着摇头,神经紧绷,仿佛下一瞬就要裂开了。

    -

    安置好娄氏,颜霁再顾不得旁的,同家中唯一的男人交代,“我去请小沈先生,若有事烦请您多照看。”

    裴济挑了下眉,她倒是会安排。

    “可。”

    颜霁施礼,“多谢您!”

    话毕,提步便跑。

    不多时,裴济只听得咚咚的脚步声,紧接着便见那项氏拉扯着她口中的小沈先生跑进了内屋。

    沈易静静把脉,片刻,问道,“娄大娘今日可曾接近花粉一类?亦或是外出受了凉?”

    娄氏无力的摇摇头,“这几日也没受凉,去后山洗衣也是挑着时候去的。”

    沈易听了,略作停顿,“烦请大娘换只手,我再请脉。”

    颜霁的心猛然一提,手指不自觉的握紧。

    床榻上的娄氏也生出了不安,抬眸看向一直守在床边的颜霁,见她朝自己果断的点了头,方才伸出了手。

    颜霁的嘴唇紧抿,眉头紧皱,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把脉的手,眼神中满是焦虑不安。

    稍待片刻,沈易终于松了脉,拿出药箱中的银针当即施针。

    十几针,扎得娄氏额间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眼中空洞迷离,渐渐阖上了眼睛。

    两人走到外间,沈易还未开口,颜霁已经等不及了,她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这可是哮症?多修养些时日可能好?”

    沈易摇头。

    颜霁的脑子乱成了一团,又同沈易重复一遍夜间的症状,浑身尽是不安。

    沈易没有错过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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