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前夫三千里: 14、014 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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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的吐息贴着耳尖,撩起些难耐的痒意,实难让人相信,他并非故意。

    摛锦曲肘欲挣,身后人却得寸进尺,竟将下颌抵上她的肩颈。荒草野径上,青丝缭绕间,二人身影交叠,若教旁人远远瞧见,指不定要误作是哪对野鸳鸯正耳鬓厮磨。

    她恨恨地咬牙,横眉睨去,却撞见一双沉静的眸子。

    “左数第二棵树。”

    几是话音刚落,精巧的弓弩便已上弦。

    摛锦绷得笔直的身子一点点向后倾去,如依偎般贴进他的怀里,只是挨至最近,仍未寻到合适的角度。索性将弓弩左右易手,直起腰,回身抱去。右手攀着他的脖颈,左手握住弓弩,自他后腰,沿着脊骨,一寸寸斜向上移。

    燕濯僵了一下,配合地垂下眉。

    原是清浅淡雅的月麟香,便因这过于近的距离变得浓郁起来。

    哪怕克制地将呼吸放至最轻,仍阻拦不了香气不由分说地闯进他的鼻里,将思绪搅成一团乱麻,后牵引着一具仅剩本能的躯壳,沉溺进这惑人的香中。

    落在她腰间的手再度束紧,眸光外,只余莹白肌肤上那颗殷红小痣。

    “咻——”

    弦动箭走,穿林打叶。

    而后准确无误地刺进皮肉之间,不肖几个呼吸,便有猎物从繁密的枝叶间跌落,四肢惊颤几下,渐渐僵直不动。

    “又自尽了。”

    摛锦收起弩,扫了眼扎在大腿根部的短箭,不禁生出些烦闷,可抬眸望见他同样紧皱的长眉,那点愤懑又倏然消解。

    留不下活口人证,最头疼的该是他才对。

    依照惯例,她当冷嘲热讽几句,只是那人已翻身下马,查验尸首去了。

    尸首没有遮脸,装束与街边的游侠无甚分别,将身搜遍,莫说是刺青、信物,便是连多余的两个铜板都凑不出。

    摛锦悻悻地收回目光。

    也是,能在确定无法脱身后,第一时间自尽的专业刺客,哪会将那么大个破绽带在身上。

    她正要催他快走,却见那人从尸首腰侧抽出长刀,上下翻看两眼,确定没特殊印记,便反手插回自己的刀鞘。

    “一把烂铁,也值得捡回去?”

    “凑合用用。”

    愈发像个不讲究的泥腿子了,摛锦想。

    垂眉又见他像块木头似的杵在原地,辨不出是什么神色,许是盯得久了,目光竟不慎和他碰上,那人当即转身,跨上另一匹马。

    摛锦摩挲着手中缰绳,沉吟片刻,得出结论——不觉从死人身上抢刀晦气,却觉与她同乘一骑晦气。

    嗤,难道她与他同乘,便会觉得是荣幸吗?

    她夹紧马腹,催着马快走两步,将旁边人甩脱半个马身,可不待眉心松开,余光中便见他不紧不慢地赶上来,咬了下唇,转而挥起马鞭,马儿由走变跑,飞奔出去。

    这下,总能证明是她瞧不上他了。

    摛锦目有得色,只很快便维持不下去。

    原本刻意隔出的跟踪距离被急剧拉短,待她反应过来时,只余下三两棵寥落的树,稀疏的枝叶压根遮掩不住什么,她轻易望见王家搬迁的队伍与一辆牛车运送的棺木错行,同理,他们也轻易望见了她。

    马身勒停,奈何十数道目光已齐刷刷地投来。

    想着尾随王家的刺客已被铲除,她心一横,驱马走入人群,面向牛车上坐着的木老三,硬着头皮质问:“你收了我的银钱,还欠我一副棺木,怎的我要的棺木还未做好,你便先做起旁人的生意了?”

    “是我出价不够高,还是你这贼店家,刻意慢待于我?”

    木老三眸光微闪,下了牛车,不动声色地将车上另个伙计挡在身后,拱手道:“云财主误会了,老汉绝没有那个意思!”

    “只是老汉的铺子也不单同云财主一人做生意,凡事皆有先来后到,这棺木是丰岭村何家半月前订的,如今到了期限,于情于理也该给他送这一趟。”

    木老三微微抬眼,不解地问:“再说,云财主不是前几日才领去一副柏木棺,虽说第二日又来下订,可、可这副,也是急用?”

    身后的马蹄声愈近,不必回头也知,是燕濯那厮。

    一时间如芒在背,摛锦不由语塞,含糊地应声:“差不多吧。”

    她略过这茬,驱马向牛车靠近,木老三躬着身子,随着她的方向,一点点地腾挪步子。

    摛锦忽而抬手,在棺壁上敲了敲。

    木老三适时陈述道:“这是杉木,质轻,虽没松木、柳木易腐,但比起柏木,还是差得远了。”

    她微微颔首,似是没了兴致,将要调转马头。

    木老三心下才定,突兀一声闷响闯进耳里,他急急抻长脖子,就见摛锦单手握着剑鞘,将棺盖撞开。

    “云财主这是做什么?”

    摛锦扫过空空如也的内壁,朝后方人轻摇了下头,这边只淡声道:“随意看看。”

    木老三敢怒不敢言,闷头将棺盖归位,爬上车架,就拽起缰绳,催牛快走。

    另一边的王家神色莫名,敷衍寒暄几句,也要告辞。

    谁知燕濯倏然拔出刀,刃上泛起寒光,仅是一瞬,便架上了王员外的脖子。

    “不急走,本官怀疑,是你杀了王瑛。”

    摛锦微愣一下,诧异地望过去。

    王员外面色青青白白,大气都不敢出,驾车的仆从登时跪了一地,剩下个员外夫人捏着帕子,一边抹着泪,一边喊着冤。

    “大人明鉴,都说虎毒不食子,我夫妻二人历来行善积德,在平陇县颇有善名,如何会对自己的独女下此狠手?”

    燕濯此刻端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冷声道:“可本官听说,王员外是一口一个孽女,恨不得王瑛最开始就死在外头。”

    “那、那是他嘴硬心软,实际他比谁都伤心,是不是?”

    员外夫人往他后腰处用力一拧,王员外眼里立时榨出两滴泪来,僵着一张脸,想点头又忧心被锋利的刀子剐去皮肉,只敢将两颗眼珠子上下摆弄。

    “哦,原是如此,”燕濯的眼底浮现出讥诮之色,从怀中取出一纸黄符,道,“那这镇压厉鬼的符咒是怎么回事?若非你们做贼心虚——”

    “不、不是!”员外夫人脸色煞白,尖叫道,“这是安魂符,我是想让瑛儿好好安息。”

    “道家讲究以笔通神,以符载道,笔法不可倒、不可断、不可复、不可逆,需一笔完成,但这张符,却将这些禁忌触了个遍,”燕濯似笑非笑道,“就算这是安魂符,也是张毫无作用的假符,足见安魂之心不诚。”

    员外夫人嘴唇翕动几下,却再无可辩驳之言吐出。

    燕濯微微侧目,扫过瑟缩在牛车上的木老三,以及躲在木老三身后的小工,手腕稍动,刀刃与皮肉又紧实一分,已在其间压出一道褶痕,若再近毫厘,定然血溅当场。

    “事情既已明了,本官这就将人犯带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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