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 4、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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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低沉一声。

    温荔棠哦了声,忽然想起来,“我差点忘了,是个小学妹陪我来的。”

    沈芙礼被牵着手带进去,她始终垂着眼,不在房里四处看,只是安静的,温和如一泓静默的泉。

    “学妹是今早来陪我拿资料的,伽城,文和的分析案就是她翻译的,你们稿子过了,还行吧?”

    “剩下的稿子在哪儿……”

    “怎么不抬头看我。”他的声音有点哑,似乎有点感冒。

    沈芙礼咬了咬唇角,抬眸。

    男人穿得随意,一件黑色连帽卫衣和灰色休闲裤,碎发有些乱,脸色有点白,唇色却有些红。

    手表,袖扣都搁一边,手旁搁了杯黑咖啡,桌上翻书的页码被一盒纸巾压着。

    看不清眼底情绪,只是略带思索的对上她的目光。

    “你……们认识?”温荔棠惊讶。

    “她可能已经忘了。”应伽城嗓音不咸不淡,却像呛人。

    眼睫微垂,沈芙礼先败下阵来,“应,师兄。”

    “师兄?”温荔棠挑眉,选了桌上一颗草莓塞嘴里,“你导师实验室的?”

    “学生物的啊,英语翻译那么好,我以为是外院的呢。”她走到应伽城旁边,随意拿起桌上放的那本书,念出来,“献给梅赛德斯。”

    “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类书了?”

    “坐过来。”应伽城指了指小餐桌对面的座位,对温荔棠的询问并不回应。

    沈芙礼维持着礼貌,克制回,“不用了师兄,你把要翻译的材料给我吧,我拿了就回去。”

    揉了揉眉心,应伽城仰靠进沙发里,卫衣领子往上露出一截冷白喉骨,穿着随意而年轻,仿佛还是大学生。

    “你怕我?”他问。

    沈芙礼摇头,“不是的,我不打扰你们。”

    “上次回去后,你没再联系我,因为撞见了那件事,所以在你的心里我是坏人。”他声音平缓,像浅滩里的水流。

    该如何面对,沈芙礼想说这些都不是的,不是因为他是坏人,而是因为她无力改变,无论是高中还是现在,他们的结局不会有变化。

    她在他的世界之外,隔岸观火,见他声色犬马,乱花渐欲。

    而她靠近他需要花费力气,费尽心思掩藏,然后用极漫长时间掩盖,让自己变得平静无虞。

    其实不见面的那七年,她也有设想过美好结局,她天真的以为自己病好了,就可以勇敢的去爱的。

    可是……太难。

    他身边的女生永远都那么优秀,漂亮,林茜是这样,温荔棠也是。

    看见他与别人在一起,她心底,也是难受的。

    所以,不见,不靠近,是最好结局。

    “师兄是不是坏人,不因我评判而生效,我不害怕你,也不一定代表,我非得靠近你。”

    “学姐很好,你也很好,祝福你们。”沈芙礼转身就往外走。

    “祝福什么。”应伽城声音有点冷,“沈芙礼,你又在想什么?”

    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应该是杨粤西他们告诉的吧,不过没关系,他没有一点印象,他应该不记得高中有这样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孩爱慕他。

    温荔棠看见应伽城的表情,心底警铃大作,却也还是不情不愿开口,“学妹,你瞎祝福什么呀。”

    “伽城,是我表哥。”纵使她没有一日放这关系在眼里,他们也并无一丝血缘关系。

    脚步一顿,沈芙礼有片刻错愕。

    回过神来时,温荔棠已经伸手把她牵回来了,“在这儿陪我们吧,等会给你资料。”

    “今天伽城也要去南大,他载我们回去。”

    长指压了压太阳穴,应伽城咳嗽了声,随手揉了把黑发,压住感冒那点儿鼻音,“嗯,和我们一起。”

    “沈芙礼。”

    好像理所当然的说出她的名字之后,他便坦然的连名带姓的喊她。

    卷了卷衣袖又松开,沈芙礼回,“师兄。”

    “吃早饭没。”他问。

    “吃了。”

    黑咖啡换成了感冒冲剂,应伽城一手肘撑着下巴,一手拿调羹搅动。

    “我喊医生过来。”温荔棠担心,絮絮叨叨,“你出差也不好好照顾自己,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还得了感冒。”

    “不用。”脑袋有些昏沉,应伽城撩了撩眼皮,一抬眼还看见那别扭的小姑娘还站那儿,有些好气又有些想笑,“坐啊,我是鬼,你这么怕?”

    沈芙礼挪了挪脚步在旁边小沙发坐下。

    抬手从几个小药瓶里倒了一堆白色药片出来,兑着感冒冲剂,应伽城准备喝了。

    沈芙礼看见那堆药片,脑海里又浮现出她曾经吃药那些场景。

    鬼使神差的,沈芙礼上前几步,从兜里摸了一颗橘子味的水果糖放在应伽城手心里。

    橘色的小硬糖在那堆药片旁边,孤零零的。

    “吃这个,不苦。”女生的声音干净清澈,独属于南方人的调子,柔和极了。

    愣了下,应伽城掀眸看她,少女的眼睫又浓又密,皮肤细腻白皙,气色比初见时要好些了。

    只是一堆维生素和甘草片,本来也不苦。

    咬着糖纸撕开,应伽城丢进口中,吞药片的时候含糊了下,差点没把硬糖也吞下去。

    他算是想通了,这姑娘想着谋杀呢。

    却也没说出口,橘子味的甘甜解了丝维b的涩味,口腔齿壁都是香甜的橘子气息。

    舌尖顶了顶脸颊,起身随手捞了件冲锋衣,单手插兜,略过沈芙礼,男人声线低沉好听,夹着点戏谑,“还算有点儿良心。”

    耳廓一阵发热,沈芙礼坐在原位,轻轻搅了搅手指。

    “去哪儿,阿梵!”温荔棠立刻追上去。

    “你生着病还没好呢。”

    也不知是不是发了烧退了,此刻应伽城嘴唇红得有些不正常,衬着脸色,有点像艳鬼。

    不过也是,绝色。

    应伽城没把这点儿小感冒放眼里,有些不耐烦,“你管,温荔棠管好你自己。”

    刚走出客厅,脑袋就一阵发昏,差点原地晕过去。

    一手扶住门框,应伽城服了,“见鬼了。”

    温荔棠伸手扶他。

    皱了皱眉,“别碰。”

    发完消息给助理,有点大少爷脾气犯了,他说话语气阴阳怪气的,“里面的,还坐着那位。”

    “你杨师兄教真好,尊老爱幼一点不懂啊。”

    尊老。

    指他吗?

    沈芙礼忽然好想笑,怎么这人有时候还是那么幼稚。

    “翻译稿子要不要?我让助理撕了。”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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